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陛下的一朵小娇花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52章(第1/2页)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刻刀飞来的时候, 阿淇卜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但在此以前,他也有过许多次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但最后都福大命大逃躲过去了。

    所以现在……躲啊!

    阿淇卜使劲将马一勒,大黑马受惊,躁动生怒, 马蹄乱踏, 马速骤然降下。

    飞来的刻刀并没有如阿淇卜以为的那样,飞向他的脑门, 而是斜飞向了他的头顶上方。

    跑马道此处边上葱郁又肆意伸出挡道的粗长树杈被平整削去, 受震荡的松散树叶哗啦啦大片飞落, 将减慢了速度正好经过底下的阿淇卜盖了满头满脸。

    成了一个绿油油的乌古王子。

    “没事吧?这枝杈挡得刁钻, 我怕王子你再撞上, 要是落了马就危险了。”阮泽塘下马过来, 神情言语关切。

    懵了会的阿淇卜回过神,猛抖了抖,拍去满身落叶, 只头顶上还插着几片不知,翘起随风摇摆。

    “吓死我了!还以为恩人公子要杀我呢。”

    阮泽塘一哂:“怎么会。”

    吓吓而已。

    因这段跑马道离得远,方才那一瞬间大多人都没怎么看清。都只当阿淇卜是避让不及才撞了脑袋, 最后牵动了什么陷阱才落得满身树叶。

    两人走回时,只见乌古王子脑门上一个红肿破皮大包, 发冠上立着好几片叶子,身上也还沾着少许几片,实在是有些狼狈……

    骑个马而已, 怎么像是摔在草堆里翻滚才爬出来的一样?

    不过笑归笑,可没人忘了阿淇卜马术的精湛。刚刚的那一些,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最后是被阮泽塘越过了,才会慌乱中出了错吧。

    可是阮泽塘啊……众人看去,衣冠齐整,连袍子都没有卷起一角。

    看上去赢得很轻松。

    有几位看清全程的眼中更显露深意。

    好一个阮毅啊,两个儿子非等闲啊。

    四下的目光,以及方才与乌古人的比马,更证实阮泽塘心中所疑。

    他腹议着,父亲到底是以怎样的要求来教导他们的?从小开始,他们对自身以及武学的认知,是不是一直有什么问题?

    阮泽塘赢,阮青杳也替二哥开心了一把。但她怕自己弄错又闹笑话,还是先问过陛下后,才放心的替二哥小小得意了一下。

    直到郑衍发话,让两人拿出雕木众人评看时,才忆起这不是比马,还没分输赢呢。

    阮致渊看到阿淇卜这副样子,已经浑身舒坦了,并不在意什么雕画。

    可看到二弟拿出那三块不过刻出了几根长短不一,弯曲绕转的线条图样木块时,还是摸不着头脑。

    这都什么玩意啊?二弟既然做不了雕画,为何不直接作画呢?

    看看人家刻的,有鼻子有眼的,一看就惹人厌,简直就是另一个阿淇卜!

    阿淇卜在方木上雕刻出了一个自己。马上刻画不易,所以挑自己最熟悉的来。

    方木放置正中被一一看过,只见上头的阿淇卜五官雕画精巧,很是绝妙,最重要的是,这是他在那样的疾驰之中所刻出的。

    这原本听来像个玩笑的切磋,没想到乌古王子还真能交出成果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雕画比起他人来说,真是要好看太多了。果然人都是有爱美私心的,乌古人也是如此。

    可等再看到阮泽塘的那三块被切的木块时,就看不太明白了。难不成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认真?

    一直到阮泽塘请陛下赐纸赐墨,在场中铺开取刻有线条的木块沾墨时,大家才有了一二猜测。

    要作画吗?

    确实一开始两人商定下的比试,阿淇卜是雕刻,他是作画。

    阮泽塘的三个木块上线条阳刻,皆不相同,此时沾取的墨色亦不相同。

    只见他一手撩袖,取来不同木块,在纸上落印。竟是做的刻印么?

    阮泽塘动作很快不失文雅,手腕提起下落不断,边上瞧过去,隐隐可见纸上不同颜色的线条在不断相接绵延,很快就如水般铺展倾泻开来。

    有懂画的大人起初疑惑皱起的眉头,也随之渐渐舒展,甚至双目惊异睁大,想走近探头去看。

    阮泽塘并未花费多久就全印刻完,最后提笔取墨简单勾画点缀,犹如点睛之笔,所到之处纸上如同辉亮,也不知是色彩使然,还是日光映照的缘故。到收笔之时,一幅大夏瑰丽山川图赫然呈现。

    阿淇卜凑在边上看完全程时就已心服口服,惊叹之余连脑门都好像不那么疼了。

    这是大夏国的千里江山啊,阿淇卜眼里有着对大国的羡慕。特别是恩人公子所画的,让人只一眼,就如同身临貌美河川之境一般。

    他挠挠脑袋,几片叶子簌簌往下掉,摇头道:“我输了。”

    雕木与画幅呈给皇上过目后,郑衍见他们都好奇心痒,又送给众人传看。

    大家走近细看之,好画啊!若阮泽塘只是画了大夏江山,却草草无奇,那也不过是讨了个便宜。毕竟谁敢说大夏山川比不过一个小国王子?

    可这一幅,俨然已不是精妙一词可概括的了。几位曾看过春鸟图的,一眼便看出笔法勾绘与阮家长子的一模一样。怎么?现如今的兄弟不仅是样貌相似,就连作画也是了么?

    就这一幅,若数当朝的山河图,怕能与年逾古稀的吴夫子当年所绘那幅一较。

    正惊叹时,一人视线扫向落款,隐隐觉得有点眼熟。画哪怕再相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