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皇上和太后还不知道另一件事——听说昭妃竟然跟那个编修来自一处,而且可能还有过婚约。
她们觉得若是皇上跟太后知道了, 怎么都不可能毫不怀疑于昭妃。再加上还有别的事,若真是昭妃真有可能做出混淆皇嗣血脉之事,就算皇上不忍心, 太后和宗室也不会让她继续留着。到时候没有昭妃,她们不就有出头之机了?
如此一想, 殿内忐忑的众人心中又安下心,希望能看见想要的结果。
“来人, 将他们都给朕带上来!”崇熙帝眼神扫过底下众人,提声道, 语气不怒自威。
云明佺、杨才人还有几个宫人很快被先后押着, 推进殿内跪下,进殿时后几人口中直呼冤枉恕罪。
自明白自己被骗之后,云明佺就知道此回是在劫难逃, 反倒紧咬着嘴,一声不吭。尤其是这殿里,很可能有她在, 自己不能让人看着太没用。这么想着, 他又忍不住想抬头看看人在哪里, 直到听见旁边的议论声, 才明白事情严重性,顿时脸色一白,手脚发软差点跪不住。
“杨才人怎么……难怪没见着她, 她做了什么错事吗?”“会不会与今日流传的说昭妃腹中皇嗣血脉不正那话有关?”
“可那说的也有道理啊,确实不太对。不然那个最先在玉琼阁出现的……”“而且不是听说,那个编修与昭妃以前是认识的,可能还有过婚约吗?”
坐在最后的几位低位妃嫔窃窃私语着说道。
太后听着下边一片嘈杂,沉着脸咳了两声,眸光带着不悦地扫过那些说话的妃嫔们:“安静!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再多说一句,哀家就将你们与杨才人一同论罪!”
正低声议论的几人当即噤了声,垂着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今日宫里传出了一些谣言,甚至牵扯上半年前宫中出现的‘不明之物’一事,以此怀疑皇嗣血脉。哀家和皇上,绝不容许如此居心叵测之人留在宫中!杨才人,你们可知罪?污蔑皇家血脉,该当何罪,你可知晓?”
顶着上头如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似乎察觉出太后和皇上已认定了她的罪,杨才人索性豁出去,要把事情闹个明白:
“妾不知!妾不认为自己说错了。半年前玉琼阁海棠花林出现了不明之物,这当时后宫所有的人都知道;虽然后来又说其他地方也出现过。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是当时昭妃怕有事,故意让人去说一些假的事混淆视听?!”
“更何况,妾听说了,这个编修与昭妃是同乡,曾经有旧情,甚至还定了婚约;他昨日就待在半月亭,那处恰好是昭妃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若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再者,昭妃的肚子比寻常有孕之人明显要大些,这后宫诸位姐妹也都是看得出来的。妾不过做了第一个将实话说了出来之人,怕皇上和太后被她蒙蔽,何罪之有啊——”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装着热茶的茶盏突然一下摔到了她身上,又烫又疼,让她没忍住尖叫出声。
坐在殿内的众妃嫔都被吓得颤了下,有的偷偷往上看皇上的脸色,有的哆嗦之后就愈加埋下头,还有的很快恢复如常,没有别的反应。
像是出于什么原因刻意压制住了怒意,崇熙帝声音隐隐带着寒意和怒气道:“福满,把查到的跟太后还有其余人说一遍。朕看看还有谁心中敢有所怀疑的!”
“嗻。”福满从他后边站出来,拿着慎刑司查出的结果,念道:“启禀皇上,奴才等领皇上旨意,查宫中出现不明之物一事,确认其为白色的狸猫,为先帝后妃所养。原本在玉琼阁后海棠花林,后因昭妃派人去打理那处,那些白色狸猫遂在宫中四处窜动。奴才等已将之抓捕起来,送入御兽房。”
“昭妃怀的是双胎,自然要比寻常人大。哀家与皇上都是知道的。”太后接着说道,眸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底下之人,“尔等竟敢污蔑皇嗣血脉不正,其心歹毒,其罪当诛!”
“那昭妃与这编修有旧之事还有他进宫在半月亭等了一夜,又作何解释?您与皇上一定是受了昭妃的蛊惑,不然为何都不追究!”杨才人挣扎着,不甘愿地叫喊着说,“那个叫云什么的编修,你还不快说你跟昭妃有什么关系!”
见杨才人似是拼死也想把自己拉下去,岑月尽管已经想好若是皇上太后问起,自己的应对之辞定能让自己安然脱身,但还是有些手心发凉。
突然,崇熙帝伸手抓过她的,握于掌心,驱走她手心的凉意。
岑月转过头看向皇上,发现他冷着脸盯着底下的人,但手却始终没有松开,立时心有所动,轻轻回握了下,然后回过头。
感觉到皇上和太后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如有千钧之鼎压在头上,云明佺惨白着脸,有些喘不过气来,勉强着说道:
“微臣昨日只是过于疲累,进宫面圣后恰好走到一个亭子,便想休息一下;又担心被人看见不雅,才躲到假山后。没想到一睡就到了今日清晨,被禁卫军发现带到了皇上面前。”
“那婚约,又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又问道。她虽说相信昭妃不敢做出什么对不起皇上之事;但有过婚约,还是一个问题,要是昭妃所出皇嗣日后,被人以此攻讦,言其出身不明那就不好了
所以,最好还是趁这次,全都弄清楚才行;也彻底断了日后可能会有的麻烦。
听到太后的问话,云明佺沉默半晌,才回道:“微臣的确与……昭妃娘娘差点许下婚约。”
“皇上太后,妾说的没错,他们真的有过婚约!昭妃她欺瞒了您二人。”杨才人听了这一句,便急忙抢话道,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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