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银发的少年呼吸一顿,有一瞬间他感觉心中仿佛有钟重重地被敲击了一下。 少年猛的自树枝上站了起来,他一只手扶着树干,一面又看着东边的方向,他隐隐的预感那里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感到焦虑不安。 习习的凉风吹拂而来,如同母亲温柔的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扬起他的长袍。少年穿着一身白色收腰的长袍,衣摆飘飘,灵气的就如同是精灵。然而也不全像,他眼中天生的骄傲,眉宇之间未曾服输的志气,以及眼中的沉稳冷静都说明他并非一名不解世事,单纯善良,白得如纸一般的精灵。 他更像是展翅飞翔,傲决天下的强大种族——龙。 “我要离开一下,谢谢你陪我聊天,树精灵。”少年跃下树枝,自由的风仿佛变成了网托着他潇洒落地。 “不,您不需要谢我,吾主,已经很久没人陪我说话了。虽然他经常来这里找我说话。”树精灵缓慢地吐出话语,悠扬的自然气息令少年觉得格外舒畅。 “那我先走了,我会再来看你。”少年说。 “吾主,让我送您一程。”树精灵说。 “不用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力量已经恢复。”少年笑了一下,笑容干净。 树精灵也愉快地笑了,它的树枝摇动,显示他真的很愉快。“不,吾主,我只是想为您做一点事情。” “谢谢,其实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少年由衷地感谢他。树精灵很高兴的样子,树枝摇晃得更加明显。 当少年看到树精灵为他打开的通道之后,他看着虚空中的景象,心道:树精灵是对的,有些事情并不是力量强大就能办到,就如同现在出现在面前的树洞,以及洞内绿莹莹的光点。 少年在光点里看到了自然元素的色彩,树洞就仿佛一道梦幻的通道,美丽非常。 少年跨住树洞,沿着一条神奇的甬道向前走去,在长长的甬道出口他看清了对面的景象。 透着黑气的土壤,腐败不成形的尸骨,颓败的树木。还有一群明明已经死去却带着腐肉的尸体。甬道内嗅不到那些腐败的气息,少年却仿佛已经闻到,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加快了步伐,在甬道中他看到一个山丘,山丘是黑气的源头,而他在源头内看到了一个虚幻的白龙影子,以及影子下的实体——一位银发的少年,他的五官看不大清楚,但眉宇之间竟出奇的相像。 他惊了,隐隐预感到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他加快脚步跑了起来。映像越来越接近,他的脚步又忽然慢了下来,他看到紫金色长发的魔法师,他一脸怒意,手心中出现了一个黑暗元素异常密集的光球。 他又震惊地看到魔法师的面前,一只黑晶龙头张着血盆大口咬在一个小孩的身上。他看到小孩焦急地吼叫着并且痛哭流涕。虽然太远了他听不到声音,但他知道小孩不是在呼救,而是企图阻止什么。 少年又加快了飞奔的脚步,他企图去救那个小孩。卷卷的紫发垂在小孩的眼前,小孩突然绝望地惊呼,痛苦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少年张张口想要喊什么,他一脸的心痛。 这时候他才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魔法师手中的黑球朝着山丘上的黑雾扔去,脸上的决绝看了令人心寒。就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少年几乎冲出去救下小孩之际。意外发生了,他惊骇地看到小孩的身体就如同瓦解了的黑暗元素冲向魔法师,小孩最后的那一眼恶毒无比,就像毒蛇,就像最狠的诅咒。他的魔法元素疯狂地灌进魔法师的身体里,很快他就看到魔法师撕心裂肺地吼叫。 少年停下来了脚步,他定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大脑开始运转,他想起小孩说‘他会消失’当时的表情。 ------------------------------------------ “希尔。”他听到有一个人在叫他,一只手按在他的头发上,揉着他卷卷的短发。 “小家伙,快点长大。”那个人说,他觉得很不爽,明明他并不小,可那个人却当他是小孩。 他怔怔地瞪着眼睛看着垂在眼前的银色发丝。多漂亮的颜色,他忍不住伸出手抓在手里,他甚至想再不松手,谁也别企图阻止他这么做。 好像很多事情都无法按预期的走,他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就算他被奉为神明,他也没有义务为他们殚精竭力。为了那些人的欲望,为了他们的贪婪,他根本就不明白无所求的付出,次次满足他们的需求只会令他们越来越贪婪。 他怎么就不明白,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惨烈的代价,这是自然法则,即使残酷。 “你太美好。”你的想法太美好。 他企图证明这一切,他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为什么就不能多信任他一点? “为什么不能相信……你亲手教育出来的我……”阿洛弗斯。 “啊——啊——呃啊——”因爆炸而呼啸的风旋之中,伊撒希尔痛苦地吼叫,绝望和痛苦齐集,疯狂地灌入他的脑海。所有的记忆强硬地钻入他的脑海中,仿佛要将他的脑袋撕裂。 “啊——”伊撒希尔仰起头痛苦地吼叫,鲜红的血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黑暗的元素将他包裹其中,记忆中强大的男人,骄傲又自大的疯子,他高大的身影此时此刻却显得那么凄凉可怜。 什么样的痛苦才能令他流泪?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眼泪变成血? 虽然他已经知道一些过去,但是这样的他依旧无法令他理解。他就像身临其境地看着一场电影,画面再怎么清晰也不过是带着眼镜看一场不真实的3D。原因只在于他无法和演员之间产生共鸣。 知道和记忆不同,更何况他知道的并不多。就如眼下,他不知道伊撒希尔的痛苦背后还饱含了什么不知的真相。 他早就发现树精灵瞒了一些什么,又或者说他不敢以主观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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