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知道了。” 林景峰看了一眼腕表,建伟与张帅气喘吁吁地绕了一圈跑回来。 “潮汐。”林景峰说:“建伟下来的时候是清早,按八分算潮法,今天是十月廿一,小潮,我们只是暂时被困住,不用担心,外面的门还会再打开的。” 展行与丽丽马上就明白了,展行说:“是用潮汐能驱动的机关?” 林景峰点头沉思,这座环形大墓依山傍海,看样子有一半在地底,正是利用涨潮时的水流驱动,每六个时辰整座环形墓旋转一个角度,天干地支,与月升月落,潮退潮生相楔合,经过一个固有周期,又回到原点,历经千年而如一。 林景峰朝众人解释了自己的推测,又吩咐道:“继续开锁,不用担心。”他又看了建伟一眼。 如今外围石墓一旋转,封住来时通道,建伟便无法再出去,只能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丽丽小心地将六合子午岁星盘拨弄好,吁了口气。 林景峰看表,时间已过去两个半小时,展行倚在墙边打瞌睡。 “三爷。”丽丽道:“你是领队,你发话,进哪个室?子至亥,十二间房。” 林景峰收起展行的手机,张帅插口道:“三爷,这十二间房都是放随葬的耳室?” 林景峰摇头:“我也不清楚,应该不全是,但起码有一个能通向中央墓室。” “室与室多半是互通的,也有可能有机关。”林景峰扬眉道:“这里还有谁是新手?借新手运用用。” 丽丽手臂绞在身前,说:“建伟,上,你第一次下斗,选个地支,看看是机关还是随葬品。” 建伟忙道:“我……我不,别想坑我,我不选。” 展行说:“我算新手么?” 林景峰说:“你应该不算了,那你选个也行。” 展行走上前,手指碰了碰“戌”,林景峰说:“现在是辰时,辰戌相冲;我们站的是东面,少阳壮于卯,衰于辰,相损。” 展行:“什么意思?很不错吗?” 丽丽噗一声笑了起来,林景峰嘴角抑制不住地微翘:“确实很不错。” 丽丽道:“大凶之兆。” 展行:“哦,大胸罩,那我再选个?” 林景峰道:“不用了。” 他把戌位旋到石砖正上,食指按下子午岁星盘中央,令它微一凹陷下去。 环形石廊隆隆巨响不绝,墙壁朝后退开。 林景峰把一截灯管抛进了室内,白色的冷光中,两座金铜仙人分侍左右,捧盘低头。 没有任何异常。 林景峰搭着展行肩膀,走进墓室。 室内有四樽金盘铜人,两旁摆了石架,架上是青铜刻的摆件,密密麻麻。 林景峰手持光管照去,只见摆饰俱是大小不一,神态各异的青铜制品,无一例外,全是猫。 张帅伸出手动了动:“什么意思?”他拿起一樽铜猫,发现两边架子上都是猫。 林景峰说:“把灯点上。” 展行数了数架子上的猫,足有上百个。 张帅问:“现在?” 林景峰说:“可以,但不要带走太多,里面估计还有别的。” 受潮汐机关所限,这座墓穴不像大多数阴宅,能够来回运送赃物,林景峰的直觉告诉他,进来不能太贪心,说不定毕生来过一次,便再没有机会了。 数人解开包,开始收拾东西,丽丽麻利地抖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上面印着感谢支持环保,朝袋里开始扔东西。 丽丽拿起一只猫铜像,左看右看,嘀咕道:“这是什么怪猫。”她只觉这墓里的雕刻都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铜猫表情远不似平常所见的家猫般可爱,反而犀毛利眼,表情狰狞,两只青绿石嵌的眼睛更是摄魂般令人心底发毛。 展行在架子上发现了什么,蹲了下来,见到黑暗中的一点绿色。 林景峰站在密室内的墙壁前,仰头审视。 展行与架子最底下,半卧着的一只猫四目相对。 这只远远不像其余摆设,它的双目怒睁,猫瞳中流转着琥珀色的光,每根毛都刻得纤毫毕现,唯有颜色是青铜的。 展行掏出手机,朝它拍了个照片。 咔嚓,闪光灯一亮,猫瞳缩成一条缝。 展行:“?” “喵——”那只猫猛地一抖,全身青铜色的灰尘散开,现出棕黄色的毛。 活的! 所有人转头,展行也被吓了一跳,朝后摔倒,架上那只猫蹲着的位置空空如也。 林景峰:“怎么?刚刚是你在学猫叫?” 展行:“不是啊,是一只猫!” 林景峰:“……” 展行:“活的啊!你们没看到吗?架子上有只活的猫!” 丽丽嘲道:“少来,这里怎么可能有活猫?” 展行起身道:“真的!相信我啊!” 建伟嘲笑般地看着他,林景峰问:“什么颜色的?和铜刻一样?” 展行:“屎黄色的!一直蹲在架子最底下看着我们,刚刚跳走了!” 林景峰:“……” 丽丽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骂道:“别吓唬人!” 林景峰躬身,用手电筒照着,看到架子底部积了一层灰,展行指着铺满灰尘的中间,一处干净的地方叫唤道:“就在这里!” 林景峰:“你拍照了?” 展行这才想起来,忙调出手机照片,给队友们看了一眼。 “活……活的?!”张帅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林景峰道:“可能有其他的入口或者出口,把架子搬开。” 数人合力推开石架,在背后发现一处狭小的暗门。 “张帅打头,进去看看。”林景峰又说:“有情况马上一起退出来。” 张帅举着灯管,躬身爬进暗门后的密道。 身后是展行,再之后是林景峰,林景峰进密道时又怀疑地看了架上的灰尘印一眼,心内生出念头: 它在这里蹲了多少年?怎么会积出尘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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