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瑾姿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六皇那张俊朗的脸,还有幽长深邃的眼眸。
“师姐,今儿个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清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她想自已的心事想得有些入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发现。
“日落之前。”
回了京城,还不能立马便回尚书府,而是得先去一趟钱府,将母亲的药给她送回去。
“师爷命我待会儿去送药,不如同行。”
清修清秀的脸上,笑语盈盈。
孙瑾姿摊手点头应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清修虽然比她后拜倒在季神医的名下,但是由于,他天资极高,而且,又十分能吃苦,又擅长钻研,因而,他的医术其实早就已经在孙瑾姿之上了。
已经算是季神医妥妥的衣钵传人了。
孙瑾姿现在看着清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神医的风范,尤其是他身着一身青色的道袍之时,更是有一种季神医的风范。
“师姐,今日里你似乎有些不高兴,不如我陪你去感业寺的后院里转转。”清修虽然对女的情绪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孙瑾姿很懂,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表现在面上,不会对着他们这些她最为亲近的人隐藏什么,最是好相处的一个人。
感业寺的后院里种植着一大片的桃李。
此时正值春季,正是桃花,梨花开放之际,此去,必定能够赏到最美的春景。
只是孙瑾姿却提不起任何的兴致,清修只好求救的看着木覃。
“姐,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你最近一直都不太开心,这做人啊,不管怎么样,都得高兴起来,可不能辜负老天爷的一片苦心。”
木覃本意是想,风景这么美,我们应当去看看,可是一出来,却好似变了一番味道似的。
只是听得木覃这般一,孙瑾姿倒还真的开了窍。
上天让她重活一世,可不是让她来伤春悲秋的,她得对得起上天的这番心意才是,至少这头一个便是要活得潇洒,活得快乐。
想通了之后,孙瑾姿的情绪一下好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好的,就听你们的。”
她有些雀跃起来了。
这人其实什么都知道,也都懂,但是有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自寻烦恼,庸人自扰之,是再有道理不过了。
如今,想开了,吹着清新的春风,享受着春日的暖阳,孙瑾姿只觉得心情再舒畅不过了。
面前的梨花开了一地,如同满地铺展开来的雪花一般,洁白,清莹。
而在另一边的桃花则是刚刚开放,还有一些含苞待放,更是别有一种意趣在其中。
再转换位置,站到高高的石亭之上,居高临下而望,只见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红白相间,辉映成趣。
“好美。”
明明只是一个院落的花海,却让孙瑾姿有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觉,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似转身在花海之中,心情一时之时也变得十分美丽。
“师姐的心情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好,可否要给你开些黄连之物下下火?”清修突然打趣。
孙瑾姿一愣,半晌回过神来,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最近师姐没来修理你,所以,你就长进了。”
清修歪着头靠近孙瑾姿:“是啊,师姐可是好久没来了,就连那六皇也是好久都不曾来了。”
好端端的非要提起晋楚裴,孙瑾姿不由得有些抑郁,刚刚打趣的心思全都没了:“提他作甚。”
清修眼珠一转,清秀的脸上全是疑惑。
“呃,那啥,师姐莫非跟那六皇吵架了?”完,又觉得好似有些不可能,不六皇看着好似对孙瑾姿十分在乎,岂会惹怒她。
再了,孙瑾姿看着在他们面前虽有几分霸道任性的可爱劲儿,但是,实际上,她是一个再明理之人,对于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喜欢太过于较真了。
“才没有了,我们家姐知书达理的,岂会做那样的事情。”木覃立马抬高了下巴,不乐意的看着清修。
“只是师姐最近肯定不高兴,瞧瞧,这脸色看着都不好了。”
以往之时,孙瑾姿虽然身有寒毒,但也只是冷到心里,并没有凉到脸上来,不过,近些日她过得有些憋屈,心里忍着,万分委屈,倒还真的把自已憋得难过起来了,这也是让清修看了出来的原因。
木覃一看孙瑾姿的面容,平日里阳光灿烂的一张脸上,果然带着几分忧虑,沾着几许不悦与伤感,不由得咬唇叫起来:“还不是全赖那东楚公主,她可真讨厌。”
若不是她整日里整日里霸着六皇,岂会让六皇这么久也不来看姐。
“这与东楚何事?”清修一时之间不明白。
木覃撸起袖,想要与清修个明白,却被孙瑾姿一把拉住了胳膊。
“有人来了。”
木覃刚刚还如打了鸡血一般,一听来了人,立马便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耷拉着脑袋,好似连句话都觉得很难受。
“这是何地,好美啊。”
从下面的亭传来一阵阵的话声。
清修好奇弯了腰去看,还不等他看到,便又被孙瑾姿一拉,朝他轻轻的“嘘”了一口,然后看着他摇头。
“公主喜欢就多看一会儿。”这是六皇晋楚裴的声音。
孙瑾姿听出来之后,便觉得身一僵,那刚刚出声的那个少女便定是那东楚公主了。
虽然在这上面看不到东楚公主的容貌,但是,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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