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宇起得很早,在客厅里开了电视,新闻报道本地叶家涉嫌伪造多起证件、文书伪造,遭到警方全面搜查,并从叶家搜出大量伪件与真件。 同时,叶晓羽被逮捕归案。 手机响,林宇接了电话,王清的声音:“小宇,能想个办法把你哥弄走么?” 林宇道:“怎么了?” 王清道:“叶家房产被清查,账户全被冻结,他作为涉嫌人接受调查,完了以后回不去了,又窝到我家里来了。我在楼下打电话,他在我家里坐着,我不能收拾行李,也不能买机票。他是不是没钱了?” 林宇答:“他有不少钱呢,我没要半分遗产,这部分算他的个人资金,不会因为叶家事发一起被冻结的。” 王清哦了声:“你顺便帮我把机票买了。” 林宇说:“嗯,我也想去买机票呢,你顺便从我哥的家当里偷五千块钱给我,五千够了,不用太多。待会你把我他叫出来吃饭,钥匙放在门口信箱,我帮你收拾。” 王清道:“行,我把要带走的东西发在短信里给你。你打算去哪?” 林宇说:“不知道,去了再看,你呢?去哪?” 王清:“我不知道,买到哪算哪,黎鸿业欺负你了?咱们一起。” 林宇笑道:“不了,师父,我可不想当我哥的替代品。” 王清道:“你太小气了,当一下替代品又不会少块肉,害我刚才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期待,挂了。” 王清挂了电话,林宇起身,朝小弟丁交代一声,便揣上身份证出门,他在王清家的抽屉里看到一张纸,上面有王清和林泽的身份证复印本——两个人的身份证复印在同一张纸上。 下面写着:“林泽与王清今天结婚,即时生效。”林宇看了一会,大约能猜到原因:王清是离家出走的,只有一张身份证,要缔结同性婚姻,也无法与林泽登记。 当天他帮王清收拾了简单的一点行李,尽量不令房间看上去少了东西,把吉他装盒,又买了一张机票,带到他家楼下的门房,暂时托管。 那天傍晚林宇回到家,黎鸿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问:“你师父要走了?” 林宇道:“对。” 黎鸿业:“明天一起去送他。” 林宇说:“不用,他不太想和其他人告别,我去送他就行了。” 黎鸿业点了点头。 林宇上楼回房,第一件事是翻黎鸿业的西装内袋,发现昨天的那份遗嘱没了。 林宇沉默片刻,不再碰黎鸿业的西装,躺在床上睡觉。 小弟甲:“大嫂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怎么一直在睡觉?” 小弟丁:“大嫂是在养胎。” 小弟庚:“你白痴,大嫂怎么会有胎。” 小弟丙弱弱道:“大嫂在灵魂深处闹革命吗?” 小弟乙:“怎么可能,又不是青春期!” 林宇从楼上下来,众小弟齐声道:“大嫂好。” 林宇点头:“鸿哥呢?” 小弟乙道:“大哥去接手老头子和华辉的几个堂口了,老头子被抓,华辉要蹲班房好几年呢!” 林宇坐在桌前看一份报纸,敷衍地点了点头。 小弟庚道:“大哥要当S市的总大哥了!” 小弟丙道:“大嫂要当总大嫂了。” 林宇笑了笑,小弟庚又道:“大嫂加点打赏吗?” 林宇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把毛票,说:“我身无分文,只有十八块钱,大家分一分?每人三块六。” 小弟们莫名其妙,林宇把十八块钱放在桌子上,说:“自己拿啊,别客气,这是我的全部了,这些日子里,谢谢你们的照顾。” 小弟们倏然脸色就全青了。 林宇收了报纸上楼。 小弟丁:“我我我,怕、怕……大嫂和刚到咱们家的时候好像,都不太说话,现在都和咱们客客气气的了,会不会想不开上吊啊。” 小弟甲:“你少说几句成不!大嫂怎么会上吊?上吊会失禁的!要也是在浴缸里摆满玫瑰花瓣割腕……家里别买玫瑰花就行了。” 小弟庚道:“难道大嫂知道大哥藏着遗嘱的事,所以生气了?不可能啊,大嫂怎么知道的?连我们都是开保险箱的时候才知道的。” 小弟丁:“大嫂应该也会天眼通,听说老四在拉萨修炼出的那个淫魔眼,什么都看得到,千里之外能取人贞操……” 黎鸿业回来了,众小弟自觉噤声。 “大哥好。”众人道。 黎鸿业敷衍地唔了一声,问:“小宇呢?” 小弟甲道:“大嫂在睡觉,大哥心情不咋滴啊,堂口接收有阻力吗?” 黎鸿业道:“没有,小宇最近是怎么了,他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 众人互相看来看去,小弟庚缓缓摇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翌日清晨,林宇背着书包,站在黎宅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最后关上门,离开了。 王清一大早就在路边等着,寒冬之际,雾气霭霭,说话时能呵出一口白汽。 “你真的要走?”王清道。 林宇双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地点头,与王清沿着街道缓缓走去公交车站。 王清背着个吉他,提着个行李袋,随手拍了拍林宇背后的包,问:“徒弟,你带了什么东西,轻装上路吗?” 林宇上公交车,抽出背包里的东西给王清看了一眼,又塞回去。 王清笑道:“带玩具火车做什么。” 林宇淡淡道:“纪念品,你起床的时候我哥醒了吗?” 王清耸肩,问:“姓黎的也没起来?” 林宇笑了笑:“没有,还在打呼噜。” 王清若有所思地点头。 S市机场,12月26日,早8点十五分。 “那么。”林宇道:“我登机牌还没换,咱们就先在这里分开,师父,反正你时间刚刚好,进去几分钟也得登机了。” 王清转过身,与林宇紧紧拥抱。 “这辈子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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