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这缕魂,来自几千年以后,自是不理会什么男尊女卑,而讲求一个人人平等。
“你既然不想搭理他,那为什么一有空还给他做药膳,每回都是温娇转送过去,岂不(百度搜索 本书名 + daomengren 看最快更新)是便宜了温娇?”温翔似有些忿忿不平,他是很不喜欢温娇的。
温情一脸愠怒地瞪了他一眼,唬得他立刻就收了声,在他的记忆里,温情是很少发火的,尤其是对自己(百度搜索 本书名 + daomengren 看最快更新)和温月,他可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陪着弟弟妹妹玩了一天,温情一说这几天有生意要忙,夜晚会留宿镇上不回家了,便被温翔和温月一阵闹腾,非得要姐姐带上自己。温情被闹得没法,又想着正巧菊花节学堂放假,把弟弟妹妹放在家里,不定会被李氏和温娇怎么欺负呢,索性还是带在自己身边稳妥。
温情深呼吸一番,休整完毕,又得重新出发,操心选秀之事。
“在家休息了一天,今天感觉怎么样?”温情到“天下第一”酒楼的时候,晚娘已经早早就候在此了,甫一看到她踏进门槛,便轻轻撞了她胳膊一下,有种小姐妹独有的亲昵。
“人疲马倦,也没见得好。”温情恹恹地抱怨了一句。
晚娘叹口气,明亮的光线打在她身上,温情略一抬头,便瞧见了她清爽妆容下眼角的细纹,到底是岁月催人老,半点不由人。
把温翔和温月安置在舞台一侧的座椅上,温情厉声交代了不许乱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扯了去。
纤细的手腕抓住自己,温情知道来人是个女子,可手腕上使的力气却不小,想来确是有什么急事,拉了温情一个踉跄。
“温姑娘,我……我这可怎么办呐?”
被拉到大堂窗边的角落,借着外头明朗的天光,温情总算是认出了拉住自己的人,竟是澜青。
上一次见她,是一张苍白的脸,清冷的双眸满是恨意,此刻的她却一张鹅蛋脸涨成了红苹果,满目焦急,手上提着一件东西不断发着抖。
定睛一看,温情方才认清,澜青手上那一件是衣裳——一件轻款薄纱的水红色轻容。
“出什么事了?”温情说着,就势提起澜青手中托着的轻容,在面前展开,粗粗一眼扫去,就发现了裙摆下撕裂的痕迹,再往上看,更显心惊,裙面上甚至有不少小洞,似乎是用剪刀剜出来的。
轻容,薄如蝉翼,仿佛是一阵烟纱白雾,拢在身上就如腾云驾雾的仙子。这等东西,自然不是平常人家能供奉的起,想来,诚然澜青以前待在兰家,虽然不受宠爱,但也不愁吃穿,身边应当是小有一笔积蓄的,这回也是大出血了。
只是,这般贵重的东西,怎会无端端被人破坏了呢?
温情手执轻容,抬头,正待详细地询问一番,却停的澜青急三火四地讲:“这件轻容是我前几天特意去镇上最大的成衣店买来的,花了我大半的积蓄,就想在今天图个开场红,哪知道最后却会是这样子……”
话音还没落完,人已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温情咬了咬唇,似乎自己也闻到了一股眼泪的咸湿气息。
“温姑娘,你是知道的,这回我不成功,便要成仁,我……我不可以输的,你要帮我啊……”澜青已经哭得没个人形了,大半个身子靠在温情一侧,瘫软无力。
温情说自己有办法,但具体是什么办法,她却没有多言,晚娘和王老板也只得面面相觑地看她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将镇上有名的打铁师傅请了回来。
“王老板,麻烦你再去定制一套桌椅,大堂之中我得用来搭建舞台,正好选秀那几日需要空出大堂来,你觉得如何?”王鑫早已过了求财的阶段,他现在是需要求名,办一场声势浩大的选秀,自然能为他赢来不小的名声。
他颔首,对温情交代道:“不论代价,我只求一点,务必办的漂亮。”
有了大老板的尚方宝剑,温情心中也便有了分寸,指挥着铁匠用后院中已被烧毁的木炭作为火料,在厨房中拉动风箱熬了铁水,又遣人成一条线排列在大堂和厨房的路上,传递着桌椅,实行“流水线”传送带式的运送方式,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和人力。
铁水熬好,浇筑在椅子的接缝处,将数张椅子叠成了一个统一体,再被运送回大堂。温情双手抱臂,站在大堂中研究了好一阵,终是确定了舞台的模样,让人将已成统一体的桌椅都搬上去,堆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待舞台雏形已成,温情又仔仔细细地用几股麻绳搓在一起,汇成了一股两根手指头粗细的绳子,将桌椅牢牢地固定住,自己还一马当先冲上去,又蹦又跳地试验了一回,舞台纹丝不动,端的是当得起“固若金汤”四个字。
“王老板,你看舞台已经搭好了,还不错吧?”比起那些戏班子搭建的舞台,温情面前的这一方更显大气磅礴,若说戏班子的是小家碧玉,那“天下第一”的就是大家闺秀,巍峨而磅礴。
王鑫摸着下巴,绕着台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眉头微蹙,细声细气地讲:“大气是没错,可我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温情一巴掌拍上去,手掌与椅子脚撞击发出“梆梆”的声音,她拿眼一溜:“这还只是雏形,的确有些简陋,待我装饰完毕你就可以看出效果了。”
说着,温情又忙活着将制作假花剩余的丝绸用上,爬上爬下地绑在桌椅上,还扎出一个个端方的蝴蝶结来,给这木头桌椅搭成的冰冷舞台增添了几分柔和。
工程完工,温情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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