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尽可由着她胡闹吧!”老王妃有些心凉,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魏氏嫁进来时她尚且不信这话,却不想如今应在了贺兰氏的身上,贺兰氏的女娘当真都是祸水。
胡闹吗?季卿不觉挑眉,是有些胡闹,可这般胡闹又是为何季卿心里一清二楚,他虽不理中馈之事,可却也不是迂腐的连一点计量都瞧不明白的呆子,他曾在宫中生活的日子已足以叫他对这些手段心知肚明了。
“母妃若无事儿子便先下去了。”季卿淡声说道,想起曾在宫里的日子他不免皱眉,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老王妃抬手指着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会是这般反应,不由厉声道:“你这是为了那个祸水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是不是想叫王府沦为满城的笑柄才算知晓厉害?”
季卿紧皱的眉舒展了一些,淡淡笑道:“母妃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出府游玩罢了,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朝风气开放,莫说只是出府游玩,便是去酒肆吃酒的女娘都不少见,何至于叫王府沦为笑柄。”
“你住嘴。”老王妃尖声喝道,一脸怨怼的说:“什么风气开放,若说贺兰煜当年牝鸡司晨,元唐岂会大乱,天下女子岂会如现今这般不守妇道。”
武帝在位时元唐风气便颇为开放,后贺兰煜为帝,女娘的地位更是极大的提高,甚至到了可与男子比肩的地步,昭帝在位期间曾多次开放科举,允许女子参与科举考试,更允许女子参政,曾有很多杰出的女性在她在位期间得到重用,是以女子提及她都颇多赞誉之词,反倒是男子因她废除男尊女卑之举对她大为不喜,更在仁帝登基后上书对她多番斥责,只是昭帝对女性的影响甚大,便是仁帝登基后废除女子议政,也始终未能叫女子的地位回归当初。
“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
在与贺兰昀等人说起眼下时局的时候,贺兰春说出此言,她眼中带有讥讽之色。
贺兰昀哑然失笑,道:“姑祖母自非寻常女娘可比拟,可如姑祖母那般叱诧风云的女娘又能有几人?更不用说千古流芳了。”
贺兰春不赞同道:“姑祖母莫说是女娘,便是世间儿郎又有几人可相提并论?当初仁帝行废除女子议政之举不外乎是心有有惧罢了。”
贺兰昀虽对仁帝恨之入骨,却不赞同贺兰春的话:“若说他畏惧姑祖母倒为真,可若说畏惧天下有才的女子我却是不信,历朝历代中能与男子比肩的女子又有几人。”
“二哥此言颇有偏颇,历朝历代无甚女子可与男子比肩不过是因为他们对女子一贯打压,如姑祖母在位时,我瞧着那几位女官大人可比寻常男子于政事上多有建树,若现今可允女子参政,我瞧着十个大男人也未必是其对手。”贺兰春娇声说道,音色娇嫩,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那张如明珠朝露般的娇艳容颜充斥着一种惊人的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