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就特别气,气成河豚。 气到后来,他不舔了,他用力咬了一口伤口! 热流瞬间涌出。 居然不痛? 还非常好吃…… 甜蜜的味道如同滋润心灵的甘泉,席歌喝第一口的时候就被它惊艳治愈了。他连忙紧贴热流涌出的地方,小口小口,万分珍惜地喝了起来。 莱茵仅仅靠近席歌小小地碰触了他一下,就被骤然转身的人一把拉住手臂,拉得他整个人都扑在了席歌身上。 两人上下交叠,莱茵心头小鹿乱蹦。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席歌又动了,他凑到他脖子上,认真地舔了两口,然后一口咬破他的脖子,吮吸起他的血液来。 明明血液被人吮吸,热流却一下涌遍莱茵周身! 不同于被人大口大口喝血时欲望如同漩涡,一下子将人席卷的疯狂。 这一次,席歌喝得很慢,因子而生的异样感觉也就变得额外细腻起来。 就有一把不大的刷子,仔细刷过他的身躯,无论哪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哈……” 莱茵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声线发出弦响一般的颤抖。 他沉溺在这样的感觉之中,完全不想挣脱。 他的目光散乱地转了一下,看见铺在身下的床单与枕头,而后又被席歌白皙的脖颈给牢牢吸引。 欲望驱使着他,他成了欲望的俘虏。 他一低头,凑近席歌的脖颈,将尖牙探出,轻轻抵住席歌的皮肤。 他很想吮吸对方,想看对方在自己怀里露出迷醉的表情。 可他还记得自己吮吸对方之后发烧晕倒的事情。 他舍不得此刻被人拥抱,被人亲吻的感觉。 迷醉之中,莱茵的尖牙擦破席歌的脖颈。 一道浅浅的伤痕出现。 而后鲜血渗出,一滴两滴,颤巍巍缀在皮肤上,如同散落象牙床的血色珍珠,颗颗艳红,蛊惑人心。 莱茵伸出舌头,将它们逐一舔去。 窗影之下,呻吟不绝,一床凌乱。 同日,一架正飞往共和国的国际航班上。 小小的舷窗之外,碧空白云,雪白的云浪翻涌足下,又被金色的阳光泼墨一渲,天堂也在此方。 舷窗之后,一双碧绿的眼睛注视着云上天景。 他看得如此专注,乃至于空姐走到他身旁,将话重复了两遍,才唤来他的注意。 坐在飞机靠窗位置的男人转过脸来了。 那是一个非常高大的中年西方人。 他金色头发,深绿眼睛,一身简单的西装下,明显可见手臂与大腿上隆起的肌肉。但他并不显得凶恶。 当他端坐于座位上,专注聆听的时候,周围也就变得安静与肃穆了。 空姐感受到了这种气场,不觉放慢了声音,她轻言细语:“先生,您的脸色有点苍白,需要我们为您准备水或者防晕药吗?” 金发男人摇摇头:“不用,我并不需要。给我一个毯子就好了。” 空姐顺从地为客人拿来一张毛毯。 金发男人将毛毯抖开。 他伸手之际,衣袖拉起,露出套在手腕上的一个奇怪灰色石环,石环之下一串有些老旧油润的玫瑰念珠。 毛毯盖住了他的身体。 航班广播用中英双语广播此时飞机所在高度与飞行速度,并通知乘客,飞机即将进入共和国领空。 毛毯之下,金发男人双手交握于胸口。 距离深渊越近,心中越感恐怖。 他双目闭起,头颅微垂,默念主的福音。 毛毯遮住衣物,衣物遮住男人的手腕与脚腕。 被衣物遮掩的手腕与脚腕上,四个一模一样的石环紧紧套住微微颤抖的金发男人。 飞机终于来到边界线上,在穿越边界线的这一刻,一面无形的墙自飞机上横扫而过。 当不能被肉眼捕捉的庞然大物扫过金发男人的那一刻,四枚石环内部响起一声极低的吟唱,金发男人的实力被压抑、被掩藏,将墙骗过。 “咻”地一声。 飞机飞跃边界线,如阳光之下的一只洁白大鸟,翱翔过蔚蓝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