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春暖感觉到顾鸿远的不对劲儿, 她任他抱着, 想了下,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顾鸿远放开春暖,收起自己的情绪,“已经没事儿了。”
顾鸿远难得会露出这样的一面,春暖担心地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
赵姨娘求他给顾婉请大夫,他过去这么久才回来, 人就变得不太对劲儿, 春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是顾鸿远不太想说,春暖问也没用, 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我还有事, 去书房一趟。”
春暖看着他转身走出去, 最后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夜色深沉, 一股凉风从门口吹进来, 春暖觉得有点冷, 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
侯府园子的西北角是花园,花园的西北角有个假山, 假山里面有个洞, 可以藏两三个人。
夜深人静,秋风轻轻地吹, 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听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假山的洞里面,不时传出异样的声音,是女人压抑的娇吟和男人重重的喘息。
“侯爷,你轻点儿,疼……”
“我要是轻了,你会喜欢?”
“讨厌,嗯……”
“心肝儿,你忍忍……”
说着顾正阳把孙氏翻了个身,让人趴在假山石上,他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蛟龙入渊,惊涛骇浪。
孙氏身前紧贴在假山石上,粗糙的假山石磨蹭着她细嫩的皮肤,些微冰冷,些微麻痒,些微刺痛,她有些不爽快地扭了扭腰,“侯爷,好难受……”
顾正阳低头含住她耳朵,哄着她道:“一会儿就好。”
这一会儿不知道又是过了多久,直到孙氏最后都有些筋疲力尽了,身后的顾正阳才终于放过她。
“侯爷,你看你把我身上都掐红了,胸口都磨伤了……”
“我帮你揉揉……”
“哎哎,嗯……”
假山旁边的花丛里,梅静震惊地听着假山洞里传出来的声音,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武勇候和孙氏在假山洞里偷情,听他们那架势,好像不是第一次,这说明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公爹和媳妇儿,胆子还那么大,在假山洞里就闹起来,也不怕被人发现,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梅静夜里伺候蒋氏吃药,蒋氏看她不顺眼又骂了她一顿,丫鬟就趁机欺负她,赶她出来干活,她不想干那些又苦又累的活,就偷偷跑出来躲到假山后面的花坛里,她又累又饿,靠坐在挨着假山的一块石头上就睡着了。
没想到她才睡着了没多久,顾正阳和孙氏就来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开始亲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而后更是闹得更大声,简直不堪入耳,她就被他们的声音吵醒过来。
假山洞里的两个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梅静却不敢再在外面久留,要是被发现她在外面偷听,她只怕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么想着,她小心翼翼地从石头上站起身,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花坛外面走。
眼见着都已经走出花坛,很快就能离开假山,夜黑看不清,梅静一脚踩下去,正好才到一根枯枝,发出咔嚓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谁?”假山洞里传来顾正阳厉喝的声音。
梅静被吓得不行,额头上冷汗都被吓出来,她哪里敢答应,双手提起裙摆,一口气都不敢停留,撒开腿如兔子一般飞快地往前跑去。
顾正阳和孙氏从假山洞里面探出头来,就看到撒腿飞奔而去的梅静,尽管是夜里,但明月高悬,月光洒在园子里,依旧明亮清晰。
“好像是伺候夫人的梅姑娘。”孙氏的眼力很好,一眼就认出是梅静,那身粉红色的衣裙她见梅静穿过几次,与旁的丫鬟身上穿的衣裙不同,她便认出她来。
顾正阳微眯了眯眼,转头问她道:“你确定没看错?”
孙氏娇嗔他一眼,“这我怎么敢看错,我敢保证是梅姑娘。她现在每日在夫人身边伺候,侯爷我被你害惨了,我都说不来花园里,你偏要来,现在被人发现了,她要是告到夫人那里去,这可怎么办是好?”
顾正阳看她红着眼眶,又媚又娇,刚刚两个人还一番温存,心里便柔软了三分,他大手把她搂入怀中,抚着她的背道:“放心,她没机会去告状。”
“侯爷……”孙氏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照他刚才说的意思是要把梅静除掉?
顾正阳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哄着她道:“你先回去,过几日再去找你,路上小心点。”
这个时候,孙氏的心里也是既害怕又慌乱,顾正阳让她回去,她也不敢再停留,忙忙地点了点头,手忙脚乱地把衣裙穿好,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跟顾正阳说了一声,就绕着另一条僻静的小路回去了。
……
蒋氏早上醒来,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也不见梅静把药给她端来,平日都是梅静负责给她熬药,昨日干活笨猴笨脚地被骂了一顿赶出去,难道今日就耍起性子偷懒了。
“那死丫头怎么还不来?老奴去看看。”朱嬷嬷看蒋氏的脸色不好,担心蒋氏误了吃药的时辰,便主动说去找人。
“你去吧。”蒋氏摆摆手道:“等把人找来再好好处置。”
“是。”朱嬷嬷应了一声往外走,等找到梅静那死丫头,绝对让她好看。
朱嬷嬷大步走到外面,叫上两个粗使婆子跟她一起,一路快步走到梅静的住处。
“梅静,你个死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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