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腐烂的食物将会搞坏你的肠胃,维持住你的品位,好吗?” 两人距离过近。 席歌看到了莱茵灰蓝色眼睛的深处。 很奇异的,他居然看见了对方眼中对自己的感情。 这种感情就是属于家人的关爱吗? 席歌不太确定,毕竟他没有家人,老萨也不会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他。 这样一想总觉得我好缺爱啊……席歌暗暗道。 他没有被感动,他觉得新奇又有趣。 他指了指莱茵的手。 莱茵将手放开。 新奇归新奇,有趣归有趣,皮皮坏了自己的事归坏了自己的事。 席歌:“但我不会跳舞。” 莱茵:“我去物色能教你跳舞的人。” 席歌提出要求:“我要自己选。” 莱茵纵容:“可以。” 席歌:“好,那就决定是你了!”他笑容狡猾而得意,“皮皮,由你来教我!” 还是那间有一丛红芭蕉的练功房。 莱茵果然没有拗过席歌,最终还是答应了席歌的要求。 席歌为了自己第一次的学习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在室内铺上红地毯,挂上星星小彩灯,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个十分古典的留声机,咖啡色的棕桐木上有些虫眼,有些斑驳,全是岁月的痕迹,一朵大大的金属喇叭花恣意张开,当黑色的唱片被放上去的时候,悠扬的音乐就在此处响起。 星光闪烁,红毯蜿蜒,乐符流转。 一切都已就绪,席歌看着莱茵,琢磨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烘托气氛的话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了。 莱茵伸出了手。 他先按住席歌的肩膀,接着从其肩膀位置一路下滑到腰上。 被人揽腰,有点奇怪…… 席歌身体一僵,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莱茵带入了舞池。 灯光忽然幽暗,夜的银辉透过芭蕉,洒在红毯。 两人的身体骤然贴近,席歌脚步踉跄一下,就听见莱茵声音。 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有浅浅的气流被带动,扑向耳根,一点点痒。 “不要走神,不要害怕踩到我。跟着音乐走……” 他轻轻一笑,月夜之下,依稀有情: “跟着我走。” 席歌突然感觉异样。 脚下的红地毯突然变得毛茸茸,撩着他的脚踝;天花板上的星光逐渐坠落下来,如同精灵在身上舞蹈,点着跳着让他浑身发痒;耳边的声音也穿过耳膜,开始往他身体的更深处流淌过去,直流到心口位置,搞得他心神不安。 我是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和皮皮靠得太近过敏了? 得了,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也能过敏,如果这样也能过敏,我之前和皮皮缠在一起对打的时候怎么不过敏…… 席歌有点心不在焉。 他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明白此刻的感觉,又确实不明白此刻的感觉。 他半靠在对方的怀里,突发奇想,想听对方的心跳,可是对方没有心跳;他又想去感受对方的体温,但是对方也没有体温。 如果不是对方正牵着自己随音乐而动,这就是个冰冷的尸体! 席歌突然生气。 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让他做了点不经考量的事情:他拉开了莱茵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反手按住莱茵的腰。 音乐正到高潮。 他一个错步,从女步转向男步,带着莱茵在房间内翩翩旋舞,乐曲成了他脚下的光带,乐符随他的脚步翩跹而至,他驾轻就熟,跳着一段宫廷舞蹈,一切都如本能,再无疑难。 旋转之间,两人四目相对。 温热的体温,有力的心跳,甜美的鲜血,一同组成人类奔涌丰沛的生命。 莱茵被深深地诱惑。 当他将要控制不住,牙齿微微变尖之际,音乐戛然,两人骤停! 灯光突地变暗,声息也无,一窗银辉洒将进来,做了个光,叫两个身影交叠一处。 几息之后,莱茵推开席歌,一语不发地走了。 窗户半开,冷风从纱窗外吹进来,吹得席歌发热的头脑一阵清醒。 他没弄明白今天晚上自己的心态和莱茵的态度,却突然察觉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对,我和哈伦的目的明明都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将Superstar骗来而已,就算开舞会也根本没有必要跳舞。 那么我到底为什么突然就和皮皮一起认真地跳起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席歌:突然清醒不对,我为什么突然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