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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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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宠溺》04(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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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液一泄如柱,有几滴甚至喷溅到相片里青年的脸上。    唐湘昔胸口起伏,在粗喘里迷惘:这是爱吗?    他把手心浊液抹到照片上,动作淫秽变态至极,却隐隐透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    唐湘昔学他哥,给自己安排了一趟自我的旅行。    没有专属导游、没有定点接送,一切从简──半年后回来,他几乎成了流浪汉。唐湘昔严格控管自己的消费吃喝,不说无人知晓他是富家大少,他结交不少驴友,他们对旅行热衷,一站接一站,看山看海看风景,看这个世界,甚或于看自己,独独唐湘昔,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有人笑:“是不是有个分不了手的女友,离开她,就是你旅行的意义?”    唐湘昔没语。    他汲一身风霜回台,可心里一处仍空空落落,他没休息两天,再度收整行李,如此反覆,足足一年,就是没去找青年。    仿佛一种垂死逃避。    罗颖晓得儿子动向,他前会去了叙利亚,仿佛抛命,一年来专往危险区域走,她着实怕了儿子直接往加萨走廊、ISIS基地去,忧虑得不行,直接骂:“你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就是找死呢?!”    唐湘昔不以为然,“安心好了,死了就是命。”    “安你妈的心!!”罗颖咆哮,她快跟儿子一样得精神病了。    好在一番纠结,唐湘昔从巴基斯坦回来,整个人恍若焕然一新,眼神不再死灰,没多久机票出来,得知是飞往西雅图的,罗颖不禁大松口气。    她已完全放下,不再有芥蒂,若能有人制得住这疯孩子,管他男的女的呢,活的总比死的强。    于是唐湘昔就这样出现在苏砌恒面前。    青年不知的是,这一年里,他染过一身尘沙,子弹曾擦过他手臂,没进一个无辜妇女的胸膛,他背着她去了医院,人命的重量、以及血液的热度淌在背脊,伤口很疼,仿若灼烧,眼前漫长如一条殉难之路,汗水模糊眼睛,妇人死前以英文虚弱向他说了句谢谢,并讲了一段他听不懂的伊斯兰语。    他仅记住一些,事后询查,大体意思为:“愿真主阿拉祐你获得世上所有幸福快乐。”    瞬间,唐湘昔淌下了泪。    幸福快乐,谈何容易?    自呱呱坠地、幼时不晓世事起,他不曾哭过,但这一刻,他为充满争端的世界遗憾,为不及抢救无辜逝去的生命遗憾,为一切他曾有机会得到而错失的遗憾……更为他那般骄矜,不曾感恩而遗憾。    他在破败的旅社里孤独恸哭,无人可见,令他终于得以释放自己。    他想起青年在庙寺,虔诚谢天姿态,他感恩珍惜所有一切,不论好坏,反观自己对一切充满不平,迳自伤害,所有人都放下了,独他一人深困其中,走不出来,他迷失了整整一年,如犯错不敢归家的孩童。而现在,他在生命的流逝里,决心面对,找到旅行真正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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