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卫子以前的心理,就算自己不动手她也会盼着太后在生产的时候出点事儿,可是现在她心中完全没有这个念头,她想的只是这个孩子要是可以平安降生也不错。
太后的鬓发一次次湿透,她的脸蛋苍白的有些透明了,简直让人怀疑着她下一刻会不会就断气了。卫子在产婆的安排之下,不时的在屋中指挥者其他宫女做好手头的事,偶尔还亲自去添一下灯油。
外面的夜色在经历了最浓重的黑暗之后,一点一点儿的又亮了起来,黎明前的黑暗向来是最广阔的阴暗。
“哇,哇。”两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嘹亮的鸡啼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接着此起彼伏的鸡啼声像是攀比一般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生了!”喜极而泣的欢呼声从产房中响了起来,嫪毐一夜之间光滑的脸上冒出了许多胡茬,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变得乱蓬蓬的。这一句生了仿佛命令一般,让他拍门的手也垂了下来。
嫪毐颓然的滑到在地,脸上却挂着喜悦的神情,两眼望着天机边那一抹鱼肚白喜极而泣道:“生了,生了好,我嫪毐终于有后了,哈哈。”
此时屋子中也忙得手忙脚乱,一个产婆小心的将脐带剪掉将皱巴巴的婴儿给抱了起来,用小褥子把他给包裹了起来。另一个产婆则是忙着清理太后的下身,检查她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太后赵嫣原本脱力的昏昏欲睡,在听到婴儿的啼哭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接着又陷入了沉睡。
在太后顺利生产之后,有小宫女嫌屋子中气味腥臊不堪,打算开开窗子通通风。结果她的胳膊刚举起来就被刚给太后料理好身子的产婆发现了,她惊叫声说:“姑娘这可使不得,产妇体虚不能乱开窗子的。”
那小宫女原本是好心想着让屋子通风哪会儿想到这一重,见状愣了一下赶紧缩回了手。脸上还带着愧疚的神色,不过产婆倒也没说些什么,年轻小女孩儿不懂产房的忌讳,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况且这宫里随便一个小女孩儿出来,看着都跟仙女似的,两个产婆也不敢过分饶舌,要是惹得仙女儿不高兴她们就糟了。
卫子见打算开窗的小宫女面色有些忐忑,于是放下手头的事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说了句:“没关系,现在产房不需要什么人了,你出去通知一下嫪总管就说太后已经顺利生产了。”
“嗯,是的卫子姐姐。”小宫女点了点头,接着低着头往门外走。
产房中众人劳碌了一夜,现在又忙着清理婴儿和生产后的太后,竟没人顾得上通知嫪毐生的到底是男是女,情况又是如何。
随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嫪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见里面出来一个小宫女立即紧抓着她的衣襟问:“太后身体如何,孩子还健康么,大人和小孩儿都没事儿吧?”
刚才那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还有产房中众人的欢呼让嫪毐已经放松了不少,不过没有人确认的话,他始终觉得还缺了一点儿保障。
小宫女被嫪毐扯住袖子后,脸憋得通红,最终迸出两句:“回大人的话,太后和小公子母子平安,生的是一个男孩儿,长的很健康。”
“哈哈哈,哈哈,是男孩儿。”嫪毐仰天大笑起来,他之前一直有预感是个男孩子,但是太后赵姬曾经嗔怪说,要是女孩儿他是不是就不疼了,还说他说是男孩她还偏偏就觉得是个女孩儿。
现在孩子出生了,果然如嫪毐所想是一个男孩子,他的心中怎么会不激动。这可是头一个跟着他嫪毐姓的孩子,他的母亲还是整个秦国最尊贵的女人。
傻笑了一会儿,嫪毐才想起来问:“我现在能去看看太后还有孩子么?”现在他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自己的亲儿子,还有九死一生为自己生下儿子的太后赵姬。
那个小宫女对这些并不明白,她傻乎乎的说:“让奴婢就产房问一下,奴婢也不知大人是否能进去。”
嫪毐望着小宫女再次进入产房,心中万分激动,他多想进去的那个人是他啊。
等到小宫女再出来时,脸上表情已经没那么惊惧了,她很自然的说:“老嬷嬷说了,大人可以进去,但是手脚要放轻松不要惊了小公子。”
其实不用别人提醒,现在的嫪毐走起路来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哪儿还会做出太大的动静。
他走进产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过浓重的血腥味并没有完全散去,屋子中还残留这一股煤油燃烧的味道。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产婆怀里抱着一个小褥子,正轻轻的晃着胳膊,从她的臂弯中不时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
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太后赵姬,她的眼睛闭的紧紧的,嘴巴抿成了薄薄的一条线,唇畔上还残留着牙印。这是刚开始时由于太痛,太后不自觉咬到唇上的痕迹,嫪毐望了望在产婆怀中乖巧的婴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赵姬,最终选择做到了床边。
他将赵姬的手给握了起来,然后抬起头关心的问:“太后如今情况如何了,她为什么还没醒,此次生产对她的身体有什么损害没有?”
做了那么多年的产婆,两个人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大人进来头一个问的产妇身子如何,而不是问婴儿情况怎么样。看起来,这个男人也是长情的,嫪毐的形象在产婆心中高大了许多。其实打动她们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进产房前她们照例问了嫪毐一句,要是出现意外情况的话,到底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嫪毐没有丝毫犹豫就说了一句保大人。
要知道这个问题是很简单,可是两个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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