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着几辆小车来到唐月柔身边,二话不说开始分发财物。
唐月柔一惊,问他们的来历,他们也不说,只是装作唐月柔的部下,大手大脚地分着金银。
百姓们欣慰不已,跪地感谢唐月柔,口中“天女”、“天女”赞个不停。
冯辟疆看傻眼了,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还真有人匿名替伽罗散财的……
心机如此之深,好担心伽罗不是那人的对手……
他暗暗焦急不已,对上了唐月柔茫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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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渡世神王诞辰。城中的愁云已经散去,百姓们成群聚会,祈祷渡世神王能为逝者的轮回尽心尽力。
薛城主在城外千神洞前设宴,邀请唐月柔一行、冯辟疆等人和协助抗击沙盗的一群富商前来宴饮。
宴会在傍晚举行,夜风习习,由温转凉。
众人坐在千神洞前用地毯铺成的场地上,品尝着葡萄美酒、烤羊烤牛、各色瓜果,各自闲聊。场地外设了篝火,将夜晚照得如同白昼。
宴饮处两旁有乐队奏乐,前方有舞姬在风中起舞,罗带飘飞,良辰美景很是醉人。
除去站立服侍的下人,唐月柔是唯一一名女宾客,周围的富商一个个眼放绿光,不断向她敬酒,都无暇搭理薛城主。
冯辟疆仰头喝尽杯中酒,火气上窜,就执起长槊,高喊着:“奏破阵乐!”大步走向正在飞速旋转的舞女们。
欢快的乐曲忽然变成雄壮高昂的战曲,舞女们退下。冯辟疆脱了上衣,舞动长槊,嚯嚯生风。
众人的目光便都被他吸引去,富商们顿时忘了纠缠唐月柔。
冯辟疆心中暗自得意。
唐月柔一时满脸绯红,看着冯辟疆随鼓声起舞,自己全身的血液一点点地沸腾起来。
秀华都不好意思地捂脸,一边扭一边说道:“啊呀呀,冯公子这是故意脱衣服给小姐看啊?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怕羞。”
娇娇一副看懵懂小孩的表情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你真是太单纯了,他们两个早就相互看光光了。她想。
冯辟疆起舞,其他战士也被感染,纷纷脱衣下场,手执武器一齐挥舞,气势浩荡,虽然只有十几人,却犹如千军万马近在眼前。
“都是能建功立业的好儿郎啊。”唐月柔不禁对身旁符鹤说道。
符鹤赞赏地点点头。
“好,好好!”薛城主也兴起,加入到战士们当中去。
大祁国风豪迈,宴饮尽兴时宾客起舞是常有的事。城主这一舞,富商、舞姬们就都加入了进来,一时间场上群魔乱舞,有跳军舞的,有跳胡舞的,煞是好看。
阿依木以前是舞姬,耐不住技痒,旋转着到了冯辟疆身边,欢快地跳了起来。
虽然成为辟疆哥哥心上人的事已经不可能,但是一起跳舞……应该没关系吧?
她笑得开心,围着冯辟疆转个不停,头顶羽毛柔软地飘飞着。
唐月柔的目光落在冯辟疆身上,移不开眼。
帝都的乐师们奏不出让他起舞的乐曲。云中城和镇西大营,才是他的家啊。
她叹了口气,面带忧愁。
冯辟疆却越过阿依木头顶的白色羽毛,向她望过来。他酒量惊人,几杯葡萄酒没能让他喝醉,眼神却挡不住地炽热。
一名胡商挡住了两人的目光,正是那天买下凤凰羽的西疆商人。他用极不标准的中原话自我介绍:“美丽的伽罗花,我叫萨米特·库玛尔,您能否赏脸与我共舞?”
唐月柔盈盈起身,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径自走向众人。
翩然起舞。
立即有许多富商一边扭着一边靠过来。
冯辟疆心中不悦,虽然自己不再对伽罗心存什么念想,但这些人也不配!
长槊刺出,远远地将她护住了。
富商们感受到他的杀气,没人再敢靠近。那萨米特·库玛尔也只能在远处对她挤眉弄眼。
唐月柔没有理会富商们,只是偶然转身时望一眼冯辟疆,星眸璀璨,笑靥如花,销人心魂。
两人各怀心事地舞着,却在不觉间拉近了距离。
宴会上坐着的宾客,只剩了符鹤和庄中月。
符鹤盯着场中唐月柔的动静,见冯辟疆将她护得周到,也就放下心来。
庄中月却在低声向两名仆人问场中情景。
“她在跳舞,有心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她的身份。”严文回答道。
“我去提醒她。”庄中月说着,解下腰间佩剑,没有让仆人扶,独自一人走了过来,也执剑起舞。
冯辟疆见庄中月在向唐月柔靠近,心中不悦,长槊忽地拦在他面前。“瞎子也能跳舞?!”他盛气凌人地逼问。
明明这瞎子救了他们的性命,但冯辟疆忍不住对他动怒——他也想靠近她,和那些富商一样龌蹉!
庄中月用剑挡在胸前,阻住了他的攻击,淡淡道:“我是去帮她,你消消气。”
“有什么话,我替你传达!”冯辟疆再次进攻。
庄中月也变守为攻,沉声道:“我要说的,是她不想让你知道的事。”
“你!”冯辟疆隐隐动怒,这瞎子和伽罗之间,居然有小秘密?
庄中月嘴角含笑,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唐月柔不想被外人知道她的身份。
只是庄中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言气冯辟疆,可一想象对方动怒又奈何不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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