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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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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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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尖爪利牙。    肖腾冷冷地:“你又算是我什么人?”    青年安静了。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青年突然微笑道:“我是一个,对你而言,非常有用的人。”    “……”    “这我没说错。”    窗外霞光褪去,天色渐暗,未开灯的办公室内显得有些阴沉。    肖腾推开座椅,站起身来,取下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这个饭局我得去,张老安排的。”    他不会为小事而得罪那些不该得罪的人。    车窗外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这城市的夜景在流光溢彩地迅速后退。    在车内肖腾又走了会儿神。    当然了,容六能带给他的,其实比张老先生要来得多。    但他敢赌容六并不会因为这个就和他闹翻。    这只是一个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这一顿晚饭吃得甚是潦草,著名米其林餐厅的口味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人喜欢。    肖腾    没记住这位名媛的样貌,甚至名字,她可能是叫OO,或者XX,按理应该是挺美丽的。    也没注意席间交谈了些什么话题,他不健谈,对方内敛,尽了礼数就是了,反正一个绅士和淑女的聚会,大致就那样了。    想必自己这样的并不可能赢得对方欢心,他也没任何多余的想法。    只是他本来应该做到全神贯注的。人际交往中,专心是很重要的品质。若要表现得心不在焉,给对方留下恶感,那他何必来这一趟?    但他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维,甚至无法集中于眼前的这顿饭。    这难道又是之前住院留下的后遗症?    其实有时候,他都不是很确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晚餐结束,肖腾利索地结了账,表示有急事而无法送女士回家的歉意,对方表示无妨,自己有车有司机。肖腾也再不客套,立刻就上车叫司机驱车回程了。    容六并不在家,他的卧室里也空荡荡的,窗户忘了关,夜风涌入,把窗帘吹得猎猎作响。    肖腾站了一会儿,转身大步下楼,问家里人:“容六呢?”    肖紫仰起小脑袋:“不知道呢,容六叔叔没回来。”    肖腾自己开车出门,凭直觉在城里找了一圈,最后他去了马场。    入夜了,风吹在身上有些寒意,马场没有比赛,这个时间便十分冷清,除了工作人员之外,活物基本也只有马匹了。草地上的灯亮着,他看见青年萧然的身影。    这是一种陌生的,微妙的感受。    并不是惊慌,他从来没有慌张过,现在也不会。    即使在见到容六之前,他都还是有自信,容六并不会真的离开。    只是这有点像肖璞小时候,有一次一家人出去露营,结果他和前妻吵起来,大发雷霆,各自开车走了,把肖璞忘在原地。等发现的时候他驱车回头去找她,她就在那里,小小地,独自坐着。    肖腾在他背后说:“你这是闹离家出走吗?”    青年头也不回:“我只是来看看GLORY。”    马从鼻孔里急促喷着气,略微暴躁地从容六手上吃着胡萝卜,身上湿漉漉的,看来容六又跟它较劲过了。    肖腾说:“回去。”    青年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太贪心了,肖腾。”    “……”    “你是不是想两手都不落空?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对?”    “……”    肖腾没开口,两人安静地对视了一阵,青年又笑道:“不过,你是对的。我的确没办法因为这样就离开你。”    “……”    肖腾沉默了一会儿,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肩上。    容六也出了一身汗,在夜风里,他的脖颈触感冰凉。    肖腾说:“这里风大,换个地方说话。”    容六没动,道:“你说的没错,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拿你并没有办法。”    “……”    容六笑道:“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输了啊。”    一场感情里,先动心的那个,就是弱者,就是输家。    “我想过    很多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要怎么摆姿态,要用多少种办法来为难你。”    “……”    “然而一看见你,我就原谅你了。”    “……”    “你说, 这样我如何能赢呢?”    “……”    青年喃喃道:“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他看着青年的眼睛,那乌黑的瞳仁里,倒映出他模糊的影像。    肖腾说:“我们回去。你这样要生病的。”    回去路上,容六就已经开始咳嗽了,喷嚏打得停不下来,鼻涕一把接一把的,把车载的纸巾都给用光了,肖腾十分无奈。    看他那阵势,未到家肖腾就已先吩咐人去请苏老医生了。老医生连夜赶来,正遇上他带着容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进家门。问明来龙去脉以后,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和善老头这回劈头盖脸把他们俩都骂了一顿。    “这就是作的,多大人了,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还这么任性!你若是不想好好活,又何必浪费我力气?”    肖腾连带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没说什么,只能一边挨骂一边赔不是。骂到第三遍的时候,总算把药方开出来了。    充满耐心地挨完骂,然后又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以肖腾的脾气,能做到这份上,没当场发作起来,简直是逆天奇迹,于是一家人都用看见鬼上身的眼神瞧着他。    回去对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始作俑者,肖腾只有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吃药。”    容六咳了一阵,喝下一海碗    恶意满满的药汤,又缩回被窝里。躺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以后你还去相亲吗?”    肖腾:“……”    “其实为什么要去呢,我不觉得你能遇到合适的女人啊。”    “……”这话说的。    “我都想不出来你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也想不出来什么类型的会喜欢你。”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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