一见面就要上前扭打,只有展行笑嘻嘻的,没有恶意。 “先上船再说,东西呢?别闹了,女人!这事不能怪他。” 折腾了近半夜,已快十二点,林景峰不打算再待下去了,必须先找地方整备。 张帅小声道:“在我们最开始挖洞的地方。” 林景峰半信半疑地点了头,众人上船,在海边靠岸后,张帅拿钱打发走船夫,带着他们回到盗洞口处。 繁星灿烂,布包上蹲着一只正在洗脸的猫。 “喵——”猫见有人来,跳进盗洞内,消失了。 展行:“哟,又是它?” 张帅笑道:“小家伙从哪里出来的?”说着上前,抖开包袱,直到此时,林景峰藏在外套里,握枪的一手才渐渐放松。 “在这里分?”张帅问。 林景峰四处看了看,躬身坐下。 摊开的布上放满青铜、玉器,以林景峰的眼光,知道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林景峰问:“是由我去卖了平分,还是在这里分了?” 丽丽疲惫道:“分了,分了散伙。” 林景峰点头,本来这队人就彼此不认识,出墓分宝是最好的办法。 林景峰清点完毕,去掉磕碰碎的,一共二十七件:“每人先选一件合意的,剩下盲摸,张帅把东西带出墓,零头三件算他的,建伟的份给丽丽带回去。” 丽丽又哭了起来:“人已经死了,我要东西还有什么用——” 展行同情地说:“你既然喜欢他,刚开始还对他那么凶。” 林景峰淡淡道:“不用?正好,那就平分了。” 丽丽跺脚道:“不——” 数人各取一件东西,轮到林景峰时,他看了展行一眼,展行会意,点了点一个双头飞鸟铜壶,林景峰收了,又拿出包里的白玉龙纹配,交给展行:“这是你们漏下的,算进公货里,给他。” 众人都没有意见,林景峰又把随葬品排好,用布一蒙。 “轮流取。”林景峰道。 张帅,丽丽,展行依次隔着布摸了摸里面东西,林景峰便从布下抽出古董,交给他们。 最后三件给了张帅,林景峰收好东西:“先找个地方住,吃顿散伙饭,明天再别过。” “那里有租船的,我看到有渔家酒店。”张帅道:“走,我带大家去。” 奔波了十八小时,都累得很了,自然也无异议,四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海滩,朝着最近的村庄前进。 又走了近两小时,抵达海边渔镇,数人围坐一桌,点了菜。 虽已入夜,然渔村的宵夜是有得吃的,偌大一间酒店里就只有他们这桌,展行心花怒放,和张帅谈笑风生,反正死的不是他男朋友,也没什么可哭的,丽丽犹自眼眶通红,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等我回去把照片洗出来,邮寄给你们。”展行笑道:“大家干杯。” 林景峰端起杯,丽丽勉强碰了碰,各喝了点啤酒,想起来时照片上五人,散伙这会却少了一个,当即更伤心了。 海鲜味道很不错,小鲍鱼外加大对虾,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 吃了饭,林景峰:“AA制,把发票开过来。” 丽丽:“……” 张帅喝得脸通红,忙道:“哎不劳烦三爷,我请了!” 张帅醉醺醺地搭着展行肩膀,称兄道弟:“小贱兄弟!别人都说,你老哥我,别的不行,胜在人实诚!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展行嘿嘿笑,是的是的,林景峰开了两间标间,淡淡道:“可以了。”说毕把展行拖了过来。 俩标间? 张帅的酒马上就醒了,丽丽怒道:“这怎么住?” 林景峰:“你和张帅一间,我和我徒弟一间。” 丽丽:“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三爷!让这家伙和我睡一间?” 林景峰摆了摆手,张帅道:“这叫什么话!我可不会碰你。” 丽丽要上来揍,林景峰说:“你把他男朋友弄丢了,正好赔他个,睡了,明天八点起来坐车。”说毕再不理会二人,搭着展行回房。 一楼,酒店标间。 林景峰开的房还是海景房,且坐落在酒店背后一楼,正对着远处的海滩。 夜里潮水声哗哗响,海风吹来,甚是惬意。 展行先洗澡,林景峰坐在桌边整理东西,把腰包里的盗墓配件取出来用干布擦拭好,再放回去。 “师父……拉拉拉……”浴室里传来展行的声音:“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林景峰漫不经心道:“上海,销赃,我的另外一只手套呢?” 展行:“拉拉拉……给我,我喜欢。” 林景峰转卡盘时摘了一只露指手套扔给展行,展行便一直收着。 展行叽里咕噜唱歌,林景峰取出背包里湿透的藏经文,小心地摊开铺在桌上,翻过经文,看到了展小贱的杰作。 林景峰:“……” 林景峰怒道:“展小贱!” 展行:“什么事,师父?” 林景峰:“没什么,你先洗。” 他把经文折好,湿漉漉地便塞了回去,在床上躺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展行洗好澡,换林景峰了,展行哼着歌,坐在落地窗前,玩手里的白玉龙纹配。 潮去潮生,海水的声音夹着清爽的风吹进房内,吹得窗纱微微飘起。 可怜哦……展行想到了葬身乌贼腹的建伟,盗墓真是个高危行业,林景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够钱,不再玩这个。 “小师父。”展行说。 他抬头看着半开的落地窗,窗户上现出自己的倒影,以及浴室中,被灯光投在玻璃墙上的,林景峰健美的男子身影。 “什么?”林景峰迷茫地问。 展行说:“你的目标是赚到多少钱……妈呀——!” 落地窗外,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只有半个身子的男人。 那男人仿佛被夜色生生砍掉了一半,头与脖颈是完好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上,正是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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