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延穿过人群走进张府,岩门的弟子对其没有任何的阻拦,刚进了张府,他就看见末桐和佛降站在大堂内,一位身穿紫衣长袍的男子坐在大厅里喝茶,而且还是坐在主人位,那一袭暗紫色的长袍,点亮了他的肤色。 那俊秀的容颜,透着几分冷清,他的神情很淡漠,这熟悉的脸庞,以及这冷淡的态度,与那略带寒意的双眸,让男人全身冰冷…… 这次,岩云换下了艳红衣衫,改换伤了暗紫色的长衫,连脸上的面具都卸了下来,岩云的煞日已经过了,不用再穿红衣,只是迹延不知道,向来都不把他当成一会儿事的岩云,为何会出现在他府上,而且竟然没对末桐出手。 迹延风车递给了管家,他急步地走了过去,诧异地望着佛降与末桐:“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完,他看向正放下茶杯的岩云。 “师叔,你可回来了。”岩云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紫玉扳指,一边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对迹延说,“我今日是来找你的,不是找他们的。” “找我何事?”迹延回身看向岩云,他觉得岩云对他的尊称很讽刺,“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迹延想请他离开,可是岩云坐着不走,张府的大门被岩门的弟子堵死。 “你的张府挡在大岩府的对面,阻挡了边城的风水,破了边城的地脉,导致今日边城大雪不断。”岩云简洁明了地说明了他今日的来意,就算是迹延回来了,他还是一副主人的姿态,坐着没动,迹延又不能敢他走。 迹延听了岩云的讲述之后,他看了末桐一眼,而这次,末桐却移开了视线,没有看男人。这张府是末桐找人修建的…… 破了地脉,让阴气靠拢边城,导致大雪不断,以至于连弘法寺后的万魔窟的妖孽蠢蠢欲动…… 迹延很生气,地脉被破坏是很严重的事情,佛降出去疏散了岩门的弟子,末桐站在男人身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岩云。 迹延让末桐先回内堂去,他有事情想单独对岩云说,末桐虽然不愿意,但这种事强他也不想惹来麻烦,既然岩云是来找迹延的, 就说明今日没打算对付他。 “现在无人,有何事你尽快说。”迹延不想岩云就留,他不想与岩云扯上任何关系,“说完便走,这是府上,你若是要抓末桐,请在外面去,别在府上闹。” “我不打算抓他,我只要他手上的内丹。”岩云很坦白告诉了男人,但是他今日并不是为了内丹而来,他是为了地脉而来,“三日之内,张府必须搬迁,压着地脉,会导致魔界断层开裂。”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收不完妖孽。 “你要我搬走?”迹延诧异。 “嗯”岩云点头,他的睫毛很长,在寒风中轻轻地抖了一下,他看了男人几眼,继续说,“你、,张府,必须搬走。” 迹延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好,我答应你,这样你见不到我,也就不用那么心烦。” 岩云盯着男人,没有说话。 迹延缓缓地坐了下来,他让张管家给岩云添茶,他细微地眨了眨眼,把情绪隐藏在眼底:“当除柳风送我下山的时候。你却没有来送我,你就当真如此讨厌我?难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师叔看待…… 男人的声音很轻,他笑起来嘴边有些无奈,岩云不说话,迹延继续说:”当年我给你们取名岩云和柳风,柳风跟我姓,你跟我名,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没想到如今你竟然自立门户,我知你恨我,所以我会尽快消失。” 迹延笑起来很无奈,但是他在笑。笑得很开怀,只是那笑容里透着掩盖不住伤感…… 岩云没有开口,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迹延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岩云是他从小带大的,岩云所想的,他猜也能猜到一点。 这一次。 算是合了岩云的心意了? “说完了?”迹延见岩云没有说话,他就请岩云出去,“既然说完了。那你就走,待会儿若是我家夫人出现,必定会惊扰你的。” “你娶妻了?” “嗯。” 岩云没有想到迹延会成亲,他盯着男人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迹延也毫不避讳的告诉了岩云,他娶了妻。 岩云沉默地看着迹延,迹延笑得有些尴尬:只是,我家夫人,最近遇到妖孽袭击,被吓成了失心疯……”他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很不安。男人并不多愁善感,他只是有些不安。毕竟这种事情在岩云面前说出口,要盯着被鄙视的压力,但他不想撒谎。 迹延从来都是实事求是,也就因为他太老实,吃了不少亏,但他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男人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坚持。 “嗯,那真是可惜。”岩云淡漠的语气,出不出来任何头绪,更加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思,男人也只有用猜的,来打算。 迹延站了起来,见岩云送到了张府的大门口,岩云的弟子都退开了,轿子在外面候着,岩云在张府大门前站了片刻。他并没有就这么迅速的离开。 “还有何事?” 这次我来时为了千年七妖的内丹,末桐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灵吸收内丹的精华,他可能近期还找个女人哺育魔胎,他必须要找个过滤体而已,才能吸收灵气,你若不想今后边城大乱,我劝你,近日都别让他出门,以免后患无穷。” “不劳你费心。”迹延很冷静的回答了岩云,飘落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 岩云浅浅的吐出热气,他看到男人的肩头的落雪,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替男人剥落了肩头的雪花:“师叔,这么多年没见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容易相信别人,竟让让邪魔歪道住你府上,这样会很危险。”他说着让人误以为是关心的话,但是他的语气却依旧淡漠。 迹延的眼神晃了一下,他动作很轻的避开了岩云的手,岩云也不介意,转身上了岩门的轿,岩门的人走了之后,迹延站在门口冷了一阵子,直到轿子消失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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