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下顿时矮了半截。她点了点钱包里的余钱,加上这几天打工攒的,刚好够交。
“这里是之前拖欠的房租,您数数。”南枫递过去。
房东拆开信封看了眼,对她说:“另外,我是来通知你,这个月开始房租要上涨35%,你要续租就现在给钱,不租今晚就搬走,别妨碍我租给别人。”
南枫一愣,“35%?现在就要?”
她哪来这么多钱?刚刚给的已经是她全副身家了。
房东睥睨,“给不起?给不起就别住了,收拾包袱滚蛋。”
哪有这样的啊……
南枫急了,“阿姨,现在大晚上的,我重新找地方住也需要时间,您看就多宽限几天吧……”
房东冷笑一声,态度强硬,“你之后要睡大街还是睡天桥底都跟我没关系,屋主是我,我想怎么收就怎么收,没得商量!”
南枫不吱声了。
确实,这房子是人家的,人家爱怎么疯涨房租纯看人家心情,她不过一个漂泊无依的租客,除了任人宰割,也没别的办法。
她咬住下唇,一时觉得鼻尖有些酸涩,这六年来,她对待每一份工作都很认真,哪怕在片场只是演一个死尸,她也立志要做死得最专业的那个。但她搞不懂,为什么大部分人的人生虽然说不上平步青云,至起码也都有个起起落落,而她的人生,只有落落落落落……
比股票跳水式崩盘还黑。
这到底是为啥?难道她上辈子是黑面神转世的?还是不小心挖谁家祖坟了,得遭这样的霉运?
“阿姨,现在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您这么逼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吧?回头人一时想不开,跑上您的天台玩自由落体,传出去您的房子还要租不要了?”
沉润的男声自门外响起,好听得如同春夏时邻居家内悠扬传来的钢琴声。南枫抬眸,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缓步走来。
宁川敛去了身后的羽翼,身上修身得体的正装衬得他气质愈发清雅。身高腿长,是个标准的衣架子。
眸光轻描淡写地扫过女孩呆怔的脸,眼底原有的暗金色消失无踪,一举一动优雅自持,玉般沉稳。
单间里的灯泡明显有些瓦数不足,光线暗暗,却在男人走进来的一瞬,硬是被他身上的光华给辉了一辉。
“你是哪位?”房东还在奇怪,楼下大门明明锁了,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楼道上站了人,他到底从哪进来的?再说了,面前这位男士从衣着和气质就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绝对不会是这栋房子的租客。
过了一会儿,房东回过神来,了然大悟地对南枫道:“哦,是交了个有钱男朋友吧?不要以为把你男朋友找来我就怕你,给不起房租就赶紧给我走人!”
“不是,阿姨,您别误会……”南枫无力地解释。
“我误会什么了?死赖这不走是吧,那就别怪我撵人了!”房东抄起南枫的东西往门外扔。
宁川眉心微蹙,顿时不知哪儿突然吹来一阵妖风,把门“砰”一声砸上。
房东阿姨被吓了一跳。
这里楼间距那么窄,又是这层楼的最里户,平时别说通风了,连阳光都难照进来,怎么会突然刮起这么大的风?
“你……”房东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宁川走到窗台,指了指房屋后面的天井,不咸不淡地开口:“阿姨,您为了多收房租,擅自将房子建筑到别人天井四层楼上,还毁坏了承重墙,这件事对方屋主知道吗?”
“这……”房东支支吾吾起来。
“您这房子从用地、规划、设计、施工统统违反建筑法,属于违法建筑,上法院一告一个准,到时候法院判决下来,您的房屋不仅要面临拆除,还要赔偿屋主一切损失,这可就不是您现在无理涨价的房租能弥补了,您要试试吗?”
“不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房东质疑道。
月色下,男人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淡笑极具魅惑,好看得如同从天而降的妖物:“被您违规毁坏的那栋房子的屋主是我朋友,他目前身居国外无暇顾及,让我来帮忙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碰上您了,您说巧不巧?”
这下房东阿姨的脸色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现在她一个月靠收房租都能收好几万,要是这件事闹大了,房子被拆还得赔钱,就得不偿失了。
房东立马川剧变脸般地讪笑道:“我看您也是个讲道理的,南枫小姐既然是您的朋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房租就不加了哈,至于您朋友那边……”
“好说。”宁川笑了笑。
房东阿姨灰溜溜地走了。
南枫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问:“对面那房子屋主真是你朋友?”
宁川耸肩,“我随口诓她的。”
南枫啧啧道:“不亏是影帝,演技精湛啊。房东阿姨可是出了名的铁算盘,以往房租少一块钱都要跟你拼命。”
宁川走到她面前,眼神戏谑:“平时不是嘴皮子挺硬吗?怎么刚刚被人一逼就哑巴了?”
南枫丧道:“毕竟寄人篱下吗……现在房子也不好找,便宜的又太偏,这里已经是我能给的房租范围内最好的了。”
想起了什么,南枫奇怪问:“你不是说一般人看不见你吗?怎么刚刚……”
“我可以人形化。”他解释道。
“哦。”南枫了然。
“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住这儿?”宁川问。
“不然呢?”南枫打开门,把刚刚被房东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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