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年吧…”安歌低头,浅笑,“口口声声说着一生挚爱,现实里,结婚生子一个不落,这种人的深情是深情吗?骗鬼吧…”
“安歌…”
安歌抬头,苦涩地勾了勾唇角,“可别让我站在他们的立场为他们思考,我没那么伟大。我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泣的时候,是程慧文代替了我妈的位置,占有了那个本应该陪在我身边的男人。也许她没做错什么,但她也的确夺走了我最后一丝温暖,所以…我迁怒于她,合情合理。”
马平彦想开口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选择了缄默。
下午三点,安歌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起身走人。才走到门边,就听到马平彦忽然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你并不恨你后妈。”
安歌被吓了一跳,一下午马平彦几乎都在发呆,她一度以为这位先生睡着了。
“我从十五岁时开始喝酒,跟我走得近的,几乎没人不知道我嗜酒如命。”安歌笑了笑,说,“你知道上一次程慧文送了什么礼物给我吗?”
马平彦皱眉。
“一辆加速破百只需要3秒的超跑…我有资格恨她吗?这些年,从被她逼到英国,再到现在连个董事局都进不了…马总,你看不出来吗,我光顾着自保就已经十分勉强了。”
说完,安歌也不等马平彦回应,径直出门。
大门合起时,安歌略顿了一顿。
她不知道马平彦会不会相信她这番半真半假的说辞,但只要他起了疑心,她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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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家长只打算在申城小住半月,完成了双方家长会面的大事没两天,就定了回美国的机票。陆离寡淡,陆子艺年少不更事,安歌作为准儿媳,自然得意思意思劝二老多玩几天,奈何准公婆上半年打算环游世界,自然不舍得在儿子儿媳这里虚度光阴…
临别,李清雅趁着安歌同陆子艺买咖啡的空儿,偷偷给陆离塞了一个丝绒盒子。
陆离习惯性推辞,李清雅握住了他的手,“这是你妈临终时托我保管的,说是要等你结婚时再给你,我看…你跟安歌也是时候了吧?”
陆离微怔。
陆晋元笑着拍了拍陆离肩膀,“安歌是个不错的姑娘,好好把握。”
陆离打开丝绒盒子,在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上,他好像看到了安歌一脸幸福激动的笑容,那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送走公婆,回到车上的安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陆离伸手摸了摸女友后脑勺,这段时间要让她收敛性子扮演贤妻良母,的确是为难她了。
坐在后座的陆子艺忍不住吐槽道,“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巴不得我爸妈赶紧回去吧。”
安歌自顾自地扣好安全带,“是又怎么了,说得好像你不想他们早点回去似的…”
“你!”
陆子艺气呼呼的,却没法回嘴…
因为被说中了心事…
父母什么的,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分开久了会想念,在一起久了又会嫌烦…其实,陆子艺仔细想了想,好像有孟安歌这种人当大嫂也不错呢。孟安歌说话虽然不饶人,但几乎从不插手她的私事,真有个什么事儿要求她,虽然也会唧唧歪歪吧,但几乎从不会拒绝…
安歌伸了个懒腰,旁若无人地望着陆离撒娇,“终于可以回家睡一觉好的了。”
陆子艺可以感受到车身明显抖了一下,酸溜溜地讽刺道,“你现在是不是想着,要是没了我这个拖油瓶,小日子就更美了?”
“我可没这么说,你怎么这么敏感呢?”安歌故意阴阳怪气地回头扮了个鬼脸。
段位明显不及格的陆小妹气得吹胡子瞪眼。
说笑间,安歌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安歌微微勾了勾唇角,轻轻舒了口气才接通电话,“马总,今个儿可是周末,什么风把您的电话吹过来了…”
一听是马平彦的电话,陆子艺立马竖起耳朵,跟警犬没什么两样。
安歌挂完电话,陆子艺半个身子都凑到了安歌身侧,安歌微微一愣,轻笑道,“我的小姑子,您这是要?”
陆子艺斜着眼睛瞪着安歌,冷哼道,“哥,满园春色关不住的下一句是什么?”
安歌笑,“你哥一医科生知道什么古诗词,问我啊,你嫂子我可是正经文学学士,满园春色关不住的下一句,唔,大概是一行白鹭上青天?”
“哥!你看她!”
“好了,别逗她了。”陆离看着安歌,说,“先送你回公司。”
安歌眉目含笑,“好啊。”
陆离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心想着,不急,不急。
安歌做梦都没有想到,马平彦居然会让自己全权负责江南水岸开发项目。
江南水岸是个多大的项目!英盛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盯着这块肥肉,容不得一丝差池。就算是马平彦,弄砸了江南水岸,让投资人的钱打了水漂,他也一样要收拾铺盖卷走人。他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项目,全权交给她这么一个菜鸟…
这份胆量,安歌一百二十万个服气。
“下周四,总部的经营例会你跟我一起参加,会上有关开发案的发言,你要提前做好准备。”马平彦扔了一个崭新的文件放到安歌跟前。
他神态冷静,冷静得仿佛只是交代安歌下楼跑腿买杯咖啡。
安歌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被马平彦影响了…如今,她竟然也能处变不惊地面对各种突如其来的状况。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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