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的时候, 阿福还紧张得要死,生怕后座儿的许铮推自己的肩膀,问自己坐魏为啥要偷花。
    一整天的课程,阿福都是魂不守舍的。
    王佳佳都看出来了,还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
    阿福也不说话。
    临到放学,许铮才叫了她一声,“燕韫安。”
    吓得阿福赶紧转身,紧张地看着许铮,等待着他的责问, 心里头都编排好了,就说自己不知道是人家里养的,还以为是路边儿长出来的野花,才敢顺手摘。
    结果,人家许铮啥也没说,就是从兜里掏出来一朵小黄花, 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起身回家去了。
    阿福:……
    这是要把这黄花给她姐吗?
    然而, 刚刚涉足了青春期的阿福, 没把小黄花送给阿宝, 而是偷偷放在书包里,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敢把小黄花拿出来。
    其实,小阿福也不知道为啥要这么做, 就是单纯地想把这个小黄花做成个书签,她精心地把黄花压在了厚厚的大字典里。
    登上了十天半月,就压成干花儿啦。
    只是这十天半月还没过去,老家就来了人了。
    是的,田秀平带着赵春芳坐着长途火车来了北京了。
    几个小家伙差不多两个多月没看见田秀平了,想奶想得是不能自已。
    当然,也更想大妈赵春芳的手艺。
    赵春芳来不及跟孩子们亲热一番,就被阿宝推进了厨房,“妈,妈,我要是骨汤面,快做骨汤面。”
    田秀平笑呵呵地奔向了磊磊,抱起来亲个没完。
    “建学啊,以前我是没工夫过来,现在好了,想过来我随时都能来,还能带着老大家的来。”
    燕建学有点儿懵,这回是啥情况啊,来北京都没提前跟我讲啊。
    “你不知道,顺子回来了,走了一年多那小子终于回家一趟。”
    “顺子?”
    燕建学咋就忘了大哥大嫂家还有一个顺子呢?
    “对啊,那小兔崽子回来了,还上了我的钱,还塞给我钱,说是啥红,我管他啥红啊,反正是给鸡蛋铺子带了生意回来了。”
    现在大罗村儿那边儿正忙着选址扩建一个养鸡场出来,工程队都到了。
    顺子又在村口儿张贴了告示,忙活着找乡亲们来养鸡场里应聘。
    把大罗村儿是惹得热热闹闹儿的。
    燕建学光听着就觉得喜庆,这回顺子找了帮手,以后妈也不会那么累了,说不定还能长期住在北京呢。
    “妈,这回没事儿了,是不是能长期住在家里头了啊,多好啊。”
    田秀平抱着磊磊,坐在沙发上,统共没抬眼儿看几回燕建学。
    “长啥长,我就是来看看孙子孙女儿,拿着顺子的钱,帮顺子来买房子的,顺子说了,养殖场和加工厂都办起来,我还是大老板,叫啥董啥长得,他就给我做打杂的总经理。”
    养殖场不算完,还要有加工厂?
    燕建学觉得,这顺子不得了啊,可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资金啊?
    “顺子啊,好像是说跟一个专门卖鸡肉的饭店签合同了,明年开始给他们供应鸡肉,听说是个特别大的饭店,直接咱们放大了养殖场,加工厂就在边儿上,加工好了,新鲜的就运过去了。”
    反正啊,这都是顺子给忙活的,她自己就只管听着。
    顺子办事,她是放心的。
    顺子:奶,你以前不是嫌弃我不成来着?
    田秀平:傻孩子,多少年的事儿了。
    顺子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大罗村儿,忙活着要盖厂子、招员工、弄产量,田秀平放了心地撒开手去让他好好儿地干。
    自己就拿着顺子的钱,帮他来北京买个房子。
    话还没说多久,赵春芳就端着做好的骨汤面出来了。
    几个小的抢着要吃大碗的,田秀平一个大手拍掉他们的手,“抢啥抢,都自己吃自己的,吃完还有。”
    这才按捺住了三小只。
    “奶,富贵弟弟呢,我顺子哥呢,咋没跟着你来?”
    阿宝最喜欢一家子人都在一块儿了,尤其是当年的老燕家“四小金刚”,虽然富贵喜欢的是顺子哥,可是也乐意跟他们三个玩儿啊。
    哎,三小只已经跟富贵分开两个多月了。
    “你顺子哥忙得都快忘了你奶叫啥了,你富贵儿弟只管跟着他后屁股,还能管个啥?”
    提起富贵啊,田秀平就头疼。
    老二家的俩孩子咋都那么糟心呢?
    柱子考了好几回工厂的招工考试了,一次也没上去,最后还是去了徐裁缝那儿学习。
    田秀平干脆就不让王淑芬管孩子了,一切事情由田秀平亲自料理,不准许王淑芬插手。
    富贵儿愣是初中不爱读,天天上学就跟逼着他上吊一样,等到顺子一回家,他愣是整出来一副,打死都不乐意再去上学的架势。
    这样的二房孙子,不提也罢。
    “奶,那富贵以后不跟我们一起了啊?”
    “他那成绩来了北京也是够呛,来啥来啊,老家待着吧。”转过头,田秀平又是一脸慈祥地给阿福夹了点儿萝卜干儿。
    “福啊,你现在学习咋样啦?有把握双百不?”
    一听到“双百”这话,胡娴简直是差点儿要被呛死。
    初中生哪里还能考双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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