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见他一张国字脸,中庭饱满,气色温润,三缕长须垂直而下,神态十分和蔼。
余兆岳得见爱徒,自然也是十分激动,好友平城梁蒙冤惨死,爱徒又遭通缉,不知去向,怎不叫人忧心,如今爱徒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是幻若隔世,自然是喜极而泣,忍不住流下泪来。
师徒二人一阵寒暄之后,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高凤麟上前向余兆岳说道:
“晚辈奉师命,有书信一封,要呈交给余老将军。”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余兆岳。
余兆岳拆开信来,阅览一下,点头道:
“贤侄一路辛苦了,你师傅信中交代了,此次咱们先去给王老英雄祝寿,各路英雄,黑白两道都到齐了,他怕你轻佻顽劣,容易惹是生非啊,要我好生看管住你呢,哈哈哈……”
高凤麟大为尴尬,说道:
“老将军说笑了,晚辈一切都听将军的。”
“嗯,好好好,王老英雄将于本月初八摆酒贺寿,到时候你我就一同前去。”
此时天色将黒,余兆岳吩咐厨房准备晚宴,给三人接风洗尘。席间,高凤麟和平青云将在荥阳薛玉楼听到的事情告知余兆岳和陈金发。
余兆岳道:
“其实我此次回洛阳,就是你师叔收到消息,史思明的一批人马已经悄悄潜入洛阳城,这批人马既不朝见,也不受封,明显图谋不轨。”
陈金发深吸了两口气,又使劲的抽了两口烟,说道:
“如今洛阳城,各路人马汇集于此,表面繁华热闹,其实暗地里危机四伏,我早收到消息,安禄山要起兵谋反,你看洛阳周遭,毫无防备,一旦安禄山打过来,偌大个洛阳城,恐怕就要拱手让给人家了,所以我才通知余老哥。”
余兆岳叹道:
“我大唐久未征战,刀枪也早已入库,马放南山,安禄山如今屯兵范阳。最精锐就是他的骑兵,这些骑兵都是由突厥人组成,不仅装备精良,而且个个久经沙场。”
高凤麟道:
“不如我们通知朝廷方面,叫他们早做防范啊。”
余兆岳道:
“我早已呈禀圣人,可惜如今皇上十分信任安禄山,一点都不相信他会造反,任凭我们如何谏言,皇上始终都不相信。”
高凤麟道:
“这皇帝真是糊涂了,那如今我们该当如何呢?”
陈金发道:
“过几天王老英雄大寿,黑白两道大部分有头有脸的都会到场,到时候我们可以联络一些有志之士。”
高凤麟道:
“师叔,这王老英雄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天下黑白两道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要不是师傅这次闭关,他老人家也会亲自到场的。”
陈金发道:
“王老英雄,名叫王笑乾,早年凭借一套七十二路龙吟剑法成名江湖。在他三十二岁那边,投身公门,成了洛阳第一神捕,所破案件不计其数,江湖肖小都避而远之,人送外号‘铁血龙吟’,名动天下,连皇上都听说他的事迹,对他大为赞许,亲笔题字‘第一神捕’赐予王老英雄,一时风头无两。后来他的第三子王尧勇又应举成了武状元,封忠武将军。青云贤侄应知道三年前与突厥一战中牺牲的王仁杰将军吧,他的祖父便是王老英雄,可谓是祖孙三代,满门忠烈啊。”
高凤麟道:
“那原来如此,难怪能邀请的到黑白两道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呢,这就不奇怪了。”
第三回 洛阳风云(二)
众人用过晚膳之后,高凤麟三人由于赶了一天的路,便都早早睡去。直至第二天清晨,一大早高凤麟就被陈金发叫了起来,非要拉着高凤麟比划一番,说是要看看那牛鼻子老道到底教了高凤麟些什么本事。高凤麟哪里会与师叔争高低,每次都故意输给陈金发半招。
陈金发却哪里会看不出来,瞧这师侄对自己却是极为尊敬,心里自然是老怀安慰,也不枉费自己一番心思,将他送到三清观。
早些年,他师兄赵保真在高凤麟八岁时将他收为门下,他见这师侄资质极佳,是个练武的奇才,自己又与他十分投缘,尤其高凤麟那洒脱不羁的性格,与陈金发当年如出一辙,是以对这个师侄宠爱有加。他知自己和师兄于武学造诣有限,像高凤麟这般奇才应该得到更好的师傅来指点他,就费尽心思在高凤麟十三岁的时候将他送到三清观袁成子道长门下。果然没有辜负陈金发的期望,在三清观,袁成子见高凤麟天赋极高,性格也是活泼好动,甚是喜欢,是以对高凤麟是倾囊相授,高凤麟一点就通,十年间尽得袁成子真传。一年前,袁成子着高凤麟回徐州,回到赵保真门下。如今看到这心爱师侄武学造诣已远远超过自己,陈金发甚是欢喜,几次在睡梦中笑醒。
如此过了几日,便是四月初八了,那日上午巳时,余兆岳、陈金发、高凤麟、赵文心携礼到了王笑乾府上,平青云因为还在通缉之中,不便露面,只好留了下来。
王笑乾的府邸坐落在洛阳城北大街中心之处,占地百余亩,甚是宏大。这一日初八正是寿宴开始之日,四方客人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进得门去,发现院中摆着近百张桌子,席间客人或三五人一桌,或七八人一堆。往里去,见院子中心位置摆了个木台,木台全部都漆成了红色,四周红灯高挂,喜气洋溢着整个府邸。
木台后面便是正厅,余兆岳、陈金发、高凤麟、赵文心四人先后进入正厅,在厅首坐着位老人,只见他鹤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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