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矫情的在方肆面前大哭了一场, 回到寝室又抽风失眠,一直到今天凌晨三点才睡着。然而好死不死的,撞上冯程有约会的日子, 早上六点半不到就被她吹头发化妆的动静吵醒了。
程绘秋皱着眉用被子将头蒙住, 但那吵人的声音持续不断,被子已经捂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了还是觉得吵。起床气登时“噌噌噌”往上冒, 抬腿一脚掀开被子,翻身正要说话, 冷不丁的, 猛然想起上次跟冯程呛声之后发生的那些事。给白迟薇惹的事已经不少了, 还是能忍就忍吧。闭上眼,嘴巴抿得瘪瘪的,咬着牙硬是压下了一肚子火。
一声不吭地从床上下来, 在衣柜角落里翻出宽松肥大的校服直接套在睡衣外面。钥匙、手机一个衣服兜揣一个,穿着人字拖出了门。
“叩叩叩!”
方肆穿好衣服,刚准备洗漱,就听到有人敲门, 不禁纳闷这么早会是谁。
“咔哒”一声,方肆推开门。
只见穿着一身深蓝色校服、披头散发的程绘秋正站在门口捂着嘴打呵欠,不由一愣。
打完呵欠, 程绘秋眼睛里水光点点,看到是方肆,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二话不说就要推开他进屋。
“谁啊?”屋子里传来王侯瓮瓮的声音。
方肆一听到王侯的声音, 神色微变,当即“嘭”一声把门关上。
看着差点撞到自己鼻子的门,程绘秋懵了一下。
啥玩意儿?
抬手又要敲门的时候,隐约听到房间里面的声音。
“把裤子穿上!快点!”
“干什么呀?”不情不愿。
“程……白迟薇在外面!”
“雾草!”
因为大哭过一场又没睡好觉,一双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程绘秋眯着眼睛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程绘秋双手抱臂差点站着睡着了,听到动静,又蓦地醒了过来。
“有事?”方肆站在门口问。
眼睛眯成一条缝,程绘秋上下打量了方肆一遍,见他已经穿好衣服,也不说话,软软地推开他,进门。
看到她进来,王侯立马起身,“迟薇,早上好!”立正昂首,就差来个军礼了。
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程绘秋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进屋之后径直走向方肆的床,瓮声问道:“你已经起床了吧?”
“……嗯。”
一听这个字,程绘秋肩头一松,仰脸幸福一笑,然后就“唰”一声拉开衣服拉链,脱下外套往床尾一扔。
看得屋子里两个男生目瞪口呆。
方肆看到程绘秋双手落在腰上,见势就要脱裤子的时候,脸都变了,正要冲过去阻止她。却不想校服裤子太过宽松,一下从腰间落到脚背上,露出和鹅黄/色上衣同色的睡裤。见状,方肆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程绘秋捡起裤子也扔到了床尾,毫不客气地坐到方肆床上,掀开被子往里躺,随即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眼罩戴上,想起刚刚自己脱裤子的时候方肆那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躺好的时候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道:“脱衣舞什么的,我还没有那么重口味。”
调整好睡姿,满足地叹了口气,睡着之前轻声嘟哝了一句,“实在是没地方去了,把你的床借我几个小时。安静五分钟就好……”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王侯一脸惊恐地看着躺在方肆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要知道方肆平时把那张床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坐都不让他坐,这简直是……王侯不禁咽了咽口水,猛地发现寝室里太/安静了,咽口水的声音都变得好大声,立马闭紧了嘴巴。
方肆看着那个在自己床上睡得规规矩矩的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半晌,王侯轻手轻脚地靠到方肆身边,小声问:“什么情况?”
方肆低头瞅了他一眼,默然转身从卫生间里把他的毛巾和牙刷拿出来,长臂一伸,环住王侯的脖子就把他往寝室外拉。
“诶诶诶!?”
一听他大呼小叫,方肆将手臂收了一分,“小声点!”
王侯捂着嘴巴,表示知道,连连点头。
“咔哒!”一声,整间寝室都留给了程绘秋一个人。
篮球队的晨练结束。方肆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出现。
徐承鼎从放在场边的矿泉水箱里抽了一瓶水,刚拧开,发现孔真也走了过来。
“白迟薇好点吗?”孔真边弯腰拿水边像是随口一问。
徐承鼎喝了口水,听她这么问,一头雾水,“薇薇?”
“对啊。她前两天不是晕倒去医院了吗?还是我跟方肆送她过去的。怎么?她没跟你说?”说完,环视了一圈,“难道方肆也被传染了吗?今天也没来训练。”不解又担心的样子。
徐承鼎凝眉沉吟片刻,拿上手机转身去了外面。
放在校服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发出微弱的光亮,但因为被调成了静音模式,并没有人发现有电话进来。
像是感觉到什么般,床上原本睡得很沉很香的人忽而眉间微皱轻哼了一声,“嗯~”
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程绘秋,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微微不适的后颈,慢腾腾地翻了个身。刚一躺好,却像是已经睡了好几天,睡得饱饱的,十分清醒地睁开眼。
满足又有些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豁然回头看了眼身后,发现寝室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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