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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三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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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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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关来到西域,突厥部落里的住民最是性情泼野,往往尊大不肯服输。

    掳走柳枝的部族首领名叫阿史那库博,此人虽然名不经传,被墨云形容起来却也足够凶神恶煞,如狼似虎一般,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

    原想着此次定少不了恶战一场,封蔷便图省事,直接拔出夜叉劈了笼子。又让那些小毛孩们找来冤头债主,只打算武力定论。

    不消许久,牙帐内饮酒作乐的库博首领便龇着牙,咧着嘴,歪着他的阴阳脑袋,面色铁青地被那小毛子带出帐来。

    显然,这位首领不开心了,很不开心。

    任谁人正喝酒喝得兴起,忽然一个噩耗告知自己方抢回来没几天的娇娘子又来了人要抢回去,也恐怕开心不起来。

    再听,来人是个娘们,还是个挺年轻的小娘们——黄口稚子无知女儿,不知天高地厚!

    只身也敢前来救人,这是有多看他这个一族首领不起?

    将他费力寻来禁制中原娼妓的铁笼一刀劈了不算,更有甚者,小娘们还举刀叫嚣让他亲自来见。

    这是什么?这简直目中无人!

    怒而酒坛一摔,阿史那库博黑着脸,跟了来。

    “库博首领,就是她!”

    小毛子战战兢兢地,躲在自家首领身后指控。封蔷看了看,但见来人阴阳脑袋,独着一只眼睛,手里还拎了根镶满铆钉的狼牙骨棒。

    正同墨云所述一般,分毫不差。

    就是他了!

    “说吧,你想怎么打?”

    扬了扬手里的刀,封蔷对阿史那库博挑眉道。

    这部落连个名都没有,人也不多,一共算来十顶牙帐不到。甭管单打还是群攻,封蔷都半点儿不惧他们。

    眉飞眼扬,妥妥的战时之姿。

    知道战斗在即,温萦心中隐隐紧张,却终究没有理由拦着她。

    就在此时,竟是来了谁也不曾预料到的一个变数。

    ——哪里料想,刚才还气势汹汹走近前来的阿史那库博尚且没等封蔷近身,忽地矮下身来,平视着不见人影。

    只听“噗通”一声,封蔷低头,原来是这库博首领径直跪在了自己面前!

    跪得那叫一个干脆,完全出乎在站众人意料。

    膝行几步,阿史那库博用汉话生硬地道:“女侠饶命!”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老大新钻营的什么制敌之术,其中玄妙诡谲非常人所能理解?

    毛子们想着,封蔷也蹙起眉头,不知就里。

    尽管如此,她却还是下意识地向后一步,护好温萦和柳枝,生怕这是突厥蛮子又耍的什么花招。

    阿史那库博也不管周遭全是自己的下属和族人,豁出面子不怕他们耻笑,诚实道:“女侠,我打不过你!”

    这话着实说得不假,放眼整个麟关内外,没几个人敢说自己打得过封蔷。

    寻常的赳赳武夫,尤其像阿史那库博这般只懂得恃强凌弱之流,同她对上更是只有一死。

    显然,阿史那库博认出了封蔷。

    认出了她胸前那只过肩白虎,认出了她手上的玄铁长刀,还有那冷冽认真,势在必得的眼神。

    任谁见过一眼,这辈子也忘不却了。

    头一次见到封蔷,阿史那库博还没自成部落。那时的她尚且十五六岁模样,稚嫩眉眼初见长开,娴熟刀技却令人胆寒。

    少时的封四刀,也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应对,更别再提如今。

    这库博首领虽然姓阿史那,乃是突厥王姓,但他原也不成什么气候,侥幸分摊几滴突厥王血,唬住了几个不经世事的族系成员罢了。

    阿史那库博从来就没想着招惹到封蔷头上去,只不料最是倨傲看不起贱籍的中原人会为了一个□□大动干戈。

    这部落虽然无名,却是他一手兴建,极为重视的命根子。

    他这还没当够多少天首领,倘若今天跟封四刀对上,首领的位子多半也就塌了。

    如此情况,不赶紧讨饶换取一线生机,真是等什么呢?

    “依你的意思,你认输了?”

    突厥人顽皮赖骨,最是不愿认输。

    封蔷不免好奇,他这软脚虾举动,对他们难道不应该最是耻辱,怎么还做的这样干干脆脆毫无犹疑?

    “认输,认输了!”

    ……银样镴枪头,没上阵,先软了!

    方才还是临战在即的局面,却是谁也不曾料到,生生地给扭转成了一折闹剧。

    ——早知如此,封蔷倒觉得还真是不如不亲自来,只管派两个门生前去要人,想必也是给的。

    虽说有了讨饶这么一桩,但夜叉出鞘要见血。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所以库博自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最后商议下来,封蔷用夜叉取了阿史那库博的左手食指。

    当时鲜红落地,血腥四溅。

    不知哪处蹿来一只闻到腥味儿的黑毛巨犬,只叼了那手指就跑。而阿史那库博早已痛得满头冷汗,也没来得及赶人去追。

    可怜兮兮的血淋淋一根手指,就这么被叼着没了踪影。

    夜叉渴血,封蔷只觉得这次还便宜了那突厥蛮子,没能让爱刀一次饮个饱。

    唉,谁让她这人耳软心活,人家既已求饶,她总也不好太过为难……

    回想起阿史那库博血淋林的一只手,还有当时的难言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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