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怨,只是因为俩人的身份稍微牵扯到严肃文学跟武侠之争,核心作家圈子里的人充其量抱着居高临下看玩乐的姿态来看待的话,那么现在,邓铮这俨然是要为武侠“立说”的举动,而且一副“貌似背后有人”的姿态,顿时让很多严肃文学圈的大佬们坐不住了。
邓铮心里也冤啊,谁他么有空搭理你们这些人,谁他么管你们认同不认同爱看不爱看,谁他么感兴趣文学史还是文化史,武侠就是武侠,它就在这里,它就融在中华民族的骨子里,你们他么爱谁谁?!
不过话说回来,冤有头债有主,哥们儿这只是代课,从开课到取名,全是别人……那个高远老师干的,跟我一毛钱干系也没有啊?
但是别人可不管这个,就感觉被捋了虎须,被严重冒犯,斗争矛头直指他和武侠。实际上,这门课要真还是高远老师来讲,带着大家分享回顾些读武侠的感悟感怀,根本没有人会太在意,但谁让他身份敏感,如今是武侠的头号扛鼎人物?谁让他第一节课有感而发的内容惊心动魄,格局极大,让人觉得包藏野心呢?!
头一位站出来的就很不简单,头衔就是一大串,国内著名作家、诗人、学者、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翻译家、艺术史家——农黎。
农黎现任南海省作协副主席,鼎盛时期曾在“作家权势榜”跻身前十五的大佬,不过靠的不是版税,主要是那虚无缥缈的“文学贡献值”,总之很有实力也很有影响力。
他以一篇《武侠之毒,不啻饮鸩》,拉开了猛烈批斗的序幕:
“……武侠能发展至今天之盛,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一般民众,在受了不平衡不平等之时,满肚子填塞着不平与愤怒,却又因自身力量不足,不能反抗,不敢反抗,于是在他们的幼稚的心理上,乃悬盼着有一类‘超人’的侠客出来,来无踪,去无迹,为他们雪不平,除强暴。这完全是一种根性鄙劣的幻想!欲以这种不可能的幻想,来宽慰自己无希望的反抗心理!武侠之源,之所以崛起盛行于唐代藩镇跋扈民不聊生之时,原因正是如此。
武侠,使那些头脑简单的勇敢的壮年人,忘记了正当的出路,正当的奋斗,惟知沉溺于‘超人’的侠士思想之中,不仅麻醉其思想,也贻害于他们的行为与命运!
使大多数的民众,得了新的证据,更相信剑侠的传说,更坚决的陷入幻想的陷阱中!
把大多数的民众更麻醉于乌有的‘超人’的境界之中,不想去从事于正当的努力,惟知依赖着不可能的超自然力!
总之,一句话:使强者盲动以自戕,弱者不动以待变。
……这种复古而倒退的文字糟粕,极尽模式化,商业化,内容荒诞不经,夸大失实,场面血腥,宣扬暴力,与现实脱钩,窜改历史,瞎编乱造……偶尔娱读一乐便罢,绝不可以纵容其堂而皇之地进入大学课堂!绝不可放任其危害毒杀我热血、正直之中华学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愧是头顶好几个家的人物,这篇有点革命年代斗争口号的文章一出,煽动性极强,很快便引起了较大的反响,尤其是一些传统人士和家长的担心。
“支持农黎,早感觉武侠不是个好东西了。”
“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能进大学课堂?写这种低级趣味的人能做大学教授,传媒大学疯了吗?”
“就是,去年坐火车随便抽了本车载,结果一看就入魔完全摆脱不了,没办法偷了那本书回家一口气看完才算解脱!哈利路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偷东西啊!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玩意儿是毒品!是钩心的魔鬼!绝对要敬而远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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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98 新眼旧书
然则,这个时候的武侠读者群,已是今非昔比,极其壮大,以金甲卫士为首的支持者们,很快便赶赴战场:
“看在年纪的份上,敬你一声农先生,只问一句,你这辈子有读过一本武侠吗?”
“七八个家的头衔,吓死宝宝了,不过然并卵。武侠就是武侠,看着开心看着愉悦就行,为什么非要拿严肃的标准来要求它?为什么非要全天下的文学都一样冷冰冰板着脸呢?”
“说武侠教坏人,啊呸,我看恰恰相反,就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就够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家伙们追上一光年!”
“大叔,不知道俺们家大金梁是打脸专业户、反杀狂魔吗?司浩然不比你牛逼,现在还不是灰头土脸?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混成现在这样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还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呢,就不信你看过金梁的武侠还能写出这么灭绝天良血口喷人的屁话来?”
“敢不敢拿那话儿赌咒?你写这个无良文章之前,要是有认真读过半本金梁的书,劳资丰源县石湾村9组崔本青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虽然很多人气得浑身乱抖,很有种看自己心仪的女神被人拳打脚踢耳光扇、粗暴斥骂丑八怪的感觉,真是撕了他的心都有了,但是有斗争经验很丰富的金甲卫士们的组织疏导,都知道金梁从不喜欢网络暴力——特别是骂人骂得很没水准,所以这一上来还算收束得住。
农黎也不是善茬,在短短半小时7万多条斥责留言面前,不仅泰山不崩于色,还继续居高临下,直接呛声道:
“我当然没读过这种书。但是,我没吸过毒,我就不可以反对毒品吗?我没嫖过娼,我就不可以抵制色情吗?所以同样的道理,批一批武侠还需要读原作吗?那是严肃文学所享受的待遇,对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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