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又见她从里面掏出来符纸。
那么小的包怎么会装下一条蛇和符纸?再说了,蛇是活物,不会把符纸吃了么?
莫小本叫助理开车,紧紧跟在白色保姆车的后头。
脑袋里全是木槿的样子,她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要么真的年纪小,要么就是驻颜有术,他其实更倾向于后者,十八九岁的姑娘不是应该在读书么。
白色保姆车停在了古宅子后头,炎彧先下来,接着是木槿,从新被留在了车上。
炎彧没有进宅子,而是朝莫小本的车子走来。
莫小本摇下车窗,笑的见牙不见眼,“哟,你好,炎彧。”
炎彧笑了笑,“一起吧。”
莫小本没动,助理打开车门,炎彧一手扶住,关上车门,“助理还是留在车里吧。”
莫小本耸耸肩,下了车。
炎彧瞥了助理一眼,“别拔车钥匙,跑起来方便。”
莫小本的身子一顿,炎彧又笑,没有给任何解释,转身朝木槿走去,木槿已经推开了门。
木槿撑着油纸伞,伞上绘了几支梅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的正艳,配她一身的白衣正好。
提起裙摆,迈过高高的门槛。
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很轻浅,大部分被冲掉了。
软底的白鞋踩过雨水,雨水竟奇迹般地朝四处流去,没有沾湿一点儿鞋子。
她就像是悬浮在水面上,走的轻盈,好似在散步。
身后的两个男人撑着黑色的大伞,脚上的皮鞋沾了泥水,炎彧的长裤上也溅了泥点子。他满是艳羡地看了眼一星泥点子也没沾上的木槿,要是他也有水上漂的功夫就好了。
莫小本却是看呆了,“她她她……”她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走吧。”
炎彧迈过水洼,挑着没有水的地方走,待到了第三进,傻眼了。
院子被水淹了,目测有手掌深,没有可供踩脚的地方,根本走不进去,而木槿已经站在了厅堂里。
炎彧苦笑,这可怎么办?
木槿回头看他们,又看满溢的水,放下油纸伞,走到墙处,抬起脚,给踹塌了,捡起完好的青砖,放在水上。来来回回了六七趟,用青砖铺了一条路。
炎彧汗颜,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要小姑娘照顾。
是以,走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绢给木槿擦脸上的雨水,又擦她弄脏的手。
莫小本直瞪眼,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就连他家经纪人每回看到炎彧都恨不得上去揩油,这丫头可赚大发了。
木槿的俏脸通红,几次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触到炎彧的眼神,又生生吞了下去,好不容易等着他擦完,忙说:“可能要等到天黑。”
“我知道,快七点了。”
下雨,天总是黑的早,还不到七点,暮色就落了下来。
线路接的不好,没有办法照明,只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
三条手电光聚集在一起照亮面前的一块地方,那里正是陈田生前铺铺盖的地方。
木槿:“人死后的前七天会在自己死时的地方徘徊,陈田……应该快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刮起一阵阴风,木槿看向前方,“来的倒挺快。”俯身拿起油纸伞,迈出门外。
炎彧紧随其后,莫小本也急忙跟上,小声问炎彧,“彧哥,你表妹能看到鬼啊?”
“嗯,你别怕,反正我们也看不见。”
莫小本无力地扯了下嘴角,十分后悔跟他们一起来。
木槿停在陈田死亡的地方,只见一个无头的身躯正在四处搜寻,从不知名的地方发出沉闷的声音,“我的头呢?谁看见我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