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乐阳放哨,转身便往假山路口走去。她得给吕吉山留位置,接下来应该是吕吉山的表演时间了……
……
兴致盎然的吕皇很快就发现常年膈应在自己眼前的女儿乐阳,如同她每天念叨在嘴上所希望的那样消失不见踪迹了。她唤来刘大富,要他去寻寻乐阳。刘大富转了一大圈也没看见乐阳,倒是一名禁中侍卫主动凑了上来,说在湖边假山路口,他见过公主与侍中大人。
在小厮的带领下,刘大富来到了假山口,理所当然地,他并没有见到苏琬儿。刘大富望着黑索索的前路向这名禁军侍卫问话:往前走是通往哪儿?
哪儿都不通往,只有一片枫树林。
刘大富有点慌,又调转头在宴会场上再度搜寻了一大圈,依旧无果后,他悄悄地告诉了吕皇,乐阳与琬儿都不见了,是不是让几个黄门去假山东边的枫树林里搜一搜?
不等吕皇派出黄门,吕皇却等来了一脸焦灼的吕吉山。吕吉山有些尴尬,他说他听说刘大富在寻公主,便自作主张帮着寻了寻,结果寻到了东边的枫树林里……
……
吕皇的脸黑沉沉地快要拧出水来,她望着跪拜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衣衫不整的乐阳与吕俊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良久,并没有开口责骂这一对给她带来惊吓的野鸳鸯。她让乐阳随自己回宫,并让吕俊青回家等候自己的旨意。
吕俊青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吕府,他很后悔,后悔自己的热血上头。他对乐阳是有好感不假,乐阳通音韵,知丹青,时不时给他送些质量上乘的石青与朱砂。他知晓乐阳对自己的小心思,可是他并没有拒绝,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被其他貌美女子暗地爱慕的滋味。
所以,当乐阳向自己发出邀约时,他欣然赴约了,他认为,自己只要把控好那个度,就能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的是,应不应,他可以自己决定。应到什么程度,他却无法控制了。
月光下的乐阳是那么的美,她牵着自己的手往枫树林深处走,她的手那么软,好似一片羽毛扫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心开始砰砰砰地猛跳起来。黑黝黝的树林深处似乎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他,召唤他去开拓,去发掘,去放出他心中那罪恶的野兽……
后续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吕俊青自己都有点懵。当乐阳那柔软的身体贴近他僵硬的胸膛时,他便开始发晕了。乐阳那么的主动,他的清明早已伴随着乐阳灵巧飞舞的双手,随着自己一件件被剥开的衣袍,给扔去了爪哇国。
乐阳给了他全新的感受,乐阳犹如女王般将他推倒在地,如灵蛇般肆意吐纳着他那放纵的,坚硬如铁的欲望。那黑暗枫林配合身体感官带来的极致罪恶又愉悦的感受,让吕俊青终身难忘,他深深拜倒在了乐阳瑰丽妖娆的石榴裙下。可他分明又知道,乐阳的爱,如同那的诱惑却危险的曼陀罗,那是自己与郑玉蝉这个柔软小家压根无法承受之重。
吕俊青彻夜无眠,经历了恣意喷射的他,似乎也将自己的生命一并挥霍一空了。玉蝉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他已经无暇再考虑玉蝉了,他犯下了滔天大罪,怕是难逃一劫了。
他失魂落魄地瞪眼熬过了一晚后,终于等来了吕皇的诏书:翌年三月,乐阳公主照旧下降吕家,吕俊青封驸马都尉。随诏书一并送到的还有三尺白绫——那是给他夫人郑玉蝉的另一张“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