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忠生的伤口溃烂, 已经发了黑, 他是被鬼给咬的,要特殊处理才行。木槿开了去毒气的药方子, 熬成浓胶状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再包扎。
炎忠生疑虑重重, 因为木槿用毛笔, 写的还是繁体字,开的方子听都没有听说过, 又见她年纪这样轻,不知道能否真的收服女鬼。
炎彧把一枚棺材钉塞到炎忠生手里,“要是女鬼突然来找你,你就拿这个扎它,鬼都怕。”
“这是什么?”
“棺材钉。”
炎忠生的手一抖,险些掉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小槿给我的法器,可以防身。”
炎忠生去看木槿,木槿笑笑, 她身后就是窗户, 中午的阳光给她的身上渡了一层金色, 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炎彧眯了眯眼,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让她站到炎忠生身边,“小槿比关昕好多了, 她从不任性,人又善良,还比关昕有本事,就连道教协会的会长都要敬她三分,她做你的孙媳妇你的脸上多有光。”
炎忠生暗暗吃惊,就这么个小姑娘有那么大的能耐?
“今晚爷爷亲眼见了就知道了,我们先去吃饭,还饿着呢。”
炎彧带着木槿下楼去了,留下炎忠生一个人,他默默地躺着,置身于一房间的符纸中,他第一次期待夜晚的到来,如果木槿真的能收了女鬼,他肯定举双手赞成他们的事。
一下午的时光过的也快,炎彧带着木槿四处逛了逛,给她看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
王妈很早就准备了晚饭,吃过后,炎彧和木槿就待在炎忠生的房间,等待着女鬼的到来。
想必女鬼知道炎彧在,故意不露面。
木槿拉起炎彧,“我们去别的房间。”悄悄塞到炎忠生手里一张符纸,便去了隔壁。
她盘膝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强逼出一缕神识,飘到了炎忠生的房间。
炎忠生一手攥着符纸,另一只手攥着棺材钉,紧紧盯着天花板,女鬼很喜欢从那里出来,它喜欢张着手脚,背贴在天花板上,然后朝着他嘿嘿冷笑。
天花板上慢慢浮现出一个人脸,那人脸越来越凸,像是要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炎忠生啊一声,每次看每次他的心跳都忍不住加速。
女鬼的身体也从天花板上凸出来,悬吊在那里,鬼气森森的双眼紧紧勾住炎忠生,“我改主意了,今晚就先杀了你,再去找炎彧算账!”
它突然欺近炎忠生,焦黑的手在快要到碰到炎忠生的脖子时,一道光从他身上猛烈地照射过来,女鬼的手如被电到快速收回,它咦了声,转头看向门口。
木槿环抱双臂站在那里,“为害人间二十几年,鬼差竟然不带你走,真是失职。”
女鬼桀桀怪笑,“我冤仇未报,就算是鬼差也不能阻拦!”
“可惜啊,遇到了我。”木槿拂过十八串珠,手执宝剑,宝剑上闪着火焰,“我这把剑叫鬼煞,专门用来杀鬼的,你阻拦我和炎彧的婚事,鬼煞饶不了你。”
脚尖轻点,如离弦之箭刺向女鬼,女鬼也不硬挡,转身欲逃。
木槿冷笑,飞手扔出一枚棺材钉,扎在它面前的窗户上,女鬼骇然,急停后,往侧面跑。
炎彧喊道:“让我来!”他拿着棺材钉,快速跑过去,举手朝女鬼的身后扎。
女鬼忽然转身,朝他喷出一口气,全是黑色的灰烬,木槿急忙撞开炎彧,一脚踢出,正中女鬼的腹部。
女鬼抱着孩子的手一松,那孩子直直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女鬼急忙去抱孩子,可那孩子已经快速朝炎忠生爬去。
炎忠生十分害怕这只小鬼,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吃自己一口肉。
小鬼眼看着就要到了炎忠生的床上,炎彧跑了过去,举起棺材钉就扎。
小鬼的脑袋突然朝上,嗷一声吼,炎彧生生被震退了一米,还未站稳,小鬼已跳转身子朝他爬了过来。
木槿打算上前帮忙,女鬼身子一挡,将她挡了个严实。
木槿的眼中滑过一丝杀意,从串珠里拿出大网,朝女鬼的头上掷去,女鬼知道那东西的厉害,化成一缕黑烟朝窗户飞去,木槿爆喝一声,“休想逃!”
挥剑砍在了黑烟的中部,只听一声惨叫,女鬼现了形,身体被斩为两段,伤口处流着黑色的液体。
小鬼一看母亲被砍伤,眼睛变成血红,抓住炎彧的腿便咬,炎彧也不是吃素的,举起棺材钉扎入它的后背。
小鬼仰天长嘶,房间里顿时刮起狂烈的阴风,掺杂着鬼叫。
女鬼也红了眼,跟着一起叫起来,木槿尚好,炎忠生和炎彧被这鬼叫震的气血翻涌,炎忠生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木槿见状,一剑刺入小鬼的脑中,小鬼立刻息声,身体随着宝剑一起燃烧,渐渐化成一滩灰烬。
“啊啊啊啊!”女鬼大叫着朝木槿扑过来,可她只有上半身,一边爬一边叫,眼睛里流出血泪。
“我送你们一起去吧。”木槿挥剑砍在女鬼的头颅之中,女鬼跟小鬼一样,化为一滩灰烬。
木槿把两堆灰烬收在一起,包在手绢里,放入乾坤袋中。
炎彧坐在地上,被小鬼咬中的腿变成了黑色。
木槿给他处理伤口,炎彧问:“你把灰烬收起来干嘛?”
“他们也是被害死的,是可怜之人,我让少湖给它们念些经文,希望可以重塑魂魄,让他们来世再做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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