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肉,在众人羡艳的目光离去。有买肉的客人问,“那是你师傅的亲戚呢?长得可真漂亮,是在哪里上班哇?”
切肉的徒弟看了那长相磕碜的男人一眼,把剁刀把案板上一甩,“要买肉就买,不买肉请走。我师傅家侄女来看他有你啥事。”
一句话把关系说的干净,堵了后面人打听的嘴。他师傅发家的行当最忌讳瞎问瞎掺和的人。
来到食品公司后门,魏喜就让顾焕兴把背篓放下,她拿出背篓里熬制的桃子果仁,这一罐子被魏喜拧开,仍旧露出里面被氧化的黑色果肉。
黑黢黢粘稠的果肉,看上去不怎么美观,却带有阵阵桃子的清香。
张三叔是知道这东西美味的,他用脖子上的干净帕子,搓了搓手指,尝了一口,吮在指尖。
只觉得这桃子果仁比那枇杷好吃多了,这桃子果仁没有枇杷浓郁的甜劲儿,有嚼劲的果肉化在舌尖,转变酸酸甜甜,黏黏地吸附住牙齿,吞下肚后,嘴巴里还有桃子的清香。
好东西,这是好东西。要是再能有其他口味,他们就能往大了做。
“当季的水果只有桃子。”魏喜看出张三叔的想法,知道张三叔收定了。她把罐子直接塞在张三叔怀里,“这一罐子就当作给三叔你的赔礼金,上次我爽了你的约,多不好意思。就不知道咱们还有没有缘分合个伙?”
张三叔是没看出魏喜有什么不好意思,话都说道份上,小姑娘是胜券在握。都是做生意的人没有跟钱过不起的份。只是张三叔多了个心眼。
“合伙是肯定的。就是小姑娘你下次来得带上你的货,我才帮你开始转手。不过咱们得按这个数,分纯利润。”
顾焕兴抿着唇,瞪着中年人比出的五个手指。他是知道魏喜在做什么事,魏喜早在前些日子就告诉他了。他不是迂腐的人。
顾焕兴更是心想着,女人要是需要钱,找他就是了。他有钱,有票,他攒的老婆本可多了,就等着像老爸一样上缴给媳妇儿。
结果,魏喜就摸摸他的头,毫不在意说:“你有老婆本,我也得攒点嫁妆,到时候免得去了你家,你欺负我。”
这话一听,当晚顾焕兴捂住嘴,在床上抖着腿快把牙给笑掉了。魏喜跟他过了日子,他哪敢欺负人,到时候只求媳妇儿大人留点喝酒的私房钱就好了。
魏喜蹙着眉,顾焕兴立马挡了魏喜的身子,“不行。哪有五五分的,少说也得二八。你不就帮她转个手,路还是她甩着火腿走。你凭什么要五五分,妞儿,咱们走。”
顾焕兴拉住魏喜的手,就要离开。
张三叔急忙叫住两人。这小伙子怎么这么实诚,这不是漫天要价坐地还价的道理,这不都是先把利润抬高点,等着对方还。
两男人啰啰嗦嗦几句后,最终敲定在三七分,魏喜也同意这个价格,还好言好语跟张三叔道了歉。
事情成了后,张三叔就溜进食品公司的后门。而魏喜也当作给亲戚送了东西,去粮站买了粮食。
她心里是有打算,关于询问杨明的事,就不能急,得慢慢来,现在问张三叔那劁猪匠的事是在太突兀。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杨明有没有离开这城市。
买了米粮,魏喜又去买了魏欣昨晚用到的白砂糖,这还是借的顾焕兴的糖票,魏喜承诺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还给他。
顾焕兴忙拽着魏喜的手,趁着女人借他糖票的事,变相吃着魏喜的豆腐。反正魏喜是同意他吃豆腐,不然魏喜不想别人碰他,肯定打得那人满地找牙。
顾焕兴揉了揉,又捏了捏,柔软细腻的皮肉覆盖在指骨上,指腹处有点磨砂般的茧巴,顾焕兴却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拉在手上摸了又摸。
“糖票,我不要你还。你想要啥找我要就行了,我能给的都给你的。”
恨不得把心都捧给你。摸着手心猿意马的顾焕兴如此想道。
魏喜虚眯起眼睛,看着沉浸玩着自己手的男人,此时此刻他的表情陷入痴迷,那嘴角都合不拢的笑意,涎水都快滴在地上去了,怎么看怎么像个好色的臭流氓?
“必须还。”魏喜抽了抽手。
顾焕兴赶紧拉住,不让魏喜动弹,扶着的自行车都不要了。直接往后推,就撂在地上。
趁着巷子里没人,把魏喜的手捂在扑通扑通的胸膛上,他像是欺压良家妇女的臭流氓,欺身上前,魏喜一步步后退,背部抵在别人家的石墙上,顾焕兴坏笑说,“要还,可以啊,你亲我一口,我就当你还了。”
他一想觉得这法子甚好,连连赞同刚才说的话:“对对对,我不要糖票。你要还,就亲我一口。必须这样,要不然我不认你的账!”
作者有话要说: 魏喜冷漠脸: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