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高蛋糕:
“这是你们订婚蛋糕是吧?”
陈思还来不及反应,看见向承泽一扬手,载蛋糕的小推车整个翻掉,五层高的蛋糕迎面砸来——
安悦失色尖叫。
蛋糕奶油砸了一身。
韩萌音看着陈思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一点也不心疼了。
其实她可以理解他,他身上肩负着家族企业的重担,她甚至可以接受陈思为了企业娶安悦,和她分手。
她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她只是接受不了,他最终连亲口给她一个结果的勇气都没有。
就像陈思说的,七年的感情,她相信开始的时候是真挚的,只是没想到最后的收场这么狼狈。
哪怕看清了这个男人,还是觉得很难过。
向承泽带她坐进车里,启动了车。
车开出大马路一段,他靠边停下,摸出烟盒,点了根。
白烟徐徐。
旁边女生哭得呜呜咽咽,梨花带雨。
他一手架在车窗上,撑着脸,打趣看她:
“哎,你看见刚刚路边经过的大娘没?那眼神,简直就像在怀疑我拐卖良家妇女。”
韩萌音努力克制声音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哭,她也很绝望啊。
“你再给我多点时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哭完就不哭了……”
向承泽从来没见过那么爱哭的女人,内心也有点儿绝望,默默抽完了一整支烟,韩萌音还没哭完。
他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根,说:
“你知道吗?女生哭得多了容易长皱纹,照你这样哭倒长城的架势,不到三十岁,脸上的皱纹就好比马尔代夫微风拂过的海面,一碧万顷,波光粼粼。”
韩萌音:“…………”
立马就不哭了。
向承泽笑了笑:“这才乖嘛。”
爱哭包韩萌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弄脏的婚纱,以及那辆全世界只有9辆的超跑被撞扁的车头,默了几秒,开口:
“我……”
“打住。”向承泽一眼就看穿她想说什么,汲了口烟,眯起眼睛笑,“要是想说什么要赔钱之类的话,就算了吧。”
韩萌音欲言又止:“……可是这个很贵,而且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
他脸上的笑意更大:“刚刚没听见这车多少钱?”
“……听见了,能分期付款吗?”
“不能。也不支持信用卡及花呗,”向承泽顿了顿,笑吟吟,“不过支持肉偿。”
“……”韩萌音愣了下,别过脸,“我现在没心思开玩笑。”
他看她半会儿,突然开口:
“乖女孩儿。”
“……?”
“想学坏吗?”
她歪了歪脑袋,没听懂:“什么?”
他伸出食指,对她勾了勾:“过来。”
韩萌音把脑袋凑过去。
向承泽扔了烟蒂,扣住她的后脑,贴近她耳畔:
“姓陈的这么嚣张,也不过是仗着你喜欢他。要不,你跟我一块儿,把那姓陈的给绿了?”
韩萌音怔怔看他。
面前的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金发碧眼,五官轮廓无可挑剔,笑起来的时候可以很阳光,也可以很坏,明明是个披着混血人皮的老外,说起话来比她还溜,风流,英俊,多金,完全符合一切杰克苏人设。
而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单身了,不是吗?
是陈思不要她了,不是吗?
她总是那么乖,那么听话,给陈思体谅,可他,还是离开她了,不是吗?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那么乖啊……
向承泽看出她眼里的挣扎和犹豫,淡笑了下:
“逗你玩儿的,走吧,送你回家。”
他说着便要打方向盘,手却被女生微凉的手心覆上。
她微抿唇,定定地看他:
“去你家。”
向承泽把车开到一栋半山别墅,开门,丢了车匙,换鞋走进。
他按下开关,整栋别墅的灯光亮起,这里装修得很精致,空间很大,只有他一个人住。
上了楼,向承泽推开卧室门,看了眼门边上站着的女生,她有些紧张,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一只蚊子飞过细微的声响都能把她吓一跳。
他靠在门边没进去,双手抱在身前,指尖敲了敲,看着她:
“现在你还能反悔。”
卧室外灯火明亮。
卧室内幽暗暧昧。
仿佛往前再走一步,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韩萌音盯着门槛那道明暗分明的分界线,终是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脯,嘴硬道:
“反什么悔?你长得好看,我不亏。”
进了屋,门咔哒一声关上,彻底断了她逃跑的后路。
向承泽想伸手去摸墙壁上室内灯光的开关,被她制止:
“别、别开灯。”
她小心局促着,声音细细微微,垂低脑袋。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
滚烫滚烫。
韩萌音被吓得往后一缩。
他被她的反应逗得无声笑了下。
到底还是个乖女孩儿啊,干起坏事来这么害怕。
向承泽脱了上衣走进浴室,声音隔着玻璃门和水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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