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才站在门口,看着床上侧卧着的男,也是进退两难,皇上传唤六皇进宫,不容耽误,但是此刻,六皇似乎正在休憩。
犹豫了一番,那沾着假胡的嘴角抽了抽,还是推开旁边阻拦的太监,抬脚进了房中。
“六皇?六皇”
晋楚裴的美目瞬间睁开,闪过凌厉的光芒,他早就知道门口有人。
杜德才见晋楚裴的身动了动,才松了口气,“皇上召您进宫呢,快快随奴婢起身吧。”
良久未动,晋楚裴心中也是没底,父皇找自己前去所为何事,若是知道了他私自出府只怕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因为他而连累到孙瑾姿,可就
皱了皱眉,晋楚裴翻身而起,看到杜德才,也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杜公公可知道父皇召我前去所为何事?”
杜德才刚才心中还有些惊讶,六皇何时也变得如此的有礼了,现在才知他是有求于他啊。心里微微有些得意,但是面上却不敢显现出来,只是那勾起的嘴角倒是让人觉得他很高兴。
“圣意难测。奴婢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六皇到宫中,一切顺着皇上的意思来,必定不会给旁人带来无妄之灾。”
心头一怔,晋楚裴也能猜到父皇定是知道他出府私会孙瑾姿的事情。从袖带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杜德才。
杜德才却惶恐的退后一步,不敢接收。若是别人的也就罢了,这次却
晋楚裴也不为难,只道了谢,便起身提了靴,率先而行。
杜德才看着那个背影,眸中微微一暗,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却在晋楚裴回身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杜公公还不走,莫不是看上了我这房。”
“奴婢不敢。”
见杜德才如此诚惶诚恐的u昂,晋楚裴也觉得甚是好笑,先去的郁闷也减少了几分。他倒是从未发现,这父皇身边还有如此可爱的人啊。
“杜公公不需多礼,如果喜欢,常来做客。”
如此客套的一句话,从冷硬如斯的六皇口中出,倒也难得,杜德才刚想答应,晋楚裴却走远了。苦笑着摇头,自己还真当真了,自己的智商真是比一个娃娃都不如了。
此次晋楚易在养心殿召见,却不是御书房,明这次的确是因为私事,而非公事。也明了圣上的恩宠,并不想让他太过难堪。
晋楚裴恭敬的跪在地上,等着上首的人让他起身。
虽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那天带来的威压。明黄的颜色映在大理石的地面之上,有几分扎眼,让晋楚裴的头更加压低了几分。
“你可知朕找你前来所为何事?”
晋楚裴心中一震,却摇头不知。心中紧紧的揪着,生怕父皇将事情牵扯到孙瑾姿的身上。
“你怎么会不知。”
上好的官窑青花瓷摔在晋楚裴的身前,茶气氤氲而来,上好的早安片,应该是外祖那边进贡的。这明父皇在召见自己之前,已经念及外祖的从龙之功,压制了自己的怒火,这次恐怕自己有惊无险。
“儿臣有罪,私自出府,请父皇责罚。”
晋楚易的面色微微回缓了一些,随即却是声色厉苒,手重重的拍在案上。
“你也知道你是私自出府,你将朕这天之威放在了何处?”
一叠奏折被甩在地上,晋楚裴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神色,打开一封奏折看了看,这上面无非就是在街上见到六皇。六皇无视皇上,藐视皇恩,应当重罚。
不用看晋楚裴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大皇一派,便是其他皇一派的。
翻了所有的折,见上面并没有孙瑾姿的名字,晋楚裴的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就算父皇知道自己是去干了些什么,但是只要不出来,那么应该不会迁怒到孙瑾姿的身上。
而且,他看过了,孙富平的折也是揍了他一本。就算今日他与孙瑾姿一同去了城外的感业寺,不过这次进宫,明日也不会再有人再揪着此事不放了。
“儿臣知罪。”
“朕不想深究你去了哪里,但是你要知道,这天下现在是朕的,以后就是你们兄弟的。不管皇位最后落在谁的头上,这江山都不允许在你们的手上分崩离析。”
晋楚裴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表示自己明白。
父皇虽然没有讲话明,但是却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因为孙瑾姿与大皇闹得不可开交。
“大皇成婚当日的事情,朕不想追究。朕只希望今后此事不可再出现。”
膝下的大理石漆黑如墨,那凉意从膝盖只延伸到晋楚裴的心里。让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生疼。过了今日,他应该不会再同她有何交集,这正是孙瑾姿希望的。
可是,让他出那句话,他却是如千吨巨石哽在心头,无法开口。他始终不舍得放开,放开那个不知道何时已经深深的住在他心里的女人。仿佛上辈,他们就结缘已深。
晋楚易的目光微微一变,心中凌然,大皇和六皇是他比较倚重的两个皇,不定以后他们中的一位就会坐上这皇位,只是现在这个情况。
已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但是明争暗斗间,必定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事态严重。晋楚易不敢赌,也不想让他的孩同自己一般,因为这江山而尸横遍野,骨肉相残。
“咳咳”
杜德才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奴婢该死,这天燥的很,奴婢只是嗓有些痒。”
晋楚裴看着杜德才,那身并不伟岸,却让晋楚裴再次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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