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一直都知道, 亓凌很久没有睡过觉。每次自己睡着后，对方就会起来继续游戏, 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样的成就。
除夕, 尽管对春晚没兴趣, 但两人还是开着电视, 紧挨着坐在沙发上。
晚餐很丰盛, 莫凡吃的很满足。这具身体没喝过酒，酒量浅，不过是半瓶啤酒，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 面上一片红霞。
“小凡？”亓凌凑近，轻声唤道。
“唔。”莫凡动作自然地靠上某人的肩膀, 伸手想要将某人的脸推开，“别吵。”
两人住在一起这么久，亓凌只在对方睡着后才会稍稍亲近一些, 没有越雷池一步。
莫凡在家不喜欢戴眼镜，亓凌是唯一一个能够欣赏到那张秀丽的脸的人。此刻, 这张平时木讷呆滞的脸红扑扑的，皱着眉头娇声说话的模样生动至极。
即使不若上个世界那张绝美的秀丽脸蛋，在亓凌眼中, 只要是这个人，对方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无比美好。
“热……”莫凡推不开那张靠近的脸，闹了会就不再挣扎, 任由对方亲近自己，只一个劲嚷嚷着“热。”
室内开着空调，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莫凡的手热乎乎的。酒精引起的困意在亓凌的小动作中消散一些，莫凡微微睁眼。
处于自己上方的脸年轻而又张扬，莫凡晃了晃脑袋，“阿凌，你怎么，有两张脸。”
亓凌失笑，抬手捏一捏对方柔嫩的颊肉，“醉了？”
“才、才没有。”
“嗯，你没醉。”
对方说的理所当然，莫凡始料未及，保持当前的姿势发起呆。
亓凌也不说话，眼神专注地看着发呆的某人。等到莫凡终于回过神，一双专注而又暗含情谊的黑眸撞入脑海，深深刻上去。
“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疑惑的语气，手一点不客气地扯着对方略长的发尾。
亓凌顺势弯腰低头，两人的脸靠得极近。
“小凡长得也很好看。”
呼出的热气迎面打在脸上，属于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莫凡皱眉，酒精麻痹的大脑在意识到眼前的画面超出预料的时候，没有做出相对的反应。
脑袋迷迷糊糊的，连带着视线也变得朦胧，莫凡又凑近一些，“看不清。”
“这样呢？看清了吗？”亓凌很配合地再次凑近，鼻尖碰在一处。
“嗯……”莫凡轻轻眨眼。
莫凡毫不设防的软萌样，勾得亓凌心中发痒，喉结一动，声音沙哑道，“小凡的皮肤很好。”
头一侧，贴上对方略带湿润的唇瓣，“嘴唇也很软。”
抬手覆上那懵懂的双眼，“睫毛很长，眼睛很大很亮。”
“味道很甜……”
“唔，”莫凡发出短促的气音，一团浆糊的大脑停止运作。
柔软的东西贴上来，说话时会轻轻地震颤。温柔的轻触若有似无，莫凡忍不住想要更多。
顺从脑中的想法，莫凡张口咬住骚。扰自己的东西。
“呵，”亓凌轻笑，“别急。”
更为柔软的物体趁机而入，扫过上颚的黏膜，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吮吸的力道从对方口中传来，两条柔软的舌勾缠在一起。
战栗感从舌尖蔓延至全身，莫凡揪住对方头发的手无力地落下，搭在肩上，主动凑上去，索求更多。
身体微微发热，发软的同时，一股渴求从内心深处传来。
莫凡主动的配合使得亓凌的动作愈发激烈，一阵暧昧的水声从唇舌相接处传来，回荡在屋内。缱绻缠绵的气氛引人情动，亓凌离开被自己疼爱地红月长的唇瓣，含住对方耳后敏感的肌肤，手下意识地收紧。
身体变得格外敏感，隔着衣服的摩擦清晰地传到大脑中。莫凡身上发烫，手胡乱地在亓凌身上摸索。
因为得不到满足的双眸变得水润，莫凡皱眉，突然推开半侧身亲吻自己的亓凌，翻身跨、坐在对方身上。
“小凡？”亓凌愕然。
“给我。”莫凡胡乱在对方脸上一顿乱啃，手也钻进对方的衣物中。
“给你什么？”
“你。”莫凡难受地要命，眼尾发红。
亓凌同样忍得难受，他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扑上去将人肆意欺凌的冲动，哑着嗓子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要你。”
“为什么想要我？”诱哄的声音。
“喜欢……”
“喜欢什么？”
“你……”
“小凡喜欢谁？”
“喜欢你。”
亓凌不再忍耐，托着人站起身，往床边走去。
“我也很喜欢小凡，那种喜欢。”
……
酒后乱那啥，还是自己主动的，莫凡对这具身体的奇葩无力吐槽。平日里沉默、木讷的人，醉了之后居然如此豪迈。
莫凡的确想过醉酒谋点福利，结果不需要装，他就醉了，而且这福利，可不止一点那么简单。
“对、对不起。”如果不是自己逼着对方，亓凌一定不会那样做的。脑中闪过某个自己逼迫某人的画面，莫凡脸上一热。
“不用对不起。”
莫凡仍然低着头，“是我……”主动亲你、抱你……
“还记我说的话吗？”
亓凌说的话？
——“我也很喜欢小凡，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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