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嘟嘟嘟——” “叭叭——” “哔——” 小弟们上串下跳,各自吹哨子,扮鬼脸,大声起哄,在沙发上蹦来蹦去。 小弟庚穿一件连体超人紧身服,蓝色三角内裤外穿,露出被薄膜裤贴着的健硕大腿,在摄像头前边扭边晃。 小弟丙穿个天线宝宝的棉套装,拿着个充气巨锤,朝着脖子上戴着向日葵大帽子,笑脸当花盘的小弟丁一阵猛抽。 小弟甲穿着圆圆的飞碟闪光裙,一边放电一边哔哔哔哔地从摄像头前滑动过去。 小弟乙则戴着外星人面具,到处开电子枪。 “咻咻——叭叭叭叭——” 王清:“……” 林宇:“真是够了!都给我滚——远——点!” 林宇回身捞起抱枕,把小弟们抽得抱头鼠窜,狂躁地整理乱七八糟的衣领,坐回转椅上。 林宇:“所以呢?” 摄像头那边的王清耸了耸肩:“所以,他被我无情地遗弃在漫天风雪里了,你心疼吗,徒弟?” 林宇面无表情道:“一点也不,谢谢,不过我觉得那种地方,冰天雪地里真会冷死人的。你如果不想负上什么刑事责任,最好还是注意一下。” 王清:“啊哈!咱们还是聊点别的。” 林宇:“回来再说,我们马上要去河岛孤儿院表演除夕童话剧了……” “汪汪汪!猢——”黎鸿业穿着套笨拙的毛绒狗玩具装,唰一下凑到镜头前,单手把林宇连人带椅子揽了起来:“拜拜!” 继而汪汪汪地吠,腋下夹着疯狂挣扎的林宇,一蹦一蹦地跳走了。 “我还没换衣服!”林宇吼道:“都安静!别疯了!” 大笨狗黎鸿业把林宇抱上二楼,扔在床上,开始笨手笨脚地扒他的衣服,把林宇扒得全身赤条条的剩条丁字小内裤,又取来一套企鹅套装,给他套上。 黎大狗:“汪!走!” 林企鹅:“呱,现在才中午不是么?” 黎大狗:“还要带他们去游乐场玩,走,猢……”说毕戴上头套,从后面朝着林宇不住拱。 林宇从企鹅鸟嘴的鼻孔里朝外看,笨拙地一跳一跳下楼。 小弟们欢呼道:“大嫂真漂亮!” 天线宝宝小弟丙:“大嫂是个美丽的企鹅!” 向日葵小弟丁:“大嫂是个求偶的企鹅!” 大狗黎鸿业:“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老三你的隐形眼镜戴了吗?老五你穿的紧身裤绷得太紧,鸡鸡和蛋的轮廓都太明显了,调整一下别教坏小孩!好了,大家都出发!” 于是UFO飞碟,外星人,天线宝宝,向日葵,超人一窝蜂地跟着大狗与企鹅夫妻……夫夫,出门去了。 黎鸿业好不容易把狗头塞进凯迪拉克,狗脚一伸,脚太大,同时卡住了刹车和油门,勉强朝右挤了挤,爪子捧着方向盘。 黎鸿业:“汪!老婆帮挂个三档,出发!” 企鹅林宇艰难地用两只翅膀夹着杆一拉,挂挡,蹭一声凯迪拉克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车尾扫飞邻居家五六盆花。 午后,河岛孤儿院一群小孩望眼欲穿,苦苦等待,凯迪拉克呜一声冲来,从门口掠过。 老院长:“?” 凯迪拉克又呜一声飞速倒车,车里一阵大叫,从门口再次掠过。 呜——呜——蹭——来回好几次,最后车尾卡在马路边的铁栏杆中间,前轮打了会空转,终于停下来了。 车门打开。 “剑心叔来了——!”小孩们唧唧呱呱地尖叫。 小弟丁两片叶子捧着脖子上的向日葵花瓣,蹲在墙角吐了一会(晕车),最后用叶子一抹嘴巴,阳光灿烂地笑道:“我们来拉——” 除夕剧场演员们一蹦一跳地被小孩们簇拥着进了孤儿院。 孤儿院食堂里搭起了一个临时舞台,小孩们纷纷坐定,红帷幕后面一抖一抖,露出黎鸿业一个毛绒圆球的狗尾巴。 超人庚的脑袋露出来左右看了一眼,又马上缩回去。 天线宝宝小弟丙抱着头套,笨拙地蹦向舞台后面,一个小孩道:“逊毙了简直是,现在谁还看天线宝宝。你吃了含笑半步颠吗?你的头套还发霉了!” 小弟丙弱弱地推了下鼻梁(今天戴隐形眼镜),支吾道:“对不起,头套在仓库放得太久了……洗不掉,脸上全是黑的,还好我演的是后爸,本来以为……你们会喜欢。” 一小女孩道:“你太老土拉——这年头连灰太狼都失宠了。” 小弟丙汗流浃背道:“那……你们喜欢什么?” “看加藤鹰和中西翔啊!呆!”几名小孩呱噪道。 咔嚓一声晴天霹雳,小弟丙头上三条黑线。 “各位小朋友。”主持人是孤儿院里的女孩,稚声稚气道:“谢谢今天剑心叔和犬夜叉,还有家丁甲乙丙丁庚,为我们带来除夕夜的童话故事小剧场,大家鼓掌!” 掌声乱七八糟,灯光全灭,一缕洁白温柔的光从礼堂上空落下,照出一块圆形区域。 老院长的轮椅缓缓摇出,戴好老花镜,低头翻开手里的剧本,笑道:“在很久很久以前……” 小孩们起哄,老院长道:“大家要认真听,今天的音乐是一位身在远方的吟游诗人为我们准备的哟。” 悠扬的乐声响起,柔和平静,小提琴声中,帷幕缓缓拉开。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住了一只企鹅小王子。” 舞台全亮,灯光灿烂,阳光下,林宇扮演的企鹅拿着水壶,给小弟丁扮演的向日葵浇水。 向日葵蹲着,仰头时笑容充满阳光,眯着眼被企鹅一直浇水。 企鹅:“啊!我的家很小很小,我也很小。” 向日葵:“那没有关系,所有的大人首先都是孩子,你会长大的!你会长得很大!” 企鹅:“?” 企鹅抬起喷壶看了看:“又被恶作剧了?谁把红墨水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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