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准备前去市区刑侦大队寻找祁依斐的顾途,此刻正在阳台上耐心等待林楠的起床,他深感作为一只有思想有道德的妖,是断然做不出不辞而别这种掉身份的事情的。于是,他从清晨七点等到了上午十点,林楠才慢悠悠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小可爱,你怎么爬在这里无精打采的?是不是饿了?”林楠作为一个新上任的铲屎君,十分恪尽职守的询问,直接无视顾途嫌弃的眼神。
“......”
“小可爱,我先去洗澡。等下带你去爸爸单位玩哦。”
林楠说完也不理顾途的反应,就直径走入卫生间。等再开门出来的时候,顾途已经没影了。林楠在屋子里到处寻找,也毫无所获,只得匆忙的回房换衣服出门再寻。她不知道的是,宽敞的四居室被她顺风带过的地方都留有一股沁人的清香。
早晨祁依斐上班的时候,阎己以“需要留家观察婆媳后续问题”为理由拒绝一起出门,翻着数十个白眼开着车遛在拥堵的大道上。但路过一家手机店的时候祁依斐又一次的脑抽腿贱的熄火下车,最后踩着上班点嘟嘟啷啷的拐进三楼办公室。
结束值班还依然奋斗在岗位上的楚白,一看到祁依斐走过来,迅速的向战友们闪过几个眼神,公共办公区的众人会意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早准备好的棒棒糖叼入嘴中,眼神八卦而暧昧的瞅着祁依斐。
“......”楚白那个死丫头有毒啊!
“都干什么呢?不上班,案子还要不要破了?”祁依斐秉承着万里长城都没他脸皮厚的心态,义正言辞的接着说:“昨晚我去林凡那看过了。三名死者的瞳孔中都有金黄色的光点,初步断定是凶杀在杀死被害人之前,在被害人身上种植了一种叫做‘朱颜草’的东西,成熟期为一周。按凶手杀人取血的周期来看,凶手在杀死前一个被害人的时候就已经物色好下一个被害人。你们去查查被害人死前一周的行踪轨迹,我们下午四点开会具体讨论。视频,录像能有的都找过来啊!”
祁依斐说完,众人也收起来嬉闹的表情,潜心投入工作中。
“老大,王局让你过去一趟。看样子是说这次案件的事.....”
“知道了。”祁依斐抬腿刚进自己的办公室,楚白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抬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便出门上楼了。
“叩叩”
祁依斐推门进去的时候,王局还坐在椅子上苦大仇深的揪着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浓密的头发。一看这场景,祁依斐心下也知道今天是少不了一顿训了。
“小祁啊,你们这办事效率可不行啊。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吧,还都是少女被抽干血液,眼看着记者那边就要堵不住了。这要再不破案,搞得整个江城市人心惶惶,我们局里对上头也不好说话啊。”王局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烟雾中,祁依斐看不清王局的表情,猜不出接下来的话。半遮半露的询问:“王局,兄弟们也为这事天天熬夜加班。我们试试从被害人的时间线入手。记者那边.....”
“小祁,你做这一行业有些日子了。现在这世道谁是人谁是鬼,当真分的那么清楚么?记者那边,我能帮你脱的也不过三五天左右。你自己想想吧。”
祁依斐暗自思索着王局的话,面上带着感激的朝对方致谢告辞。临走时,从还未关严实的门里飘出王局似自言自语的话。
“容颜不老?呵,碰到该碰到的,还是竹篮打水啊.....”
装完“孙子”的祁依斐回到三楼,对着正准备出门的楚白招招手,两人前后脚的走进私人办公室,落后一步的楚白机警的顺手将门带上。
“老大,什么事啊?”楚白一副求密谋轰炸市局大楼的样子瞬间逗乐了祁依斐。
“两件事。第一,刚才王局找我过去说了一下记者的事,你是我们队的形象,当时候应付记者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楚白同志,组织看好你。”说完还给了一个相当敷衍的信任眼神。
被委以重任的楚白同志表情抽搐,完全没有被组织信任的成就感。
祁依斐抢在楚白开口之前凑近低声道:“第二件事,你私下调差一下王局。”
“......”楚白无语的看着祁依斐半天,调整好表情遂道:“会不会被灭口?”
“光荣!”
说完,祁依斐不忘在临走前以领导人的姿态拍拍楚白的肩膀,叫上木头驱车前往第一个受害人何璐的家。
何璐的家在江城市较为繁华的地段,还在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道路上来往车辆虽然多,但好歹算不上拥挤。祁依斐坐在副驾驶,盯着从玻璃窗前射进来的似火骄阳翻动着何璐父母提供的笔录,像是要将每一个字都嚼碎揉烂吞下肚。
“何璐父母说,何璐死前去参加了同学的生日聚会。聚会地点是在东城区泰鑫广场,我记得第二个被害人的家好像就在东城区。”祁依斐没抬头,突兀的对着旁边开车木头说道。
“对第二个被害人家是东城区荣国公馆。但是距离泰鑫广场开车估计也要一个小时。”
“凶手选定被害人除了十六周岁、未尽人事的少女、漂亮,以外还有什么共同点?为什么选她们?只是路上偶遇”
祁依斐实在想不通,死的三个少女家庭背景、出生日期、性格、长相都有所不同,那么究竟是我们会选择这三个女孩呢?
木头实在想不出三名话回复祁依斐的问题,只好闷声开车。好在祁依斐没有继续追问,才使得车辆平缓的驶入荣国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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