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的一句话说完, 会议室里整整沉寂了十秒钟。
陆酒抿着唇角仰起头,眼底闪着莫名的光, 这个男人啊,总能让她觉得心中暖如朝阳。
“哇——”几秒钟后,不知道是哪个女警先发出的低呼,会议室里轰地炸开了锅。女警员们羡慕嫉妒恨地盯着陆酒,有的甚至捧着脸低声哀嚎黄金单身汉就这么少了一个;男人们则是对唐时能摘下陆酒这朵花歆羡不已, 暗中遗憾自己还没行动就已经失去了机会。
“唐先生, 你和陆酒真的在一起了吗?”仍有人不死心。
唐时淡淡瞥那人一眼:“散会。”说完走到陆酒身边, 牵起她的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
将意味深长的起哄声抛在身后,陆酒和唐时就这样公开了他们的恋情。陆酒的嘴角一路上都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此时侧过脸去看唐时:“怎么忽然想到说这个?”
唐时瞥她, 眉眼间都是戏谑:“怕你被别人拐走,给你盖个章。”
这时两个人走到楼下, 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看到唐时和陆酒牵着的手脸色一白, 失声道:“你们……”
对方的声音微微颤抖, 听起来有些异常,陆酒抬起眼, 是刚刚被保释的童小柔。
童小柔捂住自己的嘴, 强行抑制着汹涌而出的痛苦,她被保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唐时问问他自己还有没有办法证明清白,结果看到的竟然是唐时和陆酒的暧昧举动!这一幕将她内心仅剩的那一点希冀也给击碎了, 她的暗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陆酒轻轻挣开了唐时的手,走上前想说些什么,却被童小柔猛地一推:“我恨你!”
陆酒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唐时忙拉住她,眉眼冷冽:“童警官,意气用事对你并没有好处。”
“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公事公办的样子?”童小柔泪如雨下,凄然哽咽着,“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你为什么总是要伤我的心?”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她,因为本来就无法回答。
如果爱情是单相思可以决定的,也许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的人了。暗恋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甚至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得到回报,有的人感恩于这样隐秘的幸福,藏着小小的心事美好地活着,直到遇见真正适合自己的人;而有的人,则怀抱着求而不得的痛楚,将自己的心酿成一杯苦酒,日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童小柔,也许就是这后一种人。
“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扔下这样一句话,童小柔哭着跑出了市局。
陆酒叹了一口气:“别人可能会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却是能理解她的。”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喜欢自己,这是多么难得又珍贵的事情,她只是比别人都幸运,恰好遇见了这种珍贵。如果当时唐时拒绝了陆酒,又或者唐时不喜欢她,也许她也会一直带着这样的心事走下去。
“你和她不一样,”唐时瞧着她,对她将他们的相爱归结于运气感到不悦,“我不会随随便便就喜欢上一个人。”
“嗯?”陆酒有点不懂。
唐时不准备多解释,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爱上她是必然而非偶然,因为她本就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在遇见她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
“陆酒,你在这啊,有个叫陈蔚的说要找你。”这时张雪莉路过,伸着脑袋喊了她一声,“刚刚我来找你的时候还碰到了江歌,他也说要找你呢。”
“江歌?”陆酒微微吃惊,陈蔚会来找她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但江歌……
“是我叫他来的,”唐时拉着陆酒往咨询室那边走去,“想要找到陈蔚的突破口,就得先把她的面具敲出一条缝来。”
到了咨询室,陈蔚已经坐在那里了,值班警员将位置让给唐时和陆酒,又去叫来了江歌。
江歌推门进来的时候,陆酒很明显地感觉到陈蔚的呼吸顿了顿。
她在紧张。
江歌看见陈蔚,没有任何反应,但挑了一个离她较远的位置坐下了:“叫我来干什么?”
“陈蔚,你认识他吗?”陆酒开始了询问。
“认识啊,大明星嘛。”陈蔚扯出一个笑容来,“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
“这个待会再说,我有点问题要问你。”陆酒打断她。
陈蔚皱起眉:“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陆酒笑了笑,“因为现在我怀疑,你有教唆陈琴自杀的嫌疑。”
听到陆酒的话,陈蔚的反应极大,她几乎是瞬间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蔚,我问你,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江歌?”
陈蔚答得飞快:“没有。”
“有,”江歌懒洋洋地举了举手,“她见过我。”
颇为恼恨地瞪了江歌一眼,陈蔚改口道:“也许有吧,我不记得了。”
“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他的?”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陈蔚的嗓音尖利,“你问这些是想干什么?套我的话吗?法医都说我妈已经排除了他杀,你们为什么还不肯给我结案报告?”
“你为什么急着要结案报告?”陆酒一眼瞥向她,“因为保险公司不肯给你赔付款吗?”
“关你屁事!”陈蔚的情绪极其激动,这时甚至都爆了粗口。
“案发当天,你有打过电话给陈琴对不对?在你上交的另一支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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