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木槿念叨了些什么,在炎彧的眉心一点,“好了,能捱过今晚就行。”
炎彧故意去看四周,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还没出来呢,这么多的人,它们也怕。”
炎彧笑笑,进了化妆间。
木槿无聊,各处乱转。
程大发跟大爷一样,仰靠着椅子,晃着二郎腿,道袍也跟着一晃一晃的,一点儿大师的样子都没有。
天越来越黑,各处打着灯,将院子照的跟白昼一样。
剧情还是接着上回的,莫小本饰演的宋渠在墙角被大家找到,救醒后他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炎彧说,相传古宅里死过人,经常闹鬼,要是八字不硬的人,一晚上都抗不过去。
敖雪他们吓坏了,准备离开,却发现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要出去就得翻墙。其中一个人想跑,爬到墙上,结果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拽了下来,那人哇哇大叫,几个学生都被吓坏了,问炎彧怎么办。
饰演爬墙的那人,演的特别像,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不时地朝四周看,台词都说的颤巍巍的。
导演问助理,那人叫什么名字,演技挺好。
助理说叫沈复又,才毕业的学生,被找来当炮灰的。
身为炮灰自然是第一个先死的,就在几个学生商量着凑合一晚,第二天再走的时候,沈炮灰独自缩在了墙角。
灯一灭,大家都睡了,只有沈炮灰睁着眼睛,无法入睡,死死盯着他刚才爬过的墙角,就跟那有东西似得。
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沈炮灰猛然站起来,尖叫一声往外跑,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凌空提了起来,他挣扎着,双脚乱踢。
导演满意地颔首,演的不错,跟真的一样,忽然发现不对,沈炮灰没有吊威亚,他是怎么升到半空的?
一个影子飞掠而过,抓住沈炮灰,另一只手上拿了三四张符纸,重重拍在沈炮灰后面。
沈炮灰连带着那影子一起落到地上,四下里刮起一阵强风。
时间诡异的停止了几秒,耳畔只有呼呼的风音。
导演嗷一嗓子,“你谁啊?正拍戏呢,赶紧走!”
木槿冷着脸望向导演,“我知道你们在拍戏,不过找真鬼来拍,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啊。”
沈炮灰剧烈的咳嗽,脖子上一大圈淤青,“导导演,真有东西抓我的脚,掐我的脖子。”
“行了,别跟我这装神弄鬼,有程大师在呢,程大……师?”导演嫌弃的表情做了一半,下巴险些掉了下来。
只见程大发已经跌到了椅子下面,面如土色,额上的汗水直往下淌。
导演赶紧扶起程大发,“大师,你怎么了?”
“没没没怎么了,没有坐稳。”他抹一把汗,偷着朝木槿身后看,那里站着一只鬼,两个头,四只手,四只脚,像动物一样在地上爬,嘴巴里往下滴着血水。
身为抱朴观的观主,这种场面自是见多了,可每次见还是忍不住害怕,你根本不知道你看到的鬼会长什么样子。他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认为鬼会保持死前的状态。
比方说受过腰斩的,死后会断为两截,被人砍过头的,头和身体会分离,此例参考陈田。再比方眼前的这个鬼,生前很有可能是连体儿。
程大发拿出桃木剑,又拿出一张符纸,“你们都闪开,交给我!”他说的豪气干云,却不见往前走,双腿哆哆嗦嗦。
木槿翻白眼,扶着沈炮灰到一旁坐下。
证明很强悍的炎彧,也被鬼惊着了,想象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别说帮忙了,连往前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此时想想,看不见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他去看木槿,正好后者也看了过来,大概是知道自己被吓着了,木槿身子一晃就到了跟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一股绵柔的热力从手掌交握处传来,炎彧的身体登时不僵硬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看习惯了就好了。”
炎彧尴尬的满脸通红,你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
大家都在看程大发,除了敖雪,没有人留意炎彧这边的动静。
木槿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吓了敖雪一大跳,她看木槿的眼神完全是在看异类,心里升起个想法,炎彧的远房表妹肯定不是人,人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呢。
炎彧正好站在木槿和敖雪之间,所有并没有注意到敖雪不同寻常的眼神。
他们两个正留意着连体鬼和程大发,木槿更是做好了随时接替程大发的准备。
程大发总算颤巍巍地走到了连体鬼跟前,“看剑!”他一剑刺去,连体鬼的两张脸同时轻蔑地笑了笑,侧了侧脑袋便躲了过去。
其实程大发只是用剑当掩护,最主要的目的是把符贴到双头鬼身上。
可他忽略了双头鬼有两个头的事,四只手同时抓住了程大发的胳膊。
程大发哇哇乱叫,桃木剑乱刺,阴差阳错地插到了连体鬼的一只眼睛上,直接对穿到了后脑勺。
这回轮到连体鬼哇哇乱叫了,狠狠丢开程大发,捂着眼睛干嚎。
四野里竟然响起呼应,一时间全是鬼号声,树叶沙沙,草丛簌簌,仿佛走来千万只鬼。
众人一听,赶紧逃命,也顾不上贵重的器材了,一窝蜂地挤到门口,还有人跑的太急摔倒了,脸上被踩了好几个鞋印。
木槿额头的青筋跳个不停,只是几只会使伎俩的鬼罢了,她就像踢皮球一样,一脚一个都给踹了出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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