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但钟彩娇小的手腕却一下子被一双泛着玉泽的大手捉住。
    乌晏唇角微微上翘,邪魅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朗声道——
    “可不会给你第二次偷袭的机会。”
    钟彩“嗤”了一声,手下动作更为强硬,但乌晏只是轻轻箍着她的手,却让她不得前进分毫。
    明显的实力差距,让钟彩的红纹眼,越发染上了一丝暴躁。
    乌晏辖制住钟彩后,也并未做其他动作,只是将钟彩归于身后,然后笑盈盈同正道联盟道——
    “钟彩界子在这脏污地界也呆得够久了,是时候回家了。”
    “各位,界子,本尊带走了。”
    能谈笑风生地在正道联盟面前说正道地界是脏污之地,恐怕也只有乌晏一人了。
    可正道联盟修士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钟彩,就连钟彩自己都是不愿的。
    拿出浑身解数挣脱,在乌晏手里,好不老实。
    但乌晏只是轻声同钟彩耳语了几句,他修为不知是何境界,在场竟无一人能探听。
    不过,钟彩在听后,却是老实了下来,也不挣扎了。
    乌晏满意地看了眼钟彩,然后轻轻松了手,然后随意划拉了一下,一个黑洞一般的传送门出现。
    乌晏向传送门走去,而钟彩竟然也同乌晏一般,朝着传送门走去。
    正道联盟修士哪能让他们逃跑,当下再次法光齐发,就朝两人袭击而去。
    谁料,乌晏只是回首一抬,一道接连天际的透明薄膜,彻底将两人同正道联盟一众隔绝开来。
    他们所有人的法光,皆是挡在了薄膜之外。
    乌晏做完这一切,轻轻笑了笑,继续朝着黑洞传送门而去。
    钟彩亦然。
    眼前钟彩要走,古道派一众再也坐不住了。
    段和景和方敏学首先跳了出来,只是方敏学刚想说什么,却被段和景抢了先。
    “钟彩!”
    “你别走!”
    “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钟彩顿了一下身形,但情绪失控的段和景并没有注意,他现在只想问出心中最大最大的疑问。
    “你…你真的杀了元正长老吗?”
    话音一出,方敏学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看向段和景。
    段和景紧了紧手,他满心慌乱,只希望钟彩能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只要钟彩说不是,他便信。
    即使和整个正道联盟为敌,他也会护住钟彩,以命相护。
    他眼巴巴地看向那个身形越发曼妙妖异,却也越发冷酷的人儿,仿佛是他曾经熟悉的钟彩,也仿佛完全不是。
    段和景心里慌乱到不行,他好怕他深爱的钟彩,真的真的消失了。
    好在,他的问题,终是让钟彩止了步。
    段和景心里那一撮儿希冀的又燃了起来。
    但钟彩却给段和景浇得头顶发凉。
    眼前妖异的人儿声音虽轻,在场所有人却是都能听清——
    “从此,世上再无钟彩。”
    再无阿虞,再无元正,也再无钟彩。
    段和景一滞,不解钟彩为何不回答他,反而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弃掉。
    要知名字之于修士,可比寻常人重多了,那代表她在天道运行这一环的身份令牌,所有命运气数,全系于这一名字上。
    这在平常或许不显,但在渡劫飞升之时,却是尤为明显。
    也可以这么说,改名,如同剪掉原有的围绕此名的羁绊之力。
    所以,直到飞升之时,这些被剪掉的羁绊之力,会滋生成新的被抛弃的怨念心魔,另给渡劫者设立一道飞升关卡。
    像钟彩这般宛如将先前的名字弃掉,便是弃掉了她原有的身份,更为严重。
    但同样,剪断了羁绊之力,钟彩便与古道派,与整个正道联盟再无任何联系了。
    在场的正道联盟修士,包括古道派的一众弟子,以及段和景本人,完全不能理解钟彩为什么要这么做。
    联想到先前段和景的问句,所以,钟彩这是承认杀害元正长老一事,才要与正道联盟划清界限?
    就连问出这个问题的段和景也控制不住自己去往最坏的方向想。
    倒是乌晏完全没在意那么多,笑容不变问道——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我的界子?”
    钟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满意乌晏的最后一句,冰冷的眉眼一点人儿气都没有,但还是回了句——
    “玄彩。”
    话音一落,两人消失在了黑洞传送门之中。
    只徒留一群气急败坏的正道联盟修士,和愕然当场的段和景以及身后神色复杂的方敏学。
    许久许久,段和景才忽地转身,同方敏学对上了眼,似是抓住根救命稻草,神色恍惚,急着求证道——
    “方师兄,刚刚钟彩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对吧,不会是吧。”
    然而,方敏学带笑的眼这回再也没笑过,冰冷无情,仿若从未认识段和景一般。
    “我,对你很失望。”
    打段和景一开口询问,就注定了钟彩的行为。
    因为不信任,不确切,才会开口询问。
    那时的段和景,心里是不信任钟彩。
    然而,这颗不信任的种子,却是灭了钟彩心里最后一点光亮。
    爱情,亲情,钟彩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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