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丞相府的人见方晚不惧之态,心中暗想恐有反转之机,心下也镇定许多。
方晚双眸冰冷的看着那伙盗贼,那目光叫人从背后起了一层凉意。
方晚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可否将手绢凑近了,让我们大家都好好瞧瞧。”
那伙盗贼只怕方晚想趁机毁灭证据连连摇头。
方晚嗤笑一声道:“这倒是奇了,凭你们随随便便找一方女儿家的手绢就说是我的东西就可以诬陷我的清白了?”
那伙盗贼平日里不过是干一些抢劫偷窃的买卖,哪里和人这样勾心算计过,当下就急冲冲的道:“这本来就是你的怎说是我们随随便便找来的?”
方晚片刻不让,立马回道:“那你们为何不敢将手绢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比比是否是我的手绢。”
京中未出阁的小姐皆是自己做女红,缝手绢,多数都有自己刺绣的风格极容易辨别。
那伙盗贼自然是不害怕比较的,因为他们确定这方手绢是他们从那马车上偷到的,当初那神秘女子只说了,待他们将人带走,自然能从马车里搜到一方手绢,他们只要细细收好,再往城里闹出今天这番故事,便会再给他们一百两银子。
那盗贼挺了挺胸膛:“俺们自然不怕你们看,只怕方姑娘趁机毁了这手绢,到时候俺们兄弟可就不好交差了。”
方晚一副看猪圈的表情看着那货贼人:“你们是猪脑子吗?我若是强行毁了这东西岂不是坐定了未出阁便毁清誉的名声?我有这么傻吗?”
那伙贼人早已把毁清白的名声给方晚坐定了,这会子自然不理会方晚的话,贼嘿嘿的笑着将那手绢宝贝似的拿出来,还只叫人围着看,不让任何人触碰。
方晚本也就没有打强抢的念头,不过随意扫了一眼,心下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差错。
方晚取出自己的手绢,道:“熟识我的皆知我素爱双面绣法,也极其精通双面绣法,但凡出自我手的女红皆是双面绣法,而你手中的只是普通的单面绣。”
经方晚这样一提,众人也不由开始将那盗贼手中的娟帕和方晚手中的娟帕做比较。
“是啊,的确不一样。”
“我也曾听说过方家小姐素爱双面绣。”
“是呢,前些年方小姐给丞相老夫人大寿送了双面绣屏风,那绣法精致无比。”
围观的路人也都交头接耳的附和起来,声音虽不大,却也足够让那些个盗贼听个一清二楚了。
一时情况的转变让这些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壮汉突然变得束手束脚起来,除了方晚,无人发现独自呆在角落的方荛此刻满脸的阴狠。
该死的方晚,竟然这样就让你逃过去了,你以为这个只是巧合吗?呵呵,现在我回来了,我一定会把属于我的东西都夺回来的,方晚,咱们走着瞧。
方荛在心中暗自想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脸色变化全都落入了方晚的眼中。
方荛一抬头,正好看见方晚正在看自己,心中咯噔一响,背后起了一层一层的凉意,该不会是被她发现什么了吧,不,不可能的。
方荛见方晚朝她柔柔一笑,这才松下一口气。
方晚心中暗讽:方荛,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没了?还有更好玩的东西在后头等着你呢……
就在众人围着两方手绢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出来一声:“快瞧,这方手绢上绣了字。”
经她这样一吼众人也凑得更近了些,果真瞧着那四方的手绢上在一个小角落绣了一个秀气的小字。
很多闺中小姐爱在自己的笔墨女红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多数都是弄上自己闺名的一个字。
那盗贼一时被现在在状况弄的也是摸不清头脑,见人这样一喊,不由自主的将那手绢子摊开来,偏生这些个粗汉都是不识得字的才出来靠抢劫偷盗为生。
“瞧,是一个‘荛’字。”顾言琦因为人长得高,伸长了脖子一会子便认了出来那字。
“‘荛’,谁家小姐是个名字的,怎么未曾听说过?”
“哎呀,你是多久不曾出来了,这么大的新闻都不知道?”
“诶,好婶子,我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没大理会外头的事,听起来倒是发生了好些事,好婶子与我说说可成?”
“前些日子那方府的大小姐,善心大发,收留了一个女乞丐,说是叫荛儿,后来在方府休养之后,也不知是什么好运气,竟入了那方大小姐的眼,让方老爷认了她为养女,赐了姓,名字就是方荛。”
那大神喋喋不休的说着引来旁边数人瞩目,一时大家皆安静下来听她说道。
方荛本就听他们说绢子上有自己的名在上头,再见自己的伤疤再次被揭了起来,直气得浑身发抖。
气抵不过紧张,听见众人说那绢子上有自己闺名时方荛的心就凉了半截了,只怕要引火烧身。
方晚将方荛紧张不安的神情一一落在眼中,心中冷笑连连;你也有怕的时候,你可知前世因你这样害我毁了清誉对我的一生有了多大的影响,哪怕验身嬷嬷指正清白之身,到底女儿家的贴身物落在男人手中……前世的方晚甚至好长时候都不敢出门,便是推不掉的宴席也是不断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听那大婶子说完,便有人附和道:“听说这次方大小姐遇上盗贼,那方荛小姐也是一起的。”
“对啊,是不是他们弄错了人,把二小姐当成了大小姐诶。”
“那这么说?被辱了清白的,便是方二小姐了?”
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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