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自救。
会不会有办法。果然,没让他失望。
隐藏在树木之间的郭琅从树上跳下来,看一眼容巽离开的方向,又转身进屋。
那个大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郭琅把屋子外的铁皮拆下来,放一把火尸体与屋子一起化为灰烬,又把铁皮刨坑埋起来,顺带把大火烧过的痕迹也用新土埋起来。
“容国公府郡君--”低哑的声线念过这几个字,郭琅森森一笑,这人是个有意思的可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不过是难得一次的回家探亲,竟然可以为他带来如此惊喜,值得。
郭琅一吹口哨,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从郁绿林中窜出,郭琅上马快速离开,黑马黑衣如同流星一闪而过。
这片山林静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被缓慢吹散。
………………
日头偏西将落未落,五月春衫薄垂晚冷风连。容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四下一望依旧廖无人烟。
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容巽不太确定,她方向感极强纵使再陌生的地方,也很少迷路。
她轻叹口气,要抓紧了,必须得在天黑前走出去,谁知道晚上空荡森冷的山间会有什么。
可是,已经有好久没吃过东西,肚子一直在咕咕叫,腿脚乏力浑身没劲,好想歇一会……
这山间地形复杂,尤其这一片有个小山坡,坡度很高陡峭的很。
宋也山下村子的住户,经常在山里打猎对这里很熟悉。今天他出来打猎,碰到隔壁村子的猎户,俩人同时看到一只野猪,也是俩人一起制服的。
等到分东西的时候,隔壁村的胖子猎户仗着年纪大,想要独吞。宋也才不惯着他,仗着自己身形高瘦矫健当即三两下把胖子猎户绕进捕兽夹。
宋也得意看他这回还怎么使坏,“略略略,智障来追我啊。”
喜悦轻快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有人说话?容巽大喜连忙快走几步,就见山坳上吊儿郎当站这个人,背对着她粗布麻衣,头发系的乱糟糟。
“前面那个人。”容巽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这么哑了。
宋也闻声转身,一挑眉,若不是这破破烂烂的一身轻薄春衫还浑身带血的模样,他都要以为自己见着天仙了。
真是个好看的姑娘,五官极俊俏,柳眉杏眼锋利骄矜,眉宇间满满的桀骜不驯,一看就是个娇纵跋扈不好惹的主。
衣服料子一瞅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更别提头上的饰品。
“臭小子,看招。”在宋也身前肥大便胖的男人挣脱捕兽夹,踉踉跄跄的朝他狠狠一撞。
宋也一个不察直接从山坳上滚下去,正要上前的容巽来不及躲,被他连带撞上,二人直接从小坡上滚下去。
山坡的坡度很大,都是石子。一路滚下去容巽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撕裂般的疼,还突然充满了力量。
宋也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乏力,抬头一看,对面那张属于自己的脸正满目茫然的四处张望。
四目相接,容巽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满屏硝烟。
她抬手卡主对方的脖子,“大胆妖人,快说,这是什么妖术!立刻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宋也现在在容巽的身体里,饿了好久的身体手无缚鸡之力。
他艰难的掰开对方的手,喘口气,“姑娘请你搞清楚我也是受害者,你说我是妖人我还说你是妖精呢。”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换回来,暂时换不回来的情况下要如何瞒住其他人。”
“你要搞清楚,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咱们俩可就都是妖人了。”
容巽蹙眉略一思索,觉得是这么个理,冷梆梆道,“休想糊弄我!我贵为郡君凭什么要信你的鬼话,你分明是贪图我身后国公府的富贵荣华!”
“唉,不是,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
“哼,我不管你是何人为了什么,抓紧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容巽抿着唇,眉眼看起来暴戾又凶狠,只有她自己,她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躁动的内心。
她现在有多害怕。
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了,她从不知道竟然还有互换身体这种事,若是身体以后换不回来,她该怎么办?
这人一看就是市井小民,身无分文,她要怎么适应这具身体的生活,这太可怕了,容巽不要这样的生活。
惊慌失措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内心了,不安疑惑的种子埋在心底,就像一块石子梗在肉里,难受的紧。
不管这人是何人,都不可以相信。她暗暗叮嘱自己,在一切未明朗前,不要露出任何不信任的蛛丝马迹。
宋也好声好气道,“这位姑娘现在我们想的应该是如何自保以及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互换身份这个事。”
容巽直愣愣的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丝作伪的痕迹。可是没有,这个突兀出现的年轻男子干净的就像一块冰,一眼看去便能看透。
这样的要么是过分会隐藏,要么就真的干净。容巽不信,她从小浸/淫在权利斗争尔虞我诈的范围。
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的事,干净的人,这人必有所图。
容巽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暴动,一点一点让自己的理智回归大脑,不动声色的攥紧袖中的手,用疼痛提醒自己,这种时候必须要做的是隐瞒,而不是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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