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草原,偶尔一阵清风引来层层的波浪,一群奔跑的野马驰骋其上,狂野澎湃。 “到哈穆了,说。” 收回眺望的视线,水墨烟淡淡的瞟向一旁的公孙麒,无波无澜的出声。 “你好像一点也不怕。” 公孙麒慵懒的靠在窗沿边,挑眉接口。 一路奔波三天,眼前这绝美的人儿都没有露出半分胆怯,平平淡淡。 “你跟我父亲很熟,这次跟他有关?” 水墨烟静静的看了一眼就瞥向了一边,声音依旧风轻云淡。 “有,也没有。” 公孙麒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眉眼间却没有半点暖意。 “此话怎讲?” 似乎被公孙麒的话吸引,水墨烟再次侧目。 “我一出生就认识你父亲了,你不好奇我跟他的关系吗?” 公孙麒似是回忆般的打开话匣子。 “不知。” 明白眼前的人有话要告诉自己,水墨烟也乐得配合,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是我亲舅舅。” 公孙麒淡淡的抛出重磅炸弹,想看看眼前的人流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但结果注定他要失望。 只见—— 水墨烟风轻云淡的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惊讶的表情,这倒让公孙麒觉得尴尬不已。 “你早就知道?” 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驱使,公孙麒挑眉出声,可连他自己也觉得这猜测不太可能,因为他所知的水无痕不是这种人。 “不知道,但我了解我父亲。”果然水墨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嘴角扬起一缕淡淡的笑意,却很冷很冷,“他虽从不曾将我当成儿子,我却把他看作父亲,在我母亲死前的那段时间里。” “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为了哈穆族的兴盛甘愿只身前往星辰国潜伏,这一去就是十八年。直到那年我出生,他才回了一趟哈穆,跟我母亲畅谈了一番,又离开了哈穆。” 不知道为什么,公孙麒触及水墨烟脸上的那抹笑容不自觉的说起了往事,说完才惊觉自己的失言。 他竟然无形中被眼前的人牵引,透露了真性情。 “原来背叛的人是他。” 没有理会公孙麒心里在想些什么,水墨烟冷冷的说道,清明的双眸中蓄满了恨,隐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但瞟见公孙麒注视过来的视线时,他又强压下所有的情绪,淡淡然的回视,“过去的事我无心知晓,只想知道你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救他。” 公孙麒经历刚才那一番的变故也不敢多说,简单的给出答案就不再看水墨烟,心怕一个不小心,又被他带着说出不该说的话。 “他怎么了?” 水墨烟眉峰动了动,疑惑的追问,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什么事情能伤害那个人。 “中毒。” 公孙麒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他想否认都不行。 “不可能。” 对于这样的事实水墨烟很不能接受,长期服用各种药草让他百毒不侵,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这番居然有人告诉他,他那个父亲竟然中了毒,这让他如何相信? “这是事实,我前天刚与他见了一面,他的脸色发青,双唇乌黑,本来我还以为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但我离开之际,他突然一口污血吐出,昏倒过去。哈穆族的巫医看过后只知是中毒,却化解不了,我听他提起过在星辰国多年的经历,猜想能伤他的人应该是你外公。” 公孙麒见水墨烟一副惊讶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很是耐心的解释起来。 “你拿我威胁我外公?” 清眸微眯,水墨烟冷冷的出声,他从公孙麒的话中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不算威胁。你外公最恨的人应该是你父亲,而最疼的人就是你,你对你父亲有血浓于水的情,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 公孙麒摆摆手,否决了水墨烟的话,只不过他不知道,水墨烟之前说起过往那段话语中的玄机。 “既然世子美意,墨烟岂会推辞?这个忙我帮了。” 水墨烟突然展露出迷人的笑意,一口答应下来,他会亲手为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铺一条去往黄泉的路…… 话说另一边,南宫傲被南宫墨摇醒后得知心爱的人再次失踪了,还是在他的身边丢的,自责不已,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水墨烟。 而同一时间,他很快就猜出这一切是谁的杰作,顿时气愤的一掌将一张茶桌击的粉碎,满是怨气的直奔星辰国驻守边疆的军营。 许久不曾见他的齐风很是惊喜,一颗悬了很久的心终于归位,亲自拉着他招到帅营畅聊。 “傲,你回来真好,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过,现在看到你活着回来了,我终于可以送一口气了。” “嗯,我回来了。” 等齐风要喋喋不休的将话说完,南宫傲才冷冷的回答了一句,若不是水墨烟被绑架了,此刻应该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可惜…… “你怎么了?”从喜悦中跳脱出来的齐风拧了拧眉,察觉到眼前这挚友的不寻常,担心的问道:“水墨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性,饶是齐风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不敢想下去,漆眸不停的在南宫傲身上打转。 “他被公孙麒绑架了。” 一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南宫傲依旧难平那口气,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脸色越发的铁青。 “他潜入星辰国了?还绑走了水墨烟?怎么可能?” 显然这样的现实让齐风很难接受,他不相信还有人能够在南宫傲的手底下将人带走。 “他们趁我们入睡使用了迷药。”愤恨的一掌将身边的案几拍的粉碎,南宫傲阴云满布,“该死,他竟然敢瞒着我自己跑去送死。” 提及迷药,南宫傲这才想起水墨烟告诉他药对他没用的事,不禁脸色的越发的难堪,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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