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对付一晚上,等天亮了再回家,行不?”
陆离神色复杂地看了安歌一眼。
遇上红灯,他松开安全带,倾身,吻住了安歌的唇。
他知道安歌不是那么小气的女人,但他仍然担心她会介意,结果让他羞愧...
他的女孩远比他想象中的完美。
“谢谢。”陆离说。
安歌愣了愣,又低头轻笑,“都是几个熟人,甭客气。”
大约是女朋友太过贴心,让男朋友失了分寸,陆离把车开到门诊楼前,停了车直接去了手术室,让安歌一个慢慢走去他办公室。
原因是,反正她都熟门熟路了。
走之前他还是很程序地亲了亲安歌额头,即便是这样,安歌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渣男!”
骂完之后,乖乖前往外科楼。
外科楼在医院最里边儿,要去那儿,必须得先经过老干所,安歌看着这座精美的住院楼,有些犹豫迟疑,她明明都发过誓,肯定不来看老孟的…
纠结了三分钟,安歌还是踏入了大门。
唔,邓京辉外婆不也住在这里么?她来看看友人外婆,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有了陆医生做后盾,安歌毫无阻拦地进了住院部。
外婆住在307,她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楼道尽头是老孟的房间,安歌不想去,但脚步拦不住。走到门口,门没有关,灯也没有关。
这么晚还不睡?老孟该不会这么晚还在批文件吧…
刚要敲门,安歌就听到了孟安童稚嫩软糯的声音,“爸爸,姐姐什么时候才会来啊?”孟安童还是老样子,明明已经是个初中生了,说话还是没有半点男子气概。
只听老孟烦躁地回了一句,“你提她做什么,我就当她死了,没这个女儿了。”
安歌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顷刻滑落。
这一刻,安歌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身为孟义夫的女儿很可笑。无数次被欺骗,践踏,抛弃,此时此刻却仍然选择站在门外,看他们一家和乐,更加可笑。
不是已经决定只做只谈钱的家人了吗?如今还在乎什么感情呢?
感情这东西,哪能比得上钱靠谱啊?
之后,孟安童一直在温柔地安慰老孟,安歌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安歌,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身后有人打了声招呼。
安歌回头,是老孟多年好友,郑明郑叔叔。
房间里的对方断了。
安歌擦了擦眼泪,笑了笑,“不了,郑叔叔,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一步。”
安歌刚要走,孟安童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安歌,兴奋地大声喊着姐姐,姐姐,安歌低头,看着孟安童。
他脸越来越圆了,白胖白胖的,都快长成一粒汤圆了。
难怪老孟格外疼爱这个儿子,都不用验DNA的相似外貌,哪个有钱老爸不喜欢?
“姐姐,姐姐,你好久没有回家了?”孟安童胖手掩唇,小声问道,“你还在跟爸爸吵架吗?”
安歌一把推开胖子,冷冷地道,“自己去问你爸。”
“姐姐…”小胖子有点受伤。
郑明拍了拍他肩膀,“你姐姐工作很辛苦,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先让姐姐早点回去休息,过两天再来陪你,好不好?”
“嗯。”
小白胖子点了点头,但嘟着嘴,表情是并不相信的模样。
这胖子倒是不那么傻了…
安歌走了,一脸不高兴的安童被保姆带去睡觉。
郑明笑了笑,“他们姐弟俩的关系倒是不错。”
“不错?我看只要趁我不在,那丫头恨不得随时掐死她弟弟。”孟义夫提起安歌就头大,他就没见过比孟安歌还不听话的小孩儿。
“你不了解她。”
“除了她妈妈,谁了解她那臭脾气。”
说完,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
男人的伤感总是放在沉默里的…
郑明坐到他身边,好久,才笑了笑,道,“安歌妈妈走了16年了吧。”
“丫头12岁那年她走的,再过一阵子,她就满28岁了。”
孟义夫至死都记得那一年,心爱的老婆没有了,女儿窝在衣柜里躲了一天一夜,他去拉她出来,她当时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仇人。
他那时还一直以为女儿依旧是那个会粘着他买糖的贴心小棉袄。
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贴心小棉袄变成了讨债小老虎,整天张牙舞爪的,也不知道像谁。
“文件都准备好了吗?”孟义夫问。
郑明点头,抽出文件,随后又问,“你确定要这么分配?这份文件一签,你可要做好准备。安童他妈妈是不会消停了。”
“别把她想得那么坏!”
孟义夫仔仔细细地看了文件上每一项条款,慎重的,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说,“我相信慧文,我相信她会跟我结婚,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我的钱。”
手术做到凌晨才结束,陆离火急火燎地赶回办公室。
还好,安歌还在。
陆离笑了,却很心疼。
安歌窝在他的办公椅里,此刻正沉沉地睡着,身上只披了一件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外套,办公室里的暖气也开得足足的,她倒不算太笨。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办公室总归不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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