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活了几百年的老刀自然干不出排挤的事情,就算态度略有变化,以和泉守那粗糙的感官,他也并未感到有何不同。
倒是堀川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着痕迹提醒着和泉守,避免他过于跳脱而遭来更大的灾难。
少女对本丸私底下的风云暗涌一无所知,男人间的挑衅本就不如女子那般激烈,更别说还是群诞生人世不过数年的男刃,他们十分有默契地在审神者面前保持了最大的和谐,共同营造了良好社会主义氛围的本丸。
又过了几日,时空局研究中心发现大量溯行军共同行动的迹象,召开了审神者紧急会议,凡是正式入职的审神者,皆参加了会议并接到任务,匆忙赶回各自的本丸做准备。
“这次怎么如此焦急?”一期接过披风,将它小心置于熏香的上方,“不仅战线长,时间也短,能够成功退却吗?”
“虽说大阪城已经开启多次,但近日也有许多正式转正的新人,以往从未参与其中,也不知能否应付得过来。”少女活动着僵硬的身躯,时之政府所召开的会议向来扯皮,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硬生生延长了两个多小时,为了给新人留下一个高大上的形象,保持前辈的尊严,她一直端庄坐于位上,期间后背瘙痒想挠一下都顾虑万分。
少女转身看向一期:“这次战事或许极为困难,虽然政府说地下有获得毛利的希望,但想来几率并不大,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烦劳主殿费心了。”一期一振笑得温和,“弟弟的事不着急,本丸这些孩子已经足够让人费心,再多来一个还怕照顾不过来呢!”
“嗯。”审神者知道一期这只是在宽慰自己,他哪里不会盼着弟弟的到来,只是这次希望渺茫,实属没法之事。
一期低头望着审神者,少女眼下是明显的青黑,纵使敷了薄粉也掩盖不住,显然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
他失去守夜的权利后,便不能名正言顺陪伴于审神者身边,哄睡弟弟,回自己的部屋时,他偶尔会抬眼看向少女的居室,那座处于本丸最中心的建筑被层层的树木包围,看不见一丝光亮。
本丸有担任近侍能力的付丧神不算多,却也不少,常任的也就那几位,他还有众多的弟弟要照顾,分给他的时间实在不能算多。
如果……有更多的时间就好了。
如果……审神者能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就好了。
“想要的话,去争取就好了。”他像从前多次一样,坐在屋顶,眺望着远方的月光,身旁却突然响起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
“药研?”
本应睡下的药研藤四郎身着睡衣,三两下爬上屋顶,坐到一期的身边:“一期尼,再这样优柔寡断下来,大将迟早会被别人抢走啊。”
“药研……你说什么啊?”一期有些震惊,脸上是被猜中心思的窘迫,“切莫胡言乱语!”
“一期尼,你的语气可没有办法半分说服力啊!”药研感慨道,“大将虽尽力做到不偏不倚,但奈何总有刀刃想要搞事,我们若不争,迟早连自己的那一份都会被抢走。”
“话是这样说……”一期像蜜糖般浓厚的金眸流转着暗淡的波光,“主殿的信赖,并不是我们所决定的,我们只需尽好臣子的本分就是。”
一期的思想到底有些沉封,不如在战场上长大的药研来的那般活跃,短刀撇撇嘴,继续说道:“臣子的本分要尽,大将的情分要争,本来就是不相矛盾的东西,一期尼你怎么转不过弯呢!”
被弟弟指责了的太刀羞愧低下了头,却又因为想要听到更好的方法而努力克制羞涩:“药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在他心里,药研藤四郎是最值得倚赖的弟弟,这样风花雪月的事,似乎不该从他口中说出。
“要真说起来,在场的兄弟,哪一个不必一期尼你明白。”短刀本就是贴身携带的刀,他们对主人的情.事可比一直供奉在高台上的太刀要清楚得多,爱人之间的事见得多了,自然精通。
可惜,大多是短刀化为人形付丧神也是孩童模样。不然,即便是他……
药研一下沉默了下来,一期也没发现异常,他自己也在思考,到底生性谦和温厚,纵使心里明白,一时间也干不出这种魅上的事情,只是药研的话确实打醒了他,清楚告诉了他现在的局势。
在全员虎视眈眈的前提下,他们不争,迟早会有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拿走。
为了弟弟,更是为了自己,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一期抬眼看向高悬在空中的明月,一向温和的眸里闪过几丝锐气,争锋相对。
时之政府总算没有坑了审神者,却比坑了他们还要来的难受,这次大阪城聚集的溯行军是以往的两三倍,也就是代表他们要在一半的时间内完成两三倍的工作量,一时间所有审神者都开始爆肝,期望这段黑暗岁月赶紧结束,好赶紧回归正常的咸鱼生活。
支撑他们如此拼命的,就是那头顶那的一撮绿。
毛利藤四郎,你究竟在何处?
比起前几次定会得到的短刀,这次大阪城简直搞得跟江户城战扩一般,甚至比后者还要困难,据统计,只有寥寥数人,才在任务的最后期限拿到了那把短刀。
无数审神者在论坛上哀嚎,把专业背锅一万年的时空局拖出来鞭尸了一次又一次,不断抱怨自己一期一振如何给自己甩脸子看。民怨沸腾,持续了数日才消停下来,这样的盛况上一次出现还是在时之政府经济困难大型拖发工资的时候,极为壮观。
审神者偶尔的欧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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