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山庄。”他叹了口气, 他没在身边,这两个居然能活下来,真的是不容易。
“啊?跟你回去?做什么?”连焕云抬起头, 嘴边沾着猪肘子的汤汁, 她看了眼一旁的阿盈,嘴边, 粘着饭粒,手一伸, 替她拿掉, 然后拿起袖子, 就准备擦自个的脸。
司徒信看不下去了,一女子,到底是怎么做到活得那么糙的?他伸手拦住, 起身,走到她身边,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 靠得太近,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闪得他, 心脏又开始乱跳。
他赶忙坐了回去。
“回去,成亲!”
“不可以!”连焕云吓得拍桌而起,那满脸的恐惧着实吓了司徒信一跳,随即一想也对, 她一曾经杀他的刺客,跟他回去,不被庄里的人砍死就怪了,不过,他不说,谁会知道?
“你放心,庄里的人不会知道,你是刺客的。”他笑道,手还不忘捏了捏阿盈软软的脸颊,突然多出个孩子,爹他,应该会高兴才对。
连焕云抖了抖,他们会知道的……
渊崖是绝不会允许她跟阿盈活着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说完,连焕云抱起阿盈就往回走,而二楼之上,一妇人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然后看着司徒信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司徒信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无论原因如何,他都不可能放任她们两个在外,继续吃着草。
于是,峰回山庄的少庄主,大手一挥,直接买下她住的那间小茅房,让她深深的领会到,有钱人的可恶!
于是,做为房主,他自然而然的住了下来,仅一天的时间,就让方圆百里的人知道,连焕云是他司徒信的媳妇……然后,傍晚的时候,阿盈已经骑在他肩膀上,爹爹的直叫。
连焕云傻眼了……
他疯了吗?
然而,更疯的还在后面……
无论她半夜怎么小声的抱着阿盈逃跑,总能够在路上,碰到“正在欣赏风景”的司徒信,再然后就是一家人真的一块赏着风景回家。
连焕云:“……”
大概一月过后的某一天早上,司徒信突然拉起刚“赏完风景”的母女二人,道:“收拾下,出门看杂耍去!”
连焕云没好气道:“不去!”
阿盈则拍着手,高兴的叫道:“好!”
连焕云:“……”
于是,三人来到了市集,看着那新来的班子,表演着各式各样的节目。
“焕云!”身后一人突然叫住她,她回头一看,愣在当场,渊崖刺客榜上排名第四的邱昭,她又看了眼那一大一小,正看杂耍看得专注,没人注意到她。
“邱昭,你怎么在这?”她抖了抖。
来人脸色铁青,压低着声音道:“你在搞什么!刺客不允许有感情,你好不容易出趟任务,居然就对任务对象动情?”
“阁里都……知道了?”连焕云脸色惨白,身形晃了晃,渊崖,最为目前最大的刺客聚集之地,其对刺客的管理,也是极为残酷……
邱昭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将手中接到的命令塞到她手里:“萧家的来阁里讨说法了!”
连焕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开的,至少打开之前,她还能心存侥幸,那人或许会顾念父女亲情,放她一命。
只是……
诛杀连焕云!
“他居然要杀我?”那一小小的布条重如千金,飘落在地,连焕云颤着手抚上双眼,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他居然对我下了追杀令!他居然对他亲女儿下追杀令!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信誉……”
原来真正顾念亲情的只有她一人……
“你好自为之,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那两人!”
她抖了抖,回过身,阿盈正坐在司徒信的肩膀上,兴奋的拍着稚嫩的双手,而他,双手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扶着……
“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司徒信从市集回来,后来,阿盈累了,他就让她们先回来了,自个去买东西,两手拎得满满的,全是给母女两的衣服,一推门,就看到连焕云提着剑,站在院中。
“你怎么突然拿剑?”他皱了皱眉,“不怕吓到阿盈?”
“吓不到的。”她神色冷清的说着,“她已经被我扔进河里,淹死了。”
“啪嗒”一声,双手提着的东西散落满地。
“你……在说什么?”司徒信愣了下,被她那头一次清冷的神情吓到了,以及那周身的杀气,手已经开始发抖,转目四处看着,如果是以前,他回来,阿盈肯定会……会扑出来的……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唇齿微颤,为什么突然这样?还有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不可能的,对吧……
“没办法,你们不死,我就得死,这是渊崖的规矩。”她冷冷着道,如此冰冷,犹如一个真正的刺客,“阁里对我下了追杀令。我不得不这样做!”
“渊崖……原来你真是渊崖的人?”
“是啊。我都说了那么多次了,你都不信,能怪谁呢?”
“阿盈……把阿盈扔哪了!”他吼着道,为什么她可以冷血成这样?
“这……我哪记得?”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司徒信发疯了般的冲了出去,他的阿盈,会软软的叫他“爹”的阿盈!
“你,这又是何苦呢?”阴影中,一人提剑走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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