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门考试思想道德修养机考, 全是客观题。
程绘秋以最快的速度答完交卷,扫了眼成绩看到过了就拎上书包快步走出教室,直奔四楼。
她必须赶在方肆考完出来之前找到他。之前一直为了考试疲于奔命, 昨天晚上才忽然想起来在这万恶的考试结束后, 她就得回家了!不是那个什么心灵的港湾,而是一下就能让她现原形的白迟薇的家!
忽悠忽悠刚认识不久的同学还能勉强Hold得住, 但面对和白迟薇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她铁定一进门就得露馅。哦!不, 说什么进门不进门。她连白迟薇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结果今天一早上方肆的手机都关机, 她好不容易才在王侯那里问到方肆的考场。
也不知道许峭是从哪儿弄到的这扣魂符, 都这么久了也不见有消失的迹象。
程绘秋找到方肆的考场,扒在后门上透过上面的玻璃往教室里看。伸着脖子找了一圈,最后却发现要找的人就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准确地说, 是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不禁好奇他究竟是已经答完还是一个不会。程绘秋额头抵在玻璃上,想要看看方肆面前的电脑屏幕,却因为角度问题,什么都没看到。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 各个考场陆陆续续地有人出来。
程绘秋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出门逮着熟人或庆幸或吐槽的人,又默默回过头,方大爷还睡着呢。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程绘秋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学生的离开一点点消失,直至面无表情,一脸呆滞地靠在门边看着里面的方肆。连走廊里时不时传来的欢呼声都全然没有注意到。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倒数第二个交卷的学生起身离开, 这下教室里只剩方肆一个人了。见他动了动,程绘秋立马打起精神,正准备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太子大驾,却只见他将脸别向另一边,又睡了过去。
程绘秋看着某人的后脑勺,嘴角轻抽。
监考老师也是尽职尽责,硬是等到考试结束之前一分钟才去叫方肆起来提交答卷。
等到方肆打着呵欠出来的时候,整层楼除了监考老师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虽然等了一肚子火,但是有求于人,程绘秋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面带微笑地等着他走近。
“有事?”方肆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瞥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刚打完呵欠,一双眼睛透着清澈水光,看得程绘秋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急吼吼道:“嗯,有事有事!”
方肆继续往前走,程绘秋就跟在他身后,跟倒豆子一样把要回白迟薇家的事以及将会产生的一系列严重后果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走到楼道口,方肆看着窗外,稍微停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唔。”
自己都快急死了,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程绘秋当即来了脾气,“我说……”
说话间,不自主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却在看清的瞬间,脸色陡变,满是欣喜雀跃,蹦跳着跑下楼梯。
程绘秋站在窗边,手兴奋地不停指向窗外,献宝似得地扭头跟身后的人道:“看!看!下雪了!”
作为一个南方孩子,长这么大唯一见过雪还是零八年的那次。不过,因为气候比较温暖,不到半天雪就全化掉了。是以看着窗外那白茫茫的一片,程绘秋的乐得跟个学前龄儿童一样。
对于她这种情绪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技能,方肆一直不是很能理解,神色淡淡地往下走。
“诶!?”看他竟然对雪不怎么感冒,程绘秋疑惑又不舍地跟上。
一出教学楼,视野顿时开阔,真的是“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这是程绘秋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鹅毛般的大雪。
“哇!”连帽子都不戴,雀跃地冲进雪地里。听到雪地靴在洁白的雪上踩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开心大笑。
看着那个在雪地里蹦跶的人,方肆抬手在眼角挡了挡,避之不及地转身就走。
程绘秋仰头,让雪落到自己脸上,轻轻一片,冰冰凉凉的。扭头,看到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方肆,猛地想起正事还没有解决,忙追了上去,“喂!等一下!”
穿得有些多,稍微跑两步就累得轻喘。程绘秋从方肆身侧探出头,边走边道:“刚刚说的事还没说完呢。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扣魂符抹掉的?我现在真的是火烧眉毛了。”
方肆不接话,继续走。
程绘秋又小跑两步,“嗯?我连白迟薇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真的是很急啊。拜托你好好想想,拜托拜托!”
半晌,方肆才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坦坦然。
“呃?”程绘秋被噎了一下,“因为你是鬼守啊。”
闻言,方肆偏头用那种“你在搞笑吗”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你还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呢。”
程绘秋:“……”
白眼翻了又翻,嘴角瘪了又瘪。
她咋就这么憋屈呢?!
身为堂堂鬼守,不仅袖手旁观,还对她……恶语相向!
四下看看,路上的雪都被人扫到两边的树下堆着,程绘秋弯腰抓了把雪,团在手里捏紧,往后拉开一个大步——
瞄准,发射!
“咚!”
本来就是耍耍假把式,没想到竟然砸中了。
看到那个雪球砸在方肆的后脑勺上后散开,程绘秋都替他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