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守在床边,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
    她寻声看了过去,见到是钟芳华才站了起来。
    “公主!”她隐带忧色的出声,看着躺在床上的钟卿一眼,开口道:“大夫看了正常,可是……他刚刚喝水时睡着了。”
    钟芳华感觉心脏的位置,像被捅了一个窟窿,想挣扎,无法自拔。
    “你下去吧,我陪他一会儿。”她缓慢的走到床边坐下,仔细的盯着钟卿的容颜瞧。
    月担忧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钟芳华抬起莹白的指尖,触碰上钟卿的小小的浓眉,像极了墨笔画出来一样,黑的极黑。
    她的指尖离开眉头,落到他的眼睛上,鼻子……
    在她穿成钟芳华时,她就没有想过她会再是南书儿,亦或者是孟楼兰。
    她只想做钟芳华,因为她有了钟卿。
    她一直还记得当初万念俱灰的心情,而钟卿就像上天送给她的礼物,他就是那个死去的孩子。
    她和那兰胤未来得及世上的孩子。
    沈家!
    “主子,明德公主到访!”流风黑着脸走了进来,用情绪强烈表达着他的不满。
    “啪!”象牙筷子掉落,沈墨玦毫无情绪的脸怔怔,他像是没听明白的看向流风。
    流风蹙眉,一边提醒他:“明德公主,钟芳华……”
    “我知道了!”沈墨玦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筷子,捏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忽视他刚刚掉了东西的插曲。
    只有他自己清楚,听到她来了,心中跳跃的是欢喜。
    钟芳华跟着丫鬟齐绕八弯,走了将近一刻钟,才到沈墨玦的院子,可见丞相府有多大
    。
    她到门口时,丫鬟自动避开了。
    钟芳华走了进去,流风见了她,哼了一声,才随意的行了一礼:“参见明德公主!”
    他不乐意行礼,钟芳华更是连声音都懒得出,直接看向他身后的沈墨玦。
    如此忽视,流风气得肝都在颤抖。
    “明德公主!”沈墨玦站在庭院中,视线从水池里的七色鱼收回视线,遥遥朝她看了过来,那一眼平静无波。
    “沈大人!”钟芳华亦是冷冷的出声,她像是极其疲惫,这种疲惫并不是说她的脸色有多差。
    而是她竟是连心底糟糕透的情绪,都懒得遮掩,连演戏都不屑。
    流风离开后,两个人坐在庭院中,下面是一个大水池,里面的鱼,欢快的畅游其中。
    “沈大人真是好兴致。”钟芳华望着他手中的鱼食,冷冷的出声。
    “明德公主所为何事而来,不妨直接说,你这副德行,还真不适合聊家常。”沈墨玦回过身,放下手中的白玉碗,拿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湿帕,嘲弄出声
    。
    “我以为沈大人知道。”钟芳华抬头看向他,眼底的血丝竟是触目惊心。
    沈墨玦心底有一瞬的动容,他坐了下来,月牙长袍不染一尘,淡漠的视线看向她,很认真的摇头:“不知道。”
    钟芳华蹙眉,深呼吸一口气,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向他:“我要知道我弟弟中了什么毒。”
    这样毫无厘头的话,她却说的笃定而偏执。
    沈墨玦看着她,薄唇掀起:“我不知道。”
    “刷!”一把剑从她袖口而出,落到沈墨玦的脖子上
    !
    “你知道,我做的出来。”比起其他威胁的话,钟芳华只是一句,她冷冷的勾唇,弧度嗜血。
    沈墨玦看着脖子上的软剑,到底是心中动怒了,他讥讽的眼神:“你以为你杀得了我?”
    “这世界,只要我想,没有是我杀不掉的人。”钟芳华是真的怒了,钟卿是她的命了,动了他,比杀了她还严重。
    女人的霸气,出乎意料。
    沈墨玦眼底划过波动,“他的生死,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
    “要知道,我可不是下毒之人。”
    他淡淡的讥讽出声。
    面对钟芳华,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个语气,也只能是这个语气。
    钟芳华神色一怔,手中的剑慢慢的收了回来,那双清冷似能射穿世间一切坚硬的眼眸,此刻盯着他:“你知道凶手是谁?”
    其实这个问题很愚蠢,而这么愚蠢的问题从钟芳华嘴里问出,这是有多天方夜谭。
    可偏偏就是发生了。
    奇迹的是,这次沈墨玦并没有再毒舌,他不躲不避的看着她,那种镇定与沉稳,似要将她的自欺欺人戳破,许久,他才平缓的出声:“太后!”
    百里长安的母后 。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却也足够明白的提醒她。
    “咣当!”手中的剑掉落,失神怔怔的钟芳华像是被惊醒一般,苍白的脸色变了变,复杂诡谲。
    这世间谁都可以,可若是那个女人是太后,那钟卿就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的?”钟芳华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的看向沈墨玦,眼底蓄上危险:“我弟弟的病,连郎中,甚至宫中的太医都诊治了没有问题。你怎么就知道中毒了呢?”
    沈墨玦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那张俊逸冷然的脸,此刻带着较真的镇静。
    “你可能没有了解过一些事。”他说,嘴角习惯的上扬,才语速均分的继续:“苏太后的母亲,也是已逝的苏老太太,她是鬼谷邪医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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