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弄了一些保胎的方子和补品, 让瓜尔佳氏去圆明园送上。
“成, 明天我就去拜访四嫂。”她勾起一丝笑, 果断地应了。
人是在她办的宴上出了事,她必须表态不说,即使这次的意外与她无关, 她也不会放过这个跟老四一家拉关系的机会。胤禟这样还是给她做顺水人情呢。
虽然这么宽慰着自己,可她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
瓜尔佳氏冷笑了一声,很想告诉他就算年玉润此刻能保住胎, 日后孩子生下来也养不活!
她虽然一个字儿没说,但胤禟轻易就从她眼里看出了她真实的想法。
他当然知道年玉润注定一生无子,可她现在一定得保住这个孩子。
要娶玉荣于他而言已经很容易,他等了十年盼了十年, 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等的就是这一天。
可难的是他要护好玉荣,不能让她受了刺激,否则便会害她想起前世。
年玉润此刻也不好受。
她虽然将玉荣支开了,可却还是将檀香留在了房里。
纳兰氏也信得过檀香,当下便直言道:“妹妹, 你也千万别太有压力了,反而对孩子不好。玉荣的事你先不要过问了,实话与你说, 四爷不一定会同意娶她的。”
“此话怎讲?”年玉润抬眸。
“九爷要娶她。”纳兰氏说起来也有几分困惑,她叹了口气:“你哥哥说,宫里几位娘娘那里都通好了气儿, 德主子也乐见其成。何况四爷如今看重你,也不需要非多一个玉荣锦上添花。”
“九爷?”年玉润凤目中闪过一丝了然,她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可我宁愿玉荣嫁给爷。”
她很快想明白胤禟索要玉荣的缘由。
她们姊妹长得像,那么玉荣也一定与那个“蓉蓉”很像了。不止模样像,名字也像,胤禟有了更好的替代品,自然不会放过。
纳兰氏叹了口气,有些赞同她的想法。
但……
“用你哥哥的话说,四爷如今也不会为了他一个奴才跟兄弟翻脸的,九爷这回似乎是势在必得,咱们若一意孤行,恐怕还会得罪宫里几位主子。”
纳兰氏也是高门贵戚,她这个纳兰氏不是别家,正是康熙朝赫赫有名的明相明珠那一支,她的父亲更是名倾天下的纳兰性德,同时还是宫里惠妃的表侄女。因此,她才跟年玉润走得很近,常常与她交换宫里的消息。
“这是九爷第一次跟宫里张口,何况他至今膝下无子,宜娘娘这下几乎激动得喜极而泣,哪有不应的道理。”纳兰氏摇摇头:“而且我听说十三爷也把内务府那边儿打点好了。”
年玉润不由得与她对视一眼,面上忧色与无奈更重。
说到胤禟无子这件事,虽然瓜尔佳氏善妒是真,但是也还有不少小道消息说……
其实九爷,不行。
胤禟收到檀香的汇报,得知年玉润和纳兰氏将他府里想象成龙潭虎穴,反对玉荣嫁他的理由竟然是怀疑他不行,弄得他怒极反笑。
他一直没要孩子,虽然也是顾虑着玉荣,但归咎到底,还是因为上辈子发生的事伤了他,让他绝了生子的念头。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上辈子他落到如斯境地时,有不少亲信反咬他一口,他不奇怪。只是这些人里竟还有他的亲生儿子,他无法释怀。
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他现在认为,若他只会生不会教,养出一个个不肖子孙,则是更大的不孝。
重活一次,他也没想过当一个好父亲,他知道自己不会去为他不爱的女人生的孩子花费精力,除非今后他和玉荣能有一个孩子,能让他愿意去用心做一个好父亲,否则他是不会再想了。
不过年玉润和纳兰氏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也开始怀疑自个儿被憋出毛病了……
这般想着,他从自己枕头下面拿出玉荣留下的那件兜衣。
藕粉色的真丝料子贴在他手掌里,柔软得要化了似的。
他用手指轻轻地捻了那布料两下,尤其是最可能贴着她柔软处的区域,慢慢地来回摩挲。过了一会儿,他发觉自己身下有了反应,才将这私密的物件压回了枕下。
那夜将四福晋她们送走之后,他回来独自一人孤枕难眠,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枕头下面还有件玉荣的小衣,一时头热脑胀,想将它丢远点,又舍不得。只好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碰,怕自己起了邪念做出什么亵渎她的事儿。
虽然他有每个周目的九阿哥的记忆,可那也并不算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他知道其他世界的自己跟玉荣做过夫妻、有过床笫之欢,但他也不愿去回味那些记忆。
在真正属于他的记忆里,玉荣就是那个他初见时看起来纤尘不染又不谙世事的少女。他第一回见她时,看到她一身宫装打扮,站在盛开的梨花树下拿着他的荷包发怔,那时他就觉得她很美,美得还胜过年贵妃三分。第二回见她时是在西宁城里,她为了激怒年羹尧而故意算计他,那时他更觉得她美,美得令他感到惊心动魄。
那时候,他就在暗恨他们相遇得太晚。
他已经在政治斗争的泥沼中深陷,满身肮脏,污秽不堪。且彼时大势已定,他迟早会被埋葬在那糜烂的泥潭中,堕落地死去。
所以一向在风月场无往不利的他根本不敢向她出手,可能这就是报应吧,让他在人生最为麻木的末端遇见了不曾想象过的珍宝。
因此之前在第四周目时,他始终没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现在也是一样,面对她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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