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独立的小二层。这一片儿都是高档住宅。 我取车发动,楼上好象有了动静。 倒车,掉头。 后视镜中,陈向阳光着上身追了出来。 我忽然一阵心慌意乱,不明所以地不仅没停下,反而手摸上了变速杆。 在我还没明白过来,车子已经窜出去了,冲上大路。 陈向阳追了几步,在我的后视镜中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不见。 开出了很久,我都一直在盲目瞎开。 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下意识地琢磨着陈向阳嘴巴里喊出的话。 虽然没听见,但他在喊什么呢? 王炮,这个嘴型我琢磨出来了,后面的? 我一直在模拟着后面那个字的嘴型。把嘴往后咧,一直咧,是什么字呢? Q-I-A-N——钱。哦,原来是个钱字。 什么,钱?钱! 一踩闸,一个急刹。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清晨寂静的整条大街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渗人耳膜。 有条在街边围墙上睡着的猫生被我刺激地从2米多激跳而起,再高高掉了下来。 我的头重重地撞上挡风玻璃,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想,动物保护协会会不会告我虐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