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醉酒事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礼拜, 期间,她没再去见过绿间。她有工作,而他也有训练, 加上他父母回家, 她更不可能会去找他。
虽然表现得很轻浮,但她绝不是个会在情感上单方面粘着对方的人。她一向崇尚自由, 可以说是随心而活,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反倒是绿间, 就不太一样了。
自从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以后, 他总觉得很过不去。不知是不是所谓的良心谴责, 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和男友没什么不同。
毕竟她,他摸过,也看过……
虽然用词不雅, 但也是恰当的。
多日不见面,他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于是他暗自做了个决定。
做事要敢作敢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比赛之后再来想这些吧, 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让那群狂妄的美国人知道自己的失礼行为,也需要让他们为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黑子,不会白受伤的。而她, 赤松梅被淋的那一杯酒的仇,他也要讨回来。
真是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
在赤松梅的指引下,在繁华喧闹的东京的高档餐厅包间内, 她的父亲见到了原本“老死不相往来”的老友们,顿时之间,有苦闷和抑郁的男人们都老泪纵横,抱在一起。
赤松梅不出声,站在父亲的身后,看着他失控哭泣的样子,倍感欣慰。父亲能有今日,全要仰仗当年兄弟们的合作,想当初保守派的几位叔叔就是觉得执意要迁居美国发展的父亲是背叛了他们。
父亲气不过,就撕破脸皮了。
几位叔叔都觉得父亲不应该离开,而雄心勃勃的父亲认为事业前景无限,离心似箭。
才有当时的局面,不过她这么一调和,他们老友们又能相聚了,上了年纪的他,越来越孤独,利益伙伴不少,但是能真正交心的确实屈指可数,他孤寡一人,自然会想到这些老战友。
“想当年,半壁江山都打下来了,你竟然丢下我们几个人跑到美国去乱来。”
“阿泽,人家现在公司名声不知道多好,哪里是乱来啊,只有我们这几个看不死的还在日本啃老本咯。”
“阿森,不要这么说。我很……很后悔当初一走了之。”他是这么多人里面过得最好,也是最有野心的,如今想来年轻时太不懂事,为了事业忘了珍贵友情。
“如今我们还能见面,我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啊。”赤松和老泪横流,大力拍拍自己的大腿,“别说是道歉,我现在都想切腹了,阿森你来介错吧。”
“混帐东西,为老不尊的把戏学了不少。少拿美国人那一套来搪塞我们。”男人畅怀大笑,就是要这样的气氛,年轻的时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赤松梅欣慰,真的很欣慰,能了却父亲多年的一桩心事,她觉得之前做的真的很值。
接着,几个老男人高兴的大笑然后开始互相赞美对方。
“阿和你这个女儿真的太厉害了!”坐在真元旁边的一个人忽然说话。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本来就低调的赤松梅,赤松梅得体一笑,“哪里的话,全仰仗前辈们的关照才对。”
赤松和很满意女儿的不骄不躁的表现,不过现在他并不想有任何表态,这是一个绝佳的考验她能力的机会。他这么多年的栽培没有失望,事实证明他的女儿也是个颇有能力的人。
“多谦虚,啊,之前真元老头不是说过要把她娶进家门,啊不对,是他儿子。”
意识到自己孟浪了,那个人脸颊红红的,赤松梅维持一贯的笑容,不做声。
赤松和看向老友中最为固执的真元昌平,然后挑衅地笑着说道:“你个老古董也想打我女儿的主意?要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让我老了找谁做伴?”
他们总是如此,伴随硝烟的友谊。
“老不死的,不是小老婆刚怀孕吗?”男人抽了口烟,徐徐吐出青烟。
说到这里,赤松梅眸光闪过一丝不悦,说起那个女人腹中的孩子,她就气得咬牙。
如果那孩子不存在就好了,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判决一个孩子的死亡。
只是这么作为筹码而出生的棋子,真是不幸。
她明白那种感觉,不是被祝福地成长过程,是何等痛苦。
真元的儿子真元浩看着赤松梅,许久,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里是老一辈人的地方,他们小辈的人根本不够格说话。
赤松梅不了解他的为人如何,但传闻也是知道一些的,例如能力超群什么的她总是能在很多场合听到,不过这样的人距离她可不想招惹,她明白真元的用心,无非是做一些联姻的事情。
说到底,真元这种老狐狸,是不能信任的。
“说起来,我们几个人当初也只见过杏子,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大家看看?”几个人把话题转移,毕竟真元的关系和赤松的关系还没有恢复。
但是这么一提,让赤松和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提起芥川杏子,他就不高兴,毕竟当初一声不吭地离开的也是她,他好面子,对她的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谈的。
赤松梅从自己父亲脸上看出了不耐烦,对于母亲,他们两个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释怀了。
就算母亲愿意回来,她不也觉得他会重新接纳母亲,至少那个狐狸精不会如他们所愿的。
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日她所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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