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 他开车载着她回了一趟老城区,抱回小雪球。
雪球对这个宽敞豪华的新家十分陌生, 怯怯地缩在角落,窝着毛绒绒的身体。
乔彻蹲在地上,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乖,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邵淇手肘撑着茶几,看着这温情的一幕。
他忽然抬起脸, 漆黑的瞳孔直直看进她眼底,“这也是你的家。”
“陪你住几天是可以。”她环顾一圈四周, 低声说:“但这里不是。”
乔彻安抚般摸了摸雪球,走到她面前, “我说是就是。”
“不是。”
“是!”
见她还要开口, 他干脆低下头,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唇,狠狠吮了两下。
一直吻到她大脑发懵, 眼神飘忽,乔彻这才满意,拉起她的手, 晃了晃, “这是你的家。”
“……”
“好啦。”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现在, 陪我睡觉?”
“……”
“陪我睡觉嘛~”
她拗不过他,也总是抗拒不了这样的他。
乔彻拉过她手臂,把女人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走进卧室。
推开门,他的房间同外面差不多,邵淇看久了,也习惯了这种离奇风格。
窗外天寒地冻,室内开了空调,温热的风一下下拂过她后脖颈。
“来。”他坐在铺着猩红色床单的圆形大床上,拍了拍右侧,“坐下。”
邵淇像个束手束脚的客人,慢吞吞地走过去。
一坐上去便感觉出哪里不对。
这床很怪,不像是她寻常睡的床垫,没有那种厚实和绵软。她伸手摸了摸,床垫竟然还有温度,暖洋洋的,触感更是令人无法形容。
软,活,弹性十足。
“这是水床。”他搂过她的肩膀,往后一躺,倒进床上。
邵淇没睡过,这么一倒,只感觉身体都陷了进去。
背后有一只柔软的大手托住了她。
水波纹随着他们的动作而摇晃,身体放松下来。
水床是恒温调控,他们像是躺在温暖的、惬意的海面上。
她觉得惊奇,难免多动了动。
“好玩吗。”他唇边噙着一丝笑意,歪头瞧她,“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嗯?”
“这床不会出声音。”
她精力都集中在床上,用手指戳了戳床垫,心不在焉,自然也没听懂他的暗示,“什么床会出声音?”
“…………”
乔彻压了过来,两只手臂撑在她肩膀边,“就是普通床会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他挑起眉梢,“要不我们试试?”
她斜眼看他的伤,无语。
乔彻一笑,掰过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
那一夜,乔彻睡得格外香。
他把温软的女人紧紧拥在怀里。
这还不够,男孩子像是考拉熊一样,把结实的大腿压在她的腿上。邵淇就这么好几次被压醒了,用膝盖一点点把他的腿顶开。
乔彻毫无反应,又压了回去。
“乔彻。”她轻声道。
“唔…”他嘟囔一声,似乎睡得很沉。
“乔彻。”
“你干嘛。”男孩子懒散地哼一声,把她搂得更紧,“睡觉。”
“你压到我了。”
“啊?是你啊。”他恍然大悟,把腿松开,“我还以为是床呢,太软了。”
邵淇瞪他一眼,翻过身继续睡觉。
过了几分钟,男孩子又贴上来,那条腿也压回来。
这次还嫌不够,在她大腿上轻轻磨蹭。
紧致结实的肌肉紧紧贴着她。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肌肤下的热度和力度,一点点传到她的身体上。
侵略一般,强占着她的地盘。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他假模假样的鼾声。
人家睡得正香呢。
****
Blood是晚上营业。
先前张龙因为乔彻的缘故被调离几日,上头从Velvet换了个人过来。
那人叫程齐,三十岁左右,乔彻对他并不熟悉,资料也不多。他大略扫了眼,以前是在酒店做领班,业务水平很不错,人也够狠,后来换到Velvet,紧接着又接手了Blood。
可是据乔彻了解,他在Blood做得不好。
夜店不同于别的地方,老板一声下令人事可以说变就变。
Blood众人都跟惯了张龙,突然空降过来一个陌生人,都不怎么服气。
乔彻来到这里时还未营业。
服务生们在一楼擦擦洗洗,姑娘们在二楼化妆打扮,忙忙碌碌。
他着了身黑色西装,和昨天正式严肃的那身略微不同,这身西装肩部和领子上稍有改动,显得休闲一点。
里面的衬衣特意敞着衣领,没有打领带,西装更没有系扣。他也不知道从哪来寻来幅墨镜,遮住半张脸,痞气十足。
简直,社会哥。
邵淇看着这样的他,险些都认不出来。
一路都从后视镜中偷偷打量他。
下车前,她忍不住喊了一声,“乔大佬?”
“你别这么叫我。”乔彻扶了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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