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摸来摸去,展行马上会意,掏出打火机,卡擦一声火星在引线中不断延伸,继而烟雾四迸。 展行几乎能感觉到通道里产生了一阵震动。 大门被炸出一个小缺口,林景峰又掏出便携式的卡口合金机械,卡在石门里,拉长了手柄,开始用力推动合金顶上的扳手转盘。 展行两眼冒红心,简直是太崇拜了,林景峰果然是专业的! 短短时间里,林景峰便把千斤重的石门撬开了一条容单人通过的狭缝。 “你在外面接应。”林景峰矮身从机械千斤顶下钻进墓室,一回头,展行又屁颠屁颠地跟着进来了。 林景峰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打算,同时也不想自己大腿被他抱上,一路拖着他走,只得摆了摆手,示意他躲到自己身后。 戴着耳机听歌的人通常都意识不到自己说话很大声,于是展行的声音在整个墓室中回荡:“我们什么时候去盗秦始皇陵?” 林景峰只得把展行的耳机摘下来,说:“想找死自己去。” “秦皇陵连项羽都进不去。”林景峰冷冷道。 墓室中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他收起匕首,带着展行一路前进,辨认脚印,展行既紧张又兴奋。 黑暗里,他们发现了一滩黑色的东西。 林景峰用手电筒照向角落,墙壁上是一个人脸的拓印。 展行抽了抽鼻子,敏锐地嗅出了臭味——腐烂的气息,林景峰抬起脚,靴底沾了一层粘稠的血肉。 展行:“有人在这里死了……” 林景峰:“闭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了,而且还是新死的,尸体刚被人拖进去不久,他们想做什么?” 林景峰压低了声音,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展行说:“我觉得标叔很有可能来过一次,还把同伴……” “嘘。”林景峰手指在唇边摇了摇,示意不要多说。 他们循着密道不断前进,先前进来之处正是墓穴的正门,沿路石墙上俱是古代的壁画,展行犹如发现了瑰宝,一路以手机照着过去,把彩绘壁画毫无遗漏地拍了下来。 “这些有什么用?”林景峰不以为然:“有什么故事?” 展行说:“是古代狩猎的场景,还有祭祀时的壁画,有很重要的历史价值。” 林景峰:“可以卖钱?” 展行说:“当然不能。” 林景峰对展行的行为嗤之以鼻,展行对林景峰的观念也嗤之以鼻,各自心里吐槽对方。 墓穴深处传来人声,是标叔和谢老贼在争执不休。林景峰警觉地意识到问题,抓过展行,严词吩咐道:“除非我叫你,否则不要进去。”说毕把耳机塞上展行耳内。 展行知道这次林景峰是认真的了,忙不迭地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照着壁画开始写写画画。 林景峰说:“什么事?!” 墓穴中央的宽敞石室内,并排摆着两具石棺,一具大敞,棺中凌乱散着白布,显是已经被盗墓贼掘过,数具盗墓贼尸体横七竖八地放在角落。 谢老贼正在大声责骂标叔,二人见林景峰入室,俱是默契地停止争执。 林景峰心内警觉又增一分,通常后来者入场时引起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讨论分赃。 方卓憎恶地用湿纸巾擦手,靠在墙壁不住喘气,似是呕过一次。 被他搬进来的死尸已腐烂得看不清楚五官,林景峰在方卓头顶拍了拍,五指捏揉其后脑风府穴,方卓才点头,好过了不少。 “你们下来太久了,动过什么?”林景峰淡淡问。 标叔似有点惧了林景峰三分,答:“谢兄让我拜棺,我说先把耳室炸开,你怎么进来了?” 林景峰走上前,伸手抹去棺上灰尘,见是一行大篆。 他检视四周,见墓室内光线明亮,角落的两尊铜灯瓶已被点燃,蹙眉道:“你们点的灯?” 谢老贼以一根手杖敲击地面,嘶声道:“标兄弟,按老规矩来,不可先开耳室,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景峰说:“按谢兄的规矩。” 标叔闷哼一声,谢老贼走上前,林景峰又道:“等等。” 他从腰包内掏出巴掌大的一物,朝通道内抛去。 展行正看着壁画听音乐,被咻一声飞来的那物砸中,“啊”的一声大叫,吓得方卓连忙靠着墙壁站起。 标叔不悦道:“都下来了?” 林景峰:“外面没事,已经是夜里九点了,你们都没发现?” 展行摘了耳机,捡起林景峰抛来那物,屁颠屁颠地跟着进来了。 一进墓穴,展行便大声惊呼,用手机开始拍照。 所有人哭笑不得,展行给石棺拍完照,注意到角落里的死人,又横过手机,调整焦距。 “够了!”林景峰怒道:“站好,安份点!” 展行站到林景峰身边,仍不住打量墙角的人,谢老贼竖起手杖,朝石棺敲了敲。 展行:“这是什么?” 林景峰:“黑驴蹄子。” 展行:“这个我知道!防粽子用的!” 林景峰点了点头,示意别啰嗦。 展行:“为什么用黑驴蹄子,不用白驴蹄子?或者灰驴蹄子?粽子分得出那头驴谁是……” 林景峰说:“再问一句,我就把你封到那里进去。”说着朝空棺扬了下巴。 一片安静中,谢老贼喃喃念了几句话,听起来像是安徽等地方言,类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