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定国公的鞋边也沾有湿土,而且和遗留在验尸房的一模一样。
容巽没什么表情,捧着花盆的手却陡然收紧,她想,那名死者的身份应该要呼之欲出了。
“穿云哥哥别送了我还有事,回见。”
容巽走的匆匆,错过了顾穿云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忍与悲痛,事事皆有因果,与其万事随缘不如推波助澜。
………………
净悬司,清堂。
“大人!!!”容巽大喘着气,把花盆放到一边手撑着膝盖喘匀气,“大人,定国公有异。”
叶谓之正在和姚元锋讨论死者会是谁,闻她一说,脑海中出现个模糊身影有不太确定是不是,
便问,“何异之有。”
“我申请夜探定国公府。”
叶谓之看一眼姚元锋,对方点头,他才继续道,“你和宋也一起去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容巽点点头,又指着花儿说,“这花就送给你们了,给清堂添添色。”
姚元锋把花摆起来,“你说这容巽是真傻还是假傻?”
叶谓之沉吟片刻,“也许是真傻吧。”
姚元锋拿着剪子修剪花枝,“反正也不重要了,能用就行吧。”
叶谓之符合,随即出去了。
“宋也宋也。”容巽一溜小跑到宋也的宿舍,推开门一看人不在,“嘿,这人哪去了。”
“找我啊?”宋也从屋顶探出头来。
“你在上面干嘛,大冬天的不冷吗?”
宋也撇撇嘴,“去和你的穿云哥哥你侬我侬,管我干嘛。”
“你是不是有病啊,和我发什么脾气,我和谁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有病。”
宋也叹口气,忍住内心的火,好声好气的道,“那么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有病?”
容巽努努嘴,“侯爷让咱们夜探定国公府,我才过来找你的。”
“夜探?就咱俩这八两废铁的功夫,去夜探不就是送人头嘛?”
容巽翻个白眼给他,“就不能想点好。定国公府护卫不多,穿云哥哥也不住在府里,所以基本上危险系数为零。”
“原来如此,什么时候出发?”
“天黑之后,现在去睡觉,要不然晚上会困得。”
看着容巽往自己屋里进,宋也赶忙把人喊住,“睡觉就睡觉,你往我屋里进什么呀,该不会是想和我睡吧?”
容巽一下子顿住了,她都忘了她现在人自己的身体了,应该住在另一边了。这才一拍脑门,往另一边去。
目送人走远,宋也才艾艾期期叹口气,看上谁不行怎么就看上了容郡君这么个暴躁娇纵的大小姐。
……………………
入夜,星云黯淡,朔风凛凛。
俩人黑衣蒙面悄悄埋伏在定国公府附近,定国公府的守卫换班有个规律,三个时辰一换,中间空档一刻钟。
容巽对定国公府的情况比较了解,特意等着这一刻钟才进,为的就是走正门,这样就算"闯"了。
毕竟这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
由于白天刚来过,容巽记性又是一等一的好,俩人到花圃还没用上一刻钟。宋也让容巽把风,他进去看看,容巽想着自己上午去过一趟了也就同意了。
没一会宋也就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正在腰间塞。
“你拿的什么?”
宋也转移话题道,“定国公住那,咱们过去看看。”
容巽心底是很相信他的,也就没再问,和他比了个手势。俩人绕过花圃左拐,直奔定国公房里。
定国公住的地方很朴素。
俩人往房间里放了迷香,好一会才推门进去,一人一面开始翻。
谁也没注意到,床上安然熟睡的定国公已经醒了,手里正拿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对着二人。
“找到了吗?”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二人一顿,火速回身,面对着阴测又略显癫狂的定国公。
“容郡君……不知深夜光顾我房里,所为何事?”
容巽勉强一笑,“顾伯伯,我来拿花的时候,丢了些东西,便过来找找,本不想惊动伯伯,没想到还是吵醒您了。”
“有什么东西,可以丢到我房里,郡君可需要给我个解释呀。”
“我……”
定国公轻笑,“解释不出来吗?既然如此我就替你解释吧。你来我这里是不是因为净悬司丢了一具尸体,你认为是我偷的,因为只有我这里有湿软的土壤。”
“既然你也知道,那就明人不说暗话,把尸体交出来。”
定国公摇摇头,“郡君啊,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安荣公主的聪慧,单凭这一点就敢穿定国公府,是不是嫌命长?”
容巽要上前反驳,被宋也及时拉住,他摇摇头道,“定国公所言极是,是我们急功近利了,还望定国公莫要怪罪,我们这就告退。”
定国公并未阻拦,在俩人顺利出门后才慢悠悠补一句,“东西嘛,那丢的,就去哪找,别在走错喽。”
“玛德,这个老匹夫!”容巽恶狠狠啐一口,“我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记得以前定国公不是这样的啊。”
“他说那丢的哪找,是不是尸体还在净悬司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很有可能啊。”
容巽气哄哄的,“回去睡觉不找了!”
宋也琢磨一下,反正尸体也跑不了,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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